茶亭五洲养生之道用诗歌擦亮童年(五洲茶亭)

我是一位小学老师,喜欢文学,尤爱诗歌。每天,我和我的学生们,都会在班级朗读群里打卡接龙,朗读诗歌。在我看来,生活就像一枚磨旧的硬币,需要用惊喜来擦亮。诗歌,就是上天赐予我们的惊喜。我们都偏爱这词语的精灵,语言的结晶。 我们选择那些优秀的
原标题:用诗歌擦亮童年(五洲茶亭)  我是一位小学老师,喜欢文学,尤爱诗歌。每天,我和我的学生们,都会在班级朗读群里打卡接龙,朗读诗歌。在我看来,生活就像一枚磨旧的硬币,需要用惊喜来擦亮。诗歌,就是上天赐予我们的惊喜。我们都偏爱这词语的精灵,语言的结晶。我们选择那些优秀的诗作,一遍遍地朗读。好的诗歌,是需要高声朗读的,一如《唱赞奥义书》描述的这样:“此万有之精英为地。地之精英为水。水之精英为草木。草木之精英为人。人之精英为语言。语言之精英为颂祷之诗。诗之精英为高声唱赞。”那何谓好的诗歌呢?诗人北村在《一首诗》里这样说道:“诗应该是能吟诵的/能上口入心/能在饥饿时被大地吸入/并且感到甘甜/诗应该念着念着/就唱起来/唱着唱着就飞起来了/诗使白天明亮/夜晚变黑……”我带着孩子们读诗,但不是常见的那种轻飘飘的诗,那种诗,拿腔捏调,故作深情,却不见孩子的真情;也不是市面上那种扭捏作态故作幼稚的诗,那种诗,矮化了儿童,就像长大了的孩子还要抱着奶嘴。我们所读的诗歌,需要“体现美的力量,欲言又止的力量”,还要能“指向生活的内部”。我注意到市面上大量涌现版本各异的诗集,但从一位文学教师的角度来看,这些诗集里的诗歌对孩子来说,几乎都是天上的星星,只能仰望,不能触摸;只能朗读,无法仿作。读着读着,孩子们可能离诗歌近了,但离诗人还很远很远。我爱诗,更爱孩子。我希望在今天种下诗歌的种子,还要能长出诗歌的大树。我希望孩子们可以直接爬到树上去采摘诗歌的桃子。我们这些爱诗的大人,不要只沉醉在自己诗歌的河里,还要做诗歌之河的摆渡人,做诗歌桃园的守护人,将孩子接引到诗歌的园子,为孩子搭上爬树的架子。孩子稍稍努点力,就能尝到可口的桃子,都是天然的气息,都是纯正的味道,不施农药,不撒化肥。好的诗歌,是可以激发阅读者的创作愿望,让他也提起笔来写自己的诗。我们读英国诗人依尼诺·法吉恩的《什么是诗》:“什么是诗?谁知道?玫瑰不是诗,玫瑰的香气才是诗;天空不是诗,天光才是诗;苍蝇不是诗,苍蝇身上的亮闪才是诗;海不是诗,海的喘息才是诗;我不是诗,那使得我看见听到感知某些散文无法表达的意味的语言才是诗;但是什么是诗?谁知道?”然后有学生开始了自己的创作:“什么是时间?谁知道?人不是时间,人的白发才是时间;铁不是时间,铁的锈斑才是时间;笔不是时间没水的笔才是时间。时间到底是什么?谁知道?”(叶果儿)人类的学习,都是从模仿开始的,而善于模仿几乎是孩子的天赋。世间要读的好诗太多太多,要说真正适合孩子的,我宁愿选择那些形式上别有特色,有一些意象不断重复的作品。这样的诗歌,最容易带给孩子创作的冲动,它们天然拥有让人去读去写去亲近的力量。我带着孩子们听谢春花的《借我》,这是一首民谣,孩子们听得很投入。接下来,我让他们说说,如果最想借一样东西,你会借什么?有人说借一个没有课外班的童年,有人说借一个不骂人的妈妈,有人说借一个温柔的老师……我问道:“除了这些看得见的,还有其他抽象一点的吗?”于是,回答五彩纷呈:有孩子借乐观的性格,有孩子借一段可以爬树的时光,有孩子借一颗永远吃不完的糖,有孩子借一双看得清世界的眼睛……在民谣的旋律里,大家纷纷在本子上鼓足勇气去借:“借我一本永远令我惊奇的书。借我一颗永远吃不完的糖。借我一张永远不会脏的桌布。借我一只永远不会去世的宠物。借我一个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的生活。借我一双能飞向梦想的翅膀。借我一千个快乐一万个幸福借我一个不会枯萎的童年。借我一次梦想成真的机会。”(贾茗翔)孩子们的作品有灵气,即便稍显笨拙,我也一字不改,生怕因为我的唐突和局限,侵犯了孩子的自由表达与语言发展。读着这些诗,你能发现很多属于孩子的秘密。他们有相似的焦虑,共同的担心,类同的愿望,一致的期盼。诗人杨克说:“诗应该是可以独立呈现的,直指人的内心的,也是诉诸每个读者艺术直觉的。”孩子们把内心的情绪与感觉,形成文字,诉诸笔端,再稍稍进行一些词语的调整,一首诗就诞生了。翻译家、诗人树才从2014年开始做儿童诗歌教育,他发现:“童心即诗。诗是孩子们身上的天性。每一个孩子天生都会写诗,只要稍微引导一下,比如和他一起分享一首诗,然后让他依着自己的语言,把心里的感觉写出来。”一位诗人就这样诞生了。在我看来,教育就是要唤醒人,鼓舞人,成就人的。如果学生像我一样热爱诗歌,而且能找到自己的语言,写出的诗句比我的还要好,还有什么比这更让我骄傲的呢?谢有顺在《诗歌中的心事》中满怀期待地写道:以审美教育、情感教育和心灵教育作为核心的“诗教”,必将影响一代人的人文素养。诗能为僵硬的世界留下柔情,也能为苍白的心灵注入暖意,以诗教之,未尝不是反抗当下实利主义思想盛行、人文教育缺失之境遇的一种有效途径。诗歌写作和诗歌教育的结盟,带来的很可能是一种文学精神的复活。在诗中与别人的人生、他者的心灵相遇,并由此享受一种优雅的汉语之美,这是极为美妙的人生记忆。在诗歌里浸染过的童年,一定有着非凡的光泽。一年来,我带着孩子读诗写诗,然后结成两本集子——《一位诗人的诞生》(中国卷、外国卷)。这套诗集,很快将会成为诗歌的引子,引发更多的孩子爱上诗歌,爱上诗歌写作,更多的诗人将会因此而诞生。对于热衷且善于模仿的孩子来说,由一首好诗触发创作的冲动,从读一首好诗出发,开启自己的创作之旅,这种模仿创作之乐,颇有点“借别人酒杯浇自己块垒”的意味,文字之美,读写之妙,莫过如此。写到这里,我想起了一首可爱的小诗:“进城怎么走法?左脚提起,右脚放下。右脚提起,左脚放下。进城就是这么个走法。”我和我的孩子们,一道读诗,一起写诗,朝着诗歌的方向,一步一步前行。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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