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相声相声是了解中国的窗口(文艺圈洋面孔)

西田聪(右)为师弟欧阳颂讲解“弄月嘲风” 西田聪在潘家园体验老北京生活 本文图片由西田聪提供 西田聪是“90后”。从8岁时来中国参加交流演出开始,到在北京语言大学求学、留校任教,师从相声艺术家丁广泉学相声,出生于日本京都的西田聪,如今已逐
原标题:相声是了解中国的窗口(文艺圈洋面孔)西田聪(右)为师弟欧阳颂讲解“弄月嘲风”西田聪在潘家园体验老北京生活本文图片由西田聪提供西田聪是“90后”。从8岁时来中国参加交流演出开始,到在北京语言大学求学、留校任教,师从相声艺术家丁广泉学相声,出生于日本京都的西田聪,如今已逐渐融入异国文化。谈及中国,他现在常常用到“归属感”这个词。2002年,辽宁省大连市举行庆祝中日邦交正常化30周年纪念活动,那是西田聪第一次来到中国,在乐团吹小号的他对中国的一切觉得陌生又好奇,“很渴望有一天能听懂中文”。回到日本后,他开始学习中文,2010年他在“汉语桥世界中学生中文大赛”中获得了季军,两年后终于如愿来到北京语言大学就读本科。“汉字比较浪漫,非常有意思,不像英文的26个字母,来回拼是有限的。”从开始的喜欢到深入学习,再到进入相声这门语言艺术,西田聪接触中文越深,越为中文的魅力而感叹。回忆起第一次听相声,西田聪打趣说像是初恋般的感觉。那是在北京语言大学开设的“快乐课堂”上,西田聪听到丁广泉老师的相声段子“对春联”。当时第一反应是觉得很熟悉,因为他的家乡京都是日本曲艺形式“漫才”的发祥地,两个漫才演员站在台上逗笑,很像在说相声。“如果能用自己学的外语把当地人逗笑,那真是太帅了。”当时的他对相声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也对自己有了期待。在课后,西田聪向丁广泉老师表达了想学相声的想法,但因为有口音的缘故,还达不到说相声的基本门槛。后来,丁老师把最出名的段子“对春联”拿给西田聪,“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清,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这些对子他看不懂,背了半年才熟悉。丁老师听他背出来,觉得很感动,“没想到这个学生不是只有想法,还有实际行动。”两年后,西田聪正式成为丁广泉老师的第一位日本徒弟。在拜师会上,师父送给徒弟们三样东西:白手绢、醒木和扇子,扇子上有亲笔题写的“弄月嘲风”四个字,出自白居易的诗歌。这四个字微妙而深奥——怎么把平凡的东西有趣地表达出来,西田聪一直在思考。“说到底,你要去当那个人。比如说你想表演北京话,就去当一个北京人。”他渐渐迷上了文玩,手里时常捣鼓两个核桃,或是葫芦、菩提子,还真迷上了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在西田聪看来,每个相声段子里都有中国文化,但光看书本是没有用的。不吃饺子,就理解不了饺子对于中国人的独特含义;表演里提到“二八杠”,就得骑一骑这种有中国特色的单车;学一段快板《同仁堂》,先去同仁堂抓一把犀角、杏仁、桃仁;过年了,就多逛逛庙会、看春联。“什么叫打灯谜?什么是设谜?什么是谜底?”作为一个老外,他说得头头是道。西田聪说:“相声最讲究的是你不能装,不能光背词儿,你在舞台上还是真实的你。”日本的“漫才”讲究破坏逻辑,越脱离现实越好,而中国相声逗笑的前提是符合逻辑,可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西田聪深谙此道。中国的方言种类多,自古“十里不同音”,这也让西田聪着迷。他尝试着将方言融入相声。交谈间,他随口说起学过的四川话、上海话,像模像样。在他看来,中国人有老乡情结,方言能消弭距离感,而每种方言都能表达当地人的思想性格。不过,让他困惑的是,很多中国人好像不太好意思说方言,或是觉得不好听,或是觉得“太土”。这些年,“和谐号”换成了“复兴号”,中国的诸多变化让他感到惊讶,但方言的流失让他惋惜。他希望以说地道的方言为开始,探寻中国的地方文化。因为说相声的契机,西田聪这几年常去孤儿院、养老院、女子监狱等地义演。在孤儿院,他发现孩子们很喜欢听相声,“他们的眼睛跟我们是不一样的,特别单纯,特别亮,有光泽。”去年6月,西田聪硕士毕业,成为北京语言大学的一名日语外教,“很多人从前教了我东西,现在总算有了回报的方式”。生活与工作的融入,让他更增添了归属感。西田聪如今“三句不离本行”,言谈中透着幽默。他把学汉语、说相声比作谈恋爱,坦言对一种文化“有好感”不难,但爱上一种文化,是有了交流之后的心灵呼应。在西田聪看来,“交流”一词的“交”中一撇一捺的交叉字形寓意丰富,“我有我的立场,你有你的立场,是没办法交流的。我去了解你的文化,你来了解我的文化,大家才能交流。”相声是西田聪了解中国、探索中国文化的独特窗口,他将来想做师父那样的文化传播者,“我们的所作所为是师父的镜子,要是做不好,就对不起师父。”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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