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美娟愿精神的种子茁壮生长|奚美娟

文/ 奚美娟 4月4日,我在复旦大学校园里焕然一新的相辉堂剧场,观看了一场由周涛编导的多幕话剧《种子天堂》。第二天,我在微信里写了一段观后感受: 昨晚观剧《种子天堂》,由复旦剧社原创演出。我坐在相辉堂新剧场,观剧过程始终被感动着:为着主
原标题:愿精神的种子茁壮生长|奚美娟文/奚美娟4月4日,我在复旦大学校园里焕然一新的相辉堂剧场,观看了一场由周涛编导的多幕话剧《种子天堂》。第二天,我在微信里写了一段观后感受:昨晚观剧《种子天堂》,由复旦剧社原创演出。我坐在相辉堂新剧场,观剧过程始终被感动着:为着主人公钟扬的精神,为着复旦剧社学生演员们的热情,为着此剧编导周涛的执着……台上钟扬的扮演者,外形举止如此接近真实人物,相信通过这样的艺术实践,钟扬精神的“种子”会在他年轻的生命里开花结果!其他演员也一样,在舞台上如此投入、热情、相信着自己所扮演的人物。是因为他们相信现实生活中的钟扬的精神,会在祖国大地发扬光大!感谢复旦剧社,让我们看到了艺术与人生的互相生成,追求永恒!以上这段评价,主要是从表演专业的角度,我赞扬了复旦大学学生们作为非职业演员在舞台上所达到的艺术高度,他们的真诚、朴素和本色表演,真实地传递出当代大学师生们的精神风貌。但是一个戏的成功,不仅仅体现在表演上,还体现在剧本、导演、舞美、灯光等多方面的领域。一个好的剧目的标志,是能够在整体的艺术表现上达到一定高度。《种子天堂》是复旦剧社为歌颂和宣传优秀生物学家钟扬而作,它要在校园里弘扬科学家为了祖国的科学事业勇于献身的高贵精神,应该说,《种子天堂》通过编导演的共同努力,已经达到了这个目标。本来,在复旦校园里演绎钟扬教授的故事,是有一定难度的。因为真人真事就发生在校园里,“像”与“不像”直接就影响到观众对作品的接受;其次是剧本选择怎样的故事才能真实、有说服力地去感动观众,从而达到表彰先进事迹的目的。后面一个问题比前面一个问题更为重要,也更加有难度。正如我前面已经提到过,由于演员的外形和演技,“像不像”的问题得到了基本解决,剧场里观众的热烈程度,证明大家的确是认同了这是一部写钟扬教授的戏。至于后一个问题,则是在剧本的编写和导演的二度创作中获得了解决。这部戏的情节设计,按照我们戏剧行话来说,是一部“无冲突”的戏。剧情表现的是先进人物和更先进的人物之间的协作、支持、传承的关系,而不是先进与落后、正面与反面所构成的冲突。这一类戏的主要表现手段,是以洋溢满舞台的诗情画意来表达人物美好的情愫,从正面来烘托人物高尚的内心世界。以第一场“初遇”为例,舞台上展现出西藏高原的雪山,钟扬师生在采集高原植物时与藏族青年扎西“初遇”。扎西为了保护西藏巨柏与砍伐巨柏的藏民发生冲突,并且在肢体冲突中受伤,他刚遇见钟扬和他的学生时,也是很警惕,误以为他们是外来砍伐者。其实,如果从这里出发,剧情也可以进一步深化为保护环境和破坏生态之间的冲突,但是编导没有去开掘这个“冲突”主题,相反,当钟扬教授了解到藏民砍伐巨柏是为了制造“藏香”,他从保护生态的科学立场出发,鼓励扎西跟随他从事科学研究实践,不但为西藏巨柏建立了“数据库”,而且通过实验研发了取代巨柏的藏香原料,这样就从根本上保护了西藏古柏的生存。这一场的“藏香”,是藏民世代敬神的用具,在舞台上既是推进剧情的重要道具,又是一种美好吉祥的象征。进而论之,钟扬通过“藏香”原料的改革,赢得了藏族优秀青年扎西的敬仰,从而招收他为第一个藏族植物学的博士生。“初遇”,是钟扬教授与西藏优秀青年的相遇,这里突出了全剧的主题,钟扬教授首先是一个优秀教师,他最大的贡献,除了搜集研究高原植物种子以外,更重要的是为西藏地区培养了藏族自己的植物学家,从而奠定了西藏植物保护的事业。第二场的“种子”、第三场的“雪草”、第四场的“小树”,都是含有吉祥物的象征物,又都是充满了“生长”“传承”的隐喻,诗意盎然地歌颂了身为教师的钟扬与他的学生们(包括他所喜爱的孩子)之间的美好感情。我觉得这是这个戏最成功的地方。看似“无冲突”,却比人为设置的矛盾冲突更加有力地塑造了人物的先进性,它把校园精神中最美好也是最高尚的核心因素充分表现出来了。有了前四场的铺垫,第五场“誓言”推向了刻画人物的高潮。舞台上展示了病中的钟扬教授在病床上念念不忘建设青藏高原的生态屏障计划。我们都知道,钟扬教授是因为车祸而突然去世,如果剧本受真人真事的束缚,把车祸设定为高潮,人物的形象及其内心世界就无法获得完美充分的展示。现在设定在病床上的钟扬教授,人物内在的抒情性就得到了饱满的表现。钟扬的妻子晓艳也出场了,剧情进入了人物的私生活场景,外向型的工作激情转换到内在的抒情,但是着重点仍然是在彰显钟扬的理想主义者的情怀。钟扬是一个事业型的优秀科学家,他的胸怀和激情都投射在事业上,这与时下社会盛行的庸俗私利的市侩风气是格格不入的,要尊重这样的精神表达,就必须加入他的妻子(亲人),她其实也是钟扬内在精神的一个侧面,通过晓艳对钟扬的理解和精神的合作,钟扬这个人物的形象才能被“圆形”地塑造出来。晓艳这个人物形象,让我想起了二十多年前我在影片《蒋筑英》里扮演的蒋筑英妻子路长琴的形象,我特别能够体会这个人物在全剧里的重要意义。《种子天堂》是一个传记故事,但又不局限于真人真事,在戏剧的后半部分,作者用了虚拟、倒叙、元叙事等手法,甚至编导周涛也作为剧中一个角色走上了舞台,与观众面对面地交流钟扬的故事。我以为都是成功的尝试。现在,《种子天堂》的剧本就要出版了,我很为之高兴,希望优秀的人物和美好的事物能够在社会上得到广泛传播,并且能够真正地感动社会人心,对于那些弥漫在流行媒体上的丑陋污秽信息,多少能起到一些澄清的作用。(本文为话剧《种子天堂》观后感暨剧本序,刊于2018年8月23日解放日报朝花周刊·评论版)这是“朝花时文”第1667期。请直接点右下角“写评论”发表对这篇文章的高见。投稿邮箱wbb037@jfdaily.com。投稿类型:散文随笔,尤喜有思想有观点有干货不无病呻吟;当下热点文化现象、热门影视剧评论、热门舞台演出评论、热门长篇小说评论,尤喜针对热点、切中时弊、抓住创作倾向趋势者;请特别注意:不接受诗歌投稿。也许你可以在这里见到有你自己出现的一期,特优者也有可能被选入全新上线的上海观察“朝花时文”栏目或解放日报“朝花”版。来稿请务必注明地址邮编身份证号。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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