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界田家大院朱砂《一只绣花鞋》与神秘的10号大院

● 原创投稿请至:historymook@sina.com 应该说,喜鹊胡同10号大院对我后来创作梅花党系列故事产生的影响非常大。 对我来说,喜鹊胡同10号大院是一个充满神奇的地方。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就是在10号大院里度过的,从某种意义
原标题:《一只绣花鞋》与神秘的10号大院●原创投稿请至:historymook@sina.com应该说,喜鹊胡同10号大院对我后来创作梅花党系列故事产生的影响非常大。对我来说,喜鹊胡同10号大院是一个充满神奇的地方。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就是在10号大院里度过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那里正是我创作《一只绣花鞋》、《绿色尸体》等一系列梅花党故事的源泉所在。我1952年出生在北京,1956年我们一家人移住到东城喜鹊胡同10号大院,1975年搬到朝阳区小庄居住。在10号大院共居住十九年。10号大院是一个典型的北京四合院,一共是三进院落,住着十几户人家。据说,抗战之前这里是一对恩爱的年轻日本夫妇居住的地方,直到有一天,人们发现这对日本夫妇被人杀死在浴盆里。抗战胜利之后,这所凶宅才由普通中国百姓居住,而住的人也很杂,有知识分子,有工人,也有无业的人。我家住的是二进院的东厢房,原来是日本人家的厨房,一大一小两间屋子,很小。院子的厕所在三进院后面,每次上厕所都要穿过悠长的回廊,在很多家的窗户前经过,才能到那里。厕所的灯也不知被哪个坏小子打坏了,门也破了,一到晚上,漆黑一片。由于小的时候我对所有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因此对院子里居住的形形色色的人都观察得很仔细。院子虽然只有十几户人家,却有三个人精神上有毛病。他们一类属暴力型,那是一个纺织厂的女工,有人诬告她偷了工厂的布,实际上她根本没有偷,一下子就给刺激疯了,疯了以后经常在下雨天从屋里跑出来,我记得她梳着短发,两眼发直,冒着绿色的凶光,脸上长满了粉刺。一类属政治型,他经常骂共产党,后来疯死了。还有一个属青春型,也就十五六岁,看见你就笑,环境造成了一种特殊的气氛,给我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上厕所要经过三进院,而那个暴力型的女精神病患者就住在三进院,她的房间紧闭,窗户糊满了旧报纸。我十三岁时,有一天晚上急欲上厕所,可是哥哥又不在家,于是我想让妹妹陪我去。妹妹使劲摇着她的小刷子,说:“我不去!那儿闹鬼……”我使劲瞪了她一眼,说:“世界上哪有鬼?都是人闹的。”妹妹撅着小嘴说:“后院有一个疯子,她的眼睛可凶了,我怕她。”“胆小鬼!哼!”我拿了一个手电筒,朝厕所跑去。正值冬天,西北风刮得紧。我走到三进院时,正见疯子的房间亮着微弱的光,里面传出“嚓嚓”的声音。我赶紧跑了几步。冲进男厕所,可是门扣不上,里面漆黑一团。我扭开手电筒,不亮,忘记放电池了。真是黄鼠狼专咬病鸭子。墙皮脱落,房上枣树枯枝呼呼地响。我正蹲着,忽然听到隔壁女厕所那边有动静,呼呼的喘气声……我真的有些害怕了。这时我出现了幻觉:感觉到一块砖落了下来,伸过来一只黑手,黑手紧紧攥着一只镶有金色梅花的绣花鞋……后来这个恐怖故事在“文革”期间流传很广……在10号大院的三进院里,惟一的一幢两层的建筑就在我家的对面,也就是二进院的西厢房。一层是两户人家,二层的住户姓王,女主人带着两个女儿和父母一起生活,女主人是中学老师,别人都叫她王老师,而王老师的丈夫却从来没有人见过。对面的这幢灰色的二层小楼,对我来说是个神秘的地方。因为就在我家的对面,所以我总是注意观察着王老师家的情况。但是,她家窗户上的所有布帘子总是挂得严严实实的,一年四季都是一样,外面的人根本无法看清里面。只是王老师的两个漂亮女儿总是站在二楼的栏杆上眺望,我们叫她们姐姐妹妹。她们若有所思的样子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们在想什么呢?那时候,我常问自己,但总也找不到答案。因为通往王老师家居住的二楼的木楼梯,一般不让别人上去。有的时候,我就站在楼梯口向上看,但从来也不敢上去。王老师的父亲是一个瘦弱的老头,从来不说话。王老师的母亲是一个每天都出去买菜的老婆婆,她驼背,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把楼梯地板踩得嘎吱嘎吱直响,我一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就忍不住出去张望。这些人,使10号大院充满了神秘的感觉。在日后我创作《一只绣花鞋》故事的时候,王老师的两个女儿就成了故事里黄家姐妹的原型人物。左邻唐家,住的是一条窄窄的院落。户主原是开滦煤矿的资本家,他满头银发,长得威严阴冷。他的腰有毛病,经常拄着拐杖,在门前晒太阳。他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大女儿厚道谦和,二女儿是教师,文雅恬静,三女儿穿着比较摩登。唐家三姐妹成为我小说中白家三姐妹白蔷、白薇、白蕾的原型人物。在10号大院的生活很有趣,我还记得,在粮食困难的时期,人们都在大炼钢铁,吃不饱,我们这些孩子也一样。于是,我就和表哥常常偷枣吃。10号大院的后院就是一片枣树林,上面的枣子特别大。有一次,哥哥在树上摘枣,我来接。我们把枣放进我穿的挎栏背心里,摘下来的枣子里有很多“洋拉子”,虫子把我的胸口都咬伤了。10号大院西临一处西洋式建筑,很神秘,院子有围墙,围墙上有铁丝网,院子里面还有花园,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的古槐树和秋海棠,开花的时候,飘来淡淡的幽香,那种感觉美极了。西洋式建筑的主体是一幢二层的小洋楼,有地下室,这就是我后来创作《一只绣花鞋》时描写的梅花党北京总部的原型建筑。抗战时期是日本驻北平领事馆。“文革”期间某部的副部长居住过,那位副部长有两个女儿,都长得非常漂亮。那时,我们喜鹊胡同的一群小伙伴们都特别爱踢足球,有时不小心就会把球踢到院子里去。院子的大门总是关着,我们就去按门铃敲门要球,有的时候,会是一个老头把足球送出来,而有的时候就是其中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开门,看到她们,我们都觉得那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但那座院子也让我们觉得非常神秘。它的地址就是土地庙下坡7号,实际上是3号。我们的住地之所以叫做喜鹊胡同,就是因为这个大院里有一棵老槐树,上面有一个喜鹊窝,取吉祥之意,就叫它喜鹊胡同了。可以说,喜鹊胡同的10号大院以及大院周围的一些建筑使我萌生了很丰富的想像,在后来都体现在自己编出的一系列关于梅花党的故事里面。而我写作《梅花党》系列故事的时候,我家还居住在10号大院里,除去冬天天气冷之外,其他几个季节里,我几乎每天都坐在门前母亲种的葡萄架下面写稿子,写着写着,看一看周围的环境就又有了思路。我家屋里是木板地,经过数十年,里面藏着不少小动物,时不时爬上来,有陈年的黑盖土鳖、潮虫等。所以,写完故事之后,我难免也要遐想一下,我家住的院子里会不会有像故事里一样神奇的事物?我还记得,有一天,我突然问我母亲:“妈,咱家的房子是什么时候建造的啊?”母亲听了之后告诉我大约是民国的建筑,于是,我就问:“这么老的房子,那院子里会不会有地穴?”母亲听了之后,看了我一眼:“你小说写多了吧!”但我还是相信10号大院里一定有地穴之类的东西,后来,我从邻居家借来了一把铁锨,一有时间就在院子里四处乱挖。不过,还真被我挖着了!就在我家小屋窗户的前面,我挖开了一个洞口。那是一个无底洞,特别深,我把石头丢进去,半天才听到声音,而且里面有水流的响声,黑洞洞的挺恐怖,就赶紧又把它埋上了。但那个挖出来的地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来源:《书摘》2005年第4期文/张宝瑞窦欣平】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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