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国家清廉指数排名我在清廉指数排名第16的国家,过了几天“能行贿就行贿”的生活

世界在下沉, 关注并星标 VICE 中国, 不错过每一次狂欢。 (在我们被动消失时,你就得主动点儿了,vice.cn 见!) 一个邻居老大爷最近给了我一条足以改变人生的建议。我们公寓楼附近的巷子里,这几天有三个来自不同阵营的竞选代表在
原标题:我在清廉指数排名第16的国家,过了几天“能行贿就行贿”的生活世界在下沉,关注并星标VICE中国,不错过每一次狂欢。(在我们被动消失时,你就得主动点儿了,vice.cn见!)一个邻居老大爷最近给了我一条足以改变人生的建议。我们公寓楼附近的巷子里,这几天有三个来自不同阵营的竞选代表在拉票。每天早晨,只要从巷子经过,他们就会粘住你不放,有如一条条清洁鱼吸附在鲸鱼身上死活不肯松口。因为我不太擅长应付这种事情(尤其是在一大清早),所以我去向我的邻居拉普先生求助,询问他是如何应付这种不请自来的人。“很简单,”他大声告诉我,“他们刚来的时候,我就给了他们每人20欧,叫他们永远别找我说话。他们收了钱,就没有来烦我了。”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贿赂这档子事。但是听他说完,我越想越觉得这一招很管用。根据“透明国际”(一个监察贪污腐败的国际非政府组织)的一项排名显示,奥地利在全球清廉指数排行榜上排名16。看上去我们国家还是挺伟大的,但是距离绝对的清廉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当然,我没有必要让国际研究数据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可是看着家人频繁行贿长大的,比如给建筑工塞钱让他们加快进度,或者在餐厅给服务员塞钱让他们快点上菜。于是我决定采纳老大爷的建议,紧随家族的传统。次日上午我走进小巷,只要有人来拉票,我就给他塞20欧,结果确有奇效。尝到甜头后,我决定花几天时间沉浸到腐败的世界中,看看一点点贿赂能让我的生活得到多大改善。第一天:吃早餐,寄快递作者和他的秘密武器下午一点,我和我的朋友多米尼克约在餐厅见面。我本想吃一顿英式早餐,但是菜单上写着这家店的早餐只供应到上午十一点。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餐厅都喜欢搞这一套,又不是有帮饿死鬼冲进厨房把所有的培根都给吃了,食材明明都还在,为什么就不能做早餐?我鼓起勇气客客气气地询问服务员能否给我上一份早餐。眼下距离他们的早餐供应时间结束已经过去两个小时,我正准备给她塞钱,没想到她回了句:“可以啊。”然后就进厨房了。难过。我其实是很想通过塞钱来达到目的的。很快我的早餐就端上来了,但毕竟这不是行贿的劳动成果,这顿饭吃在嘴里味同嚼蜡。“不劳而获”的早餐之后,我又去邮局碰了碰运气。这次我胆子更大了点。“要是我给你20欧,我的包裹能快点寄到吗?”我小声问邮局的工作人员。说这种话不能太高调,要知道在奥地利,被抓到行贿或者受贿可以判你五年有期徒刑。对方立刻做出回应,但是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当然可以,但是特快专递只要15欧。”妈的。第二天:要毛衣次日,我去一家录音室为我的新书录制有声版本。经历了昨天的惨败,接下来我一定要抓紧时间。在去录音室的路上,我问出租车司机能否破例载我去麦当劳汽车餐厅买个早餐,并且让我在车后座上吃——只要他愿意,我就给他钱。要说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学会了什么道理,那就是除了在车里呕吐之外,出租车司机最不能忍的就是乘客要求停车买快餐并且在他们车里开饭。司机大概犹豫了一万年,最后终于答应了。虽然这份吉士蛋麦满分比平时贵了好几倍,但它尝起来格外美味,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成功行贿的成果。录音结束后,我决定买件新衣服犒劳一下自己。最近我在Instagram上看中了一个时装品牌出的新款毛衣,但是这件毛衣在所有的门店都已经断货了。有了成功的经验,我一回到家就搜出了这款品牌的公关邮箱,然后发出了我这辈子写过的最不要脸的邮件:我在邮件中自称是一个时尚网红(假的),在Instagram上大约有7万粉丝(真的),并且询问对方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帮我弄到这件毛衣。当然我要强调一句,如果不是为了这次行贿试验,我是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的。几分钟后,我收到了回复。对方表示他们已经在品牌的showroom准备了一件毛衣等我去取,不仅如此,这件衣服还是免费赠送,只要我能发一条Instagram状态帮他们做做宣传即可。毛衣轻松到手,我感到无比喜悦,但同时也对我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满心愧疚。第三天:买门票虽然我的余生可能都要在羞耻中度过,但这套网红骗术还是很管用的。这不仅是另一种形式的行贿,而且还没花我一分钱。兴奋之余,我决定再碰一次运气。我最喜欢的脱口秀演员黑泽尔·布鲁格(HazelBrugger)将于十一月份来我所在的城市举办演出,但仅有的两场演出门票已经售罄。不过,有了之前的经验,我已经明白所谓的“现已售罄”只是说给普通老百姓听的。但我这次没有故技重施,我决定跳过中间人,直接去了离我最近的售票处。“你好!我想要两张黑泽尔·布鲁格十一月份的演出门票。”“不好意思,票已经卖光了。”“我知道,但是我是个网红,而且在Instagram上有7万粉丝。”前台那个女的看我的表情,好像我刚把她养的狗扔下了楼。“那你很棒哦!”她酸不拉叽地说,“要不让你的粉丝转一张票给你?”这应该是她动手杀我之前的最后警告,我很识相地选择离开。第四天:钓女仔说真的,我很高兴能够重回传统的行贿之路,靠装网红来行骗实在让我感觉欠妥。这天我和朋友劳拉在一起喝咖啡,然后机会不请自来。“几周前我办好手续买了一套房,”她告诉我,“现在房子正在翻修,但是楼房管理人不让我去施工现场看情况。”我笑笑不说话。我以前也以为一句“不行”意味着谈话到此结束。事实上,这是新一轮协商的开始。我告诉劳拉,这件事交给我,然后叫她带我去施工现场。一到那里我们就看见几十个建筑工午饭吃得正欢。我挑了一个看上去最好说话的,然后向他介绍了一下情况。“我和我朋友想看看这套房子,你能帮个忙吗?”我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左手中的那张20欧,工人兄弟一声不响接过钱,然后做了一个“您请”的手势,好像餐厅老板带着熟客去他们最喜欢的位置用餐。我们向公寓走去,劳拉满脸惊讶看着我,好像第一次发现我的真面目。在工地现场外第五天:不排队实验进行到最后一天。今天中午我和医生有约,但是候诊室排队的人实在太多,好像今天能免费领药一样。于是我径直走到前台。“今天我想尽快见到医生。”我一边说一边递出一张叠好的钞票。“先找个座位吧,先生。”前台冷冷地说。她并没有收我的钱。我隐约觉得这次可能要比平时等更久。我的最后一次行贿以失败告终在候诊室,我有足够的时间反思我的行贿经历。开心吗?并没有。每次行贿之前,我心里都忐忑不安。成功了吗?当然。虽然第一天行贿惨遭失败,但另外六次行贿有四次成功。将来我会继续通过行贿给自己谋福利吗?也许不会。除了玩这些见不得人的把戏让我感觉浑身不舒服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我根本没有那么多张20欧钞票见人就塞。当然,现在我知道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我还是可以选择走后门。看到我这几天的成长,邻居老大爷也一定会为我骄傲的。本文原载于VICE奥地利//作者:迈克尔·巴钦杰(MichaelBuchinger)//摄影:多米尼克·皮克勒(DominikPichler)//译者:英语老师陈建国//编辑:大月半过去三天我们暂停了微信的更新(但网站和微博照常)因为上周五发布的文章《作为一名丧尸,我该如何在人人都想爆我头的世界里好好生活?》被封了。如果你想看看这篇文章,欢迎点击阅读原文来到我们的网站(图片经过特殊处理)。我们一直都在。即使这个世界上人人想爆你的头,也要好好生活下去呀!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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