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class什么意思古人云:少年,你不必这样娘

古人云:少年,你不必这样娘 文丨张聪 《开学第一课》播出之后,家长的吐槽微信刷爆了我的朋友圈。一台电视节目,在播出后的二十四小时之内,能被观众如此众口一词地密集吐槽,而且槽点不一而足、花样层出,在我的记忆中大概只有“春晚”可以与之相提并
原标题:古人云:少年,你不必这样娘古人云:少年,你不必这样娘文丨张聪《开学第一课》播出之后,家长的吐槽微信刷爆了我的朋友圈。一台电视节目,在播出后的二十四小时之内,能被观众如此众口一词地密集吐槽,而且槽点不一而足、花样层出,在我的记忆中大概只有“春晚”可以与之相提并论了吧?“这台为青少年制作的电视节目规格已经这么高了吗?!”我心里一面暗叫一面赶紧打开电脑,补看(或曰补上)“开学第一课”。因为是在网上观看回放,所以错失了开头十三分钟精彩的广告节目,殊为遗憾。不过很快,正片里几位“花样美男”的开场歌舞就把我“惊艳”到了——除了“惊艳”,我几乎找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那一刻自己坐在电脑前的复杂感受。惊艳者,因美艳而惊诧也。《左传》里曾写公子鲍是“美而艳”(文公十六年)——我曾经想:一个男人,要长成什么样,才能被称为“美而艳”?今天算亲眼见着了,四位眉眼精致、穿着入时、中性风格的歌手在舞台上欢脱地演唱着:“勇敢做自己就是最好……”——真真“美艳”得很。据说这些男歌手是不少中学生青睐的偶像,甚至成为一些人追慕效仿的对象。看着这些在新时代占据孩子们心灵的偶像,想想我自己懵懂成长的那个时代,心里忽然生出一点“今昔之感”来。央视《开学第一课》记得以前看陈丹青先生的一个访谈,谈到某位较为女性化的男艺人,说在动乱年代“这样的人,我们在弄堂里见到了就要上去打一顿,不为什么,长成这副样子就要挨打。”——回想我们小时候,虽然没有这么粗鲁彪悍,但社会风气还是比较刻板保守的,“男女性别差异之大防”也相当严格。一个男孩子,倘若每天描眉打鬓、扭扭捏捏地来上学(在我的同学中确实有这样一个人),那简直无异于“自绝于人民”,免不了要受到所有人的嘲弄与哂笑。唉,现在想想,这未尝不是一种多数人的暴力。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我自然也装了满脑子“正统”的看法,天然地认为男人就应该是男人的样子,女人就应该是女人的样子,否则就是大逆不道。以至于上了中学,学到那篇著名的《邹忌讽齐王纳谏》时,我总是忍不住想笑,尤其是读到“我孰与城北徐公美”时——立刻会脑补出这样的画面:一个“身长八尺”、高大威猛、生着络腮胡须的大汉,早晨起来对着菱花镜痴痴地出神:“老婆老婆,你来看一下,人家长的比鹿晗怎么样嘛?”听到妻子“君美甚”的赞许之后,还“不自信”地想:“人家哪里有鹿晗美!”然后就开始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人继续询问,确认自己的颜值……一想到这个,千载之下的我真替古人感到一阵阵肉麻:按我的标准来看,这位邹大人实在是太“娘炮”了!邹忌画像在《吕氏春秋》里其实也记载了一则齐国男人关注自己容貌的故事,时间略后于邹忌:列精子高听行乎齐湣王,著柬布衣,白缟冠,颡推之履,特会朝而祛步堂下,谓其侍者曰:“我何若?”侍者曰:“公姣且丽。”列精子高因步而窥于井,粲然恶丈夫之状也。(《恃君览·达郁》)童话里恶毒的皇后每天要问魔镜:“魔镜魔镜,我是不是世界上最美的人?”在齐国,男人们兴许也有类似的“以人为镜”的风俗——列精子高便是典型:一面撩着衣服在堂下走来走去地“耍酷”,一面问侍从:“怎么样?美不美?帅不帅?”……年轻时读这样的文字,心里总是隐隐生厌。可是今天回过头再看,又觉得其实邹忌也罢、列精子高也罢,他们对自己容貌的格外关注原本是无可厚非的。《大学》里说:“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慊。”——一个人,只要不自欺,不把自己伪装成不食人间烟火的道德家,总得承认自己是喜欢漂亮的脸蛋的——当然,这“漂亮的脸蛋”并不非限于女人不可,也不非限于他人的脸蛋不可,如果能每天自己把自己帅醒,那也是一件令人十分“自慊”的事情。在现代社会里,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饱暖之余有兴趣关心一下自己容貌的妍媸,凭自己高兴对“皮囊”进行一番妆饰与修饬,更是再正常不过的。即便是有人像魏尚书何晏或北齐皇帝高洋那样,明明是个大男人,却偏要“剃韶须髯,加以粉黛,衣妇服以自随”,朝着“中性”的方向把自己打扮的“娘气”十足,那也是人家私域中的事情。我们完全不必像古人一样以“妖邪”视之,站在一旁大惊小怪、多嘴饶舌。人生苦短,谁都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宋玉画像但是,倘若有人为着资本增值的需要,以“娘化”的噱头,靠刺激庸众畸形的喜好,将自己或他人包装成一件商品(展品)进行贩卖,只顾为娱乐至死人们寻找刺激的生活调味剂,全然不管社会风气的陟降;甚至,有人借“教育”之名,行娱乐之实,将“娘化”明星鼓吹为当下年轻人的共同审美取向,为一己之私,不惜牺牲青少年自然成长的精神需要——那就要另当别论了!翻翻历史不难看到,以“娘化男性”为审美风尚的时代,往往伴随着政治的昏聩无能,民气的萎靡不振。为什么呢?道理很简单:当“颜值”——借助权力或者资本的力量——成为一个社会博上位的捷径的时候,社会的共同根基就开始动摇,为取媚于人,各种病态的审美取向就开始彼此呼应着应运而生。在《史记·佞幸列传》里,司马迁劈头就说:谚曰:“力田不如逢年,善仕不如遇合”,固无虚言。非独女以色媚,而士宦亦有之。……此两人非有材能,徒以婉佞贵幸,与上卧起,公卿皆因关说。努力种田的农夫竟比不上守株待兔的懒汉,锲而不舍的奋斗竟敌不过当仕路者偶然的垂青,我们的社会将成为什么样的社会?墨子在《尚贤》中、下两篇也反复告诫王公大人不能因“面目姣好则使之”、“爱其色而使之”——不要因为一个人仅仅长得还算不错就授予他高高在上的权力,让他成为世人的标杆。如果真的那样:是以使百姓皆攸心解体,沮以为善;垂其股肱之力,而不相劳来也;腐臭余财,而不相分资也;隐慝良道,而不相教诲也。若此则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乱者不得治。(《尚贤下》)当“面目姣好”者凭着王公大人的力量或凭着金钱的力量扶摇直上、左右逢源时,一切健康的社会价值都会成为权力或资本的附属品,道德的底线被这些“面目姣好者”一次次地突破着,人们惊讶地看到平素光鲜亮丽的“公众人物”背地里竟做着为匹夫匹妇所不齿的事情,长此以往便会人心涣散,百姓甘于堕落,再没有向善的愿望;宁愿怠惰四肢,也不愿彼此帮衬;宁愿财物腐臭,也不肯相互资助;隐藏社会应该有的共同价值,不愿相互教导——因为这样的价值已经成为的不切实际的理想。如此下去,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整个社会便会有溃败的危险。古代美男卫玠漫画像战国时期,“男性娘化”取悦世人大约就已经成为严重的社会问题了,荀子在《非相》篇里指斥道:今世俗之乱君,乡曲之儇子,莫不美丽姚冶,奇衣妇饰,血气态度拟于女子;妇人莫不愿得以为夫,处女莫不愿得以为士,弃其亲家而欲奔之者,比肩并起。然而中君羞以为臣,中父羞以为子,中兄羞以为弟,中人羞以为友,俄则束乎有司而戮乎大市,莫不呼天啼哭,苦伤其今而后悔其始。是非容貌之患也,闻见之不众,论议之卑尔。然则从者将孰可也。读这样的文字常常会使人产生一种时空的错乱感——这到底记述的是两千年前的场景还是当下场景呢?荀子说:现在世上那些轻薄荒唐的少年,没有一个不追求美丽妖艳的——身着奇装异服,像女人那样修饰打扮自己,搔首弄姿模仿少女的姿态。但也奇了怪了,世间的女子就喜欢这号娘气十足的男人,天天小迷妹似的喊着“我要给你生猴子”,恨不得抛家舍业跟他私奔。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信赖吗?并不!即便是二流的国君也不愿让这样的人作臣子,平庸的父亲也羞于说这样的人是自己的儿子,哥哥羞于认这样的弟弟,世人羞于结交这样朋友。一朝做出不检点的事情,被朝阳人民举报了,莫不呼天抢地后悔不已。这是因容貌造成的祸患吗?不,这是社会的问题,是“闻见之不众,论议之卑尔”——我们的目光太短浅了,对这个问题思考的太不够了!“是非容貌之患也”——荀子想要批判的不仅是世人对颜值的狂热追求,而是在病态的社会中,人被割裂了。橙光立绘的古风美男楚辞里说:“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态”——屈原大概也是个颜值控,但他的高明之处在于他从一开始就清楚地认识到:一个完整的、独立的人都应该是内在德行与外在风姿的统一。当一个人不需要德行、能力,只凭着“修态”就可以赚取世人赞誉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把自己降低到一件展品,甚至是一件玩物的地位了。就像郭沫若在话剧《虎符》里借如姬夫人之口所说的那样:我也知道魏王喜欢我,但是他喜欢我不是把我当成一个人,而是把我当成一件东西。他喜欢我,也就跟他喜欢马儿、狗儿,喜欢吃黄河的鲤鱼那样。他喜欢我,不过因为我年轻,相貌还不算丑陋罢了,如果我年纪大了,相貌变丑了,我就不相信她还会喜欢我的。(第一幕)戏里面,如姬夫人用尽自己的力量要挣脱命运的枷锁成为一个完整的人,担起自己的人生使命。而今天,又有多少人一门心思地想要做一匹马儿、狗儿供人们玩乐?如果一个人仅仅因为自己甘于作一件“玩物”,就获得了财富与地位,甚至还有人推波助澜把这样的人捧作偶像或者楷模,那我们不得不说这个社会需要吃一点阿司匹林或者其他退烧药了。日本严岛神社的兰陵王塑像在韩愈的诗集里,有一首《辞唱歌》,正是写给病态社会中的“娘化男”的,我们且把它引在这里,作为文章的结尾,希望能起到一点醒世的作用:岂有长直夫,喉中声雌雌。君心岂无耻,君岂是女儿。君教发直言,大声无休时。君教哭古恨,不肯复吞悲。乍可阻君意,艳歌难可为。张聪,小学教师。文章作者文章原创|版权所有|转发请注出处责任编辑:许玮婧责任编辑:

本文来自投稿,不代表长河网立场,转载请注明出处: http://www.changhe99.com/a/V5daV0Qk6X.html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