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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看上千虐童、处决、性暴力图片，他们自杀时却被这个世界遗忘…

长河网 • 2019-01-22 21:43:29 • 文化 • 阅读 4
当你打开YouTube看美妆视频的时候，当你在Facebook上看蛋糕和猫咪的图片的时候，你是否想过，有这样一群人帮你过滤了那些色情暴力、令人作呕的图片和视频。 （图片来自GOOGLE） 这个群体被称为“电子清道夫”，他们的工作是删除网络
原标题：每天看上千虐童、处决、性暴力图片，他们自杀时却被这个世界遗忘…当你打开YouTube看美妆视频的时候，当你在Facebook上看蛋糕和猫咪的图片的时候，你是否想过，有这样一群人帮你过滤了那些色情暴力、令人作呕的图片和视频。（图片来自GOOGLE）这个群体被称为“电子清道夫”，他们的工作是删除网络上“不合适”的信息，只为了营造一个清净的网络世界。德国电影导演HansBlock所拍摄的纪录片《清道夫》（TheCleaner）就将视线聚焦在了硅谷上千个编外的“电子清道夫”的身上。这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生活被网络审查制度戏剧化影响的人们，每天所要面对的，是恐怖主义，儿童色情，自残虐杀等等你不愿触碰的灰色地带。（图片来自IMDb）《清道夫》是一部霓虹灯下的纪录片，更像是一部黑色惊悚片。匿名的员工躲在监视器背后，逐渐变得麻木。面对各种生殖器，割头虐杀的场景，他们已经见怪不怪。每天每一分钟里，都有500个小时的视频被上传到油管上，有45万条推文被上传到推特上，有250万条帖子被发布到脸书上。当我们沉浸在这些内容中的时候，“电子清道夫”们要在短短的8秒钟内决定一张照片一段视频的去留，“删除”或“忽略”(“Delete”or“Ignore”)。（图片来自GOOGLE）他们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血腥暴力，种族主义，更多的是一次又一次对于人类大脑的极限挑战。因为他们每天所看到的，可能是一个极端组织血腥的处决视频，可能是一个秃头的家伙把头塞进未成年女孩的身体里，可能是一个男人直播点燃卡车后走进卡车里朝自己开了一枪。（图片来自GOOGLE）纪录片导演HansBlock说起他的灵感来源是在2013年的时候，他偶然间在Facebook上看到了一个虐待儿童的视频。他问自己这是怎么发生的，因为这些材料显然是存在于世界上的，但通常不会出现在社交媒体网站上。所以他开始问人们是否在过滤网络在决定我们看到的东西。于是，他发现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屏幕前做这项工作，回顾我们应该看到或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图片来自GOOGLE）在这当中，他了解到，许多“电子清道夫”的工作外包给了发展中国家，其中一个主要工作地点是菲律宾马尼拉，而这一点几乎没有人知道。（图片来自GOOGLE）当Hans试图联系这些“电子清道夫”工人们的时候，他很快发现这是一个非常隐蔽的行业。这些外包公司采用了很多私人政策，比如对员工的账户进行审查，以确保他们没有机会与外界对话。他们之间还会使用暗号。其中一位员工在为Facebook做这项工作的时候，他不得不说他在为“蜜獾项目”（HoneyBadgerProject）工作。（图片来自CoolFBCoverPics）而真正令人心痛的是，在这个行业里，大多数的从业者都非常年轻。他们大都是刚离开学校的18、19岁的年轻人。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的外包公司都在发展中国家，因为很多贫困的人为了养家糊口而不得不选择这项工作。（图片来自GOOGLE）这些公司会直接在大街上招兵买马。他们的要求非常低，只要会电脑的基本操作即可。然后，这些工人们会接受三到五天的培训。在这期间，他们必须学习所有来自Facebook、谷歌、YouTube等网站的审查指南。例如，他们必须在三到五天内记住37个恐怖组织——他们所有的旗帜、制服和格言。然后他们必须把指南还给公司，因为他们担心有人会泄露这些指南。（图片来自GOOGLE）一个典型的“清道夫”，在一天内会看到上千条令人厌烦的图片或是视频，久而久之，也对他们的心理健康造成了严重的影响。一名前员工Bob诉说道：“我真的受到了孩子们与动物结交的影响，感觉体内有种病毒在慢慢入侵我的大脑，然后我辞职，我需要停下。当我离开公司时，我已经三年没有握手了，因为我发现人们很恶心。我已经无法触及人。”又或者像前员工罗伯所说的那样：“如果某人上传了虐待动物的视频，大多数时候这就是本人干的，他对此感到骄傲。从引以为傲的施虐者视角，和从新闻报道中看到这些可怕场景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前者带给你的伤害更大，你会对人性产生黑暗的认识。”因此，很多人来参加这份工作，没有几天就又离开了。但，在菲律宾这样一个人口密度远超中国的发展中国家里，永远有大量的毕业生和低收入人群会被吸引到这项工作中来。而对于像Facebook这样的媒体公司而言，他们的唯一目的就是赚钱，所以这也是他们在菲律宾雇佣底薪工人的原因。（图片来自GOOGLE）在这样一个压抑而令人绝望的工作环境里，工人们的自杀率是很高的。可令人感到更为悲哀的是，正是因为是外包公司，Facebook很容易推脱说：“我们不知道，因为这不是我们的公司，我们不负责，因为我们不雇佣他们，我们不负责工作环境。“所以，Facebook和我们大家，为清理社交媒体所付出的代价是---活生生的工人们自杀，而却无人问津。（图片来自GOOGLE）虽然Facebook这几年一直在研究让AI代替这些工人们的工作，但AI毕竟不是人，短时间内很难取代人。这对于这些工人们是不公平的。因为对于这些工人们而言，他们所要做的不是简单的删除掉裸体或是死去的孩子。很多时候，他们的任务是解决哪些复杂和微妙的问题。可能是一张特朗普总统的裸体画，或者是一张利比亚难民儿童横渡地中海溺水身亡的照片。但这些，他们都只能在短短的几秒钟内作出决定。可也正是这些工人们，这些互联网巨头们培训出来的训练有素的专家们，保护了我们对于互联网对于这个世界最脆弱的情感。（图片来自GOOGLE）但即使如此，即使没有了色情，恐怖或是种族主义，偌大的网络世界里还是充斥着越来越多的虚假信息和激进言论。而硕大的互联网，在试图让全球村的村民们都一片其乐融融的时候，他们所创造的，又或许只是一个乌托邦呢？（图片来自GOOGLE）社交媒体对于世界的影响，早已不再只是蛋糕和猫，还有一个又一个尖锐的问题。他们试图消除的异见声音，还包括了威权政府、打击政治反对派。比如，YouTube删除描述令人震惊的现实暴力的视频似乎是合理的。但是，如果视频中出现了一次非法空袭，摧毁了一家医院时，情况又会如何呢?或者，当饱受战争蹂躏的国家的公民，无法向世界展示他们国家正在发生的暴行时，那些向学校投掷炸弹的人就能逃脱惩罚。（图片来自GOOGLE）一旦前线的报道被删除，世界就可以忽略冲突了。冲突可以被忽略，但无法被消除。而社交媒体在这之中所扮演的模糊的角色，让我们不得不思考，他们对进入我们生活的内容究竟有没有控制权？（图片来自GOOGLE）在这个高速发展的世界里，我们无法阻止网络“清道夫”的工作，我们需要他们。我们也很难为他们所经历的不公平伸张，因为我们无法改变他们贫困的现状。娱乐至上的时代里，很多渺小的个人的生存之道，社会体制的狭隘弊端都已经淹没在了鱼龙混杂的信息流里，无人问津。（英伦圈原创，编辑：Scarlett，参考：FirstFilm,CNet,Vice,TheVerge等，图片出标注外均来源于网络，转载请注明。）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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