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气质里【真·叨叨】习惯里,藏着过往的影子

有些事,总在不经意间想起。
“一个女孩子咋喜欢听书?”每当小伙伴得知我喜欢听书后,总会留露出些许惊讶。大概在人们的印象里,听书这件事,应该是上年纪的老头和或者中年大叔的专利。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喜欢,如果非要探寻出点儿原因,大概是受爷爷和爸爸的影响吧。爷爷是个话不多的人,总是笑盈盈地看着我们孙辈玩耍,闲来喜欢捯饬电器,电子元件在他手里排列组合出各种物件。爷爷家的表,打从我有记忆起就装着“长明灯”;爷爷家的电视,要比别人家多两三个开关才能打开;每到夏天,就可以吹上爷爷特制的蓝色叶片小风扇;……爷爷的另一个爱好,就是端坐在折叠椅上,望着窗外听书、听吕剧。除了调台或换带动一动,他就一直那么出神般端坐着。偶尔我会好奇的凑上脸去跟爷爷对视,爷爷受到叨扰激灵似的肩一耸,笑着赶走我这个“不速之客”,然后继续端坐着听书、听剧。爷爷听的书和剧,大多在已经模糊在记忆中了,现在还能想起的,只剩下单田芳老师的《三国演义》。其中印象最深的,还数豹头环眼的张飞。每当上阵杀敌,他总会喊一声:“XX小儿,拿命来!哇呀呀呀呀呀呀呀——”上学后,跟爷爷待一起的时间少了,跟爸爸在一块的时间多了。爸爸也是个话不多的人,水工、木工、电工没有他不会的。跟爷爷不同的是,爸爸不喜欢听书,除了喜欢听吕剧,他更喜欢看相声和小品,而且是一遍遍不厌其烦的看,不论看多少遍,包袱抖出来的时候依旧笑得舒心。有时候跟朋友聊天,我会蹦出几句相声小品经典台词。朋友们每每都说:“哎,别说你学的还真像。”听多了,自然像。没有网络的年代,为了多听、多看几遍节目,我会掐着时间等。除了《大风车》,不能错过的还有《曲艺杂谈》;时针分针指到固定的位置,就是打开收音机固定频道的时间;大年三十的晚上,我会记住春晚语言类节目的时间点,然后整个寒假里在春晚重播里搜寻;……学业日渐占据了生活的重心,这个小爱好逐渐被隐藏,直到大二的某一天,笔记本里听到了一曲:“床前依然明月光,我名还叫郭德纲。”从此,节操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为了听郭德纲,逐渐习惯用蜻蜓FM,结果不光听了他跟于大爷,还情不知所起地听了一堆长篇。先是郭德纲的《大话刘罗锅》,再是重温儿时记忆中单田芳老师的《三国演义》。某天兴起听了《刘心武讲红楼梦》,然后是《蒋勋细说红楼梦》,接着是《红楼梦》原文朗读,后来又是连丽如老师的《红楼梦》评书版。……这些名家名段,陪我度过了从学校到社会的转型期。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在街道。一直觉得,乡镇机关虽偏,好歹也是机关,工作应该是简单而又轻松的。然而去后才发现,事情远没我想的那么单纯。作为中国政治体系中最小的单位元,街道事务无所不包,不亲身在其中,很难体悟到那种工作环境和工作状态。某次聊天,同事L哥推荐了《侯卫东官场笔记》。他说,这小说尤其是在乡镇呆过的人听起来,特别有感触。这一感触,就是一年多。再后来听《盗墓笔记》,喜欢上了刘建龙老师。除了文字刻画,我对人物性格的印象,多半是从刘建龙老师的语音语调里获得的。依然记得说话呜呜囔囔、行事凭心情犯错也不认怂的王胖子;依然记得吴邪那个发小老痒,结结巴巴说起话来简直急死个人;……最近开始听《鬼吹灯》,京片子、东北腔,山西架子、闽粤范儿,熟悉的味道,不变的喜欢。为了刘建龙老师,从蜻蜓FM追到企鹅FM。一如既往的,上下班听、做家务听、护肤听,心情好听,心情不好也听。某天听的时候,脑中突然就浮现出当年爷爷听书的情景,电光火石般把这些记忆串了起来。或许真的是“上了年纪”了吧,大小事越来越爱回忆从前。身边越来越多的人开口就是:“我们那会儿哪有……”“想当年……”然而不管时移事迁,我们总会保留着一些“那会儿”和“当年”的习惯。从那些习惯里,能折射出许许多多的影子。影子里,有我们爱的人和我们过往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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