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水军合法么有人雇了50个水军在网上造谣:天天瞎编你的烂事,删帖就要30万l夜行

原创: 徐浪 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智障,本来是个学名,指的是智力有障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骂人话。 今天要
原标题:有人雇了50个水军在网上造谣:天天瞎编你的烂事,删帖就要30万l夜行原创:徐浪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智障,本来是个学名,指的是智力有障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骂人话。今天要讲的事,就是关于这个群体的。幼儿园时,小区里有个智障,和我同龄,听我妈谈起过一次,他不是先天智障,而是发烧烧坏的。每次碰见他,我妈都会给买个冰淇淋——这让我很吃醋,因为我妈总不让我吃甜食,于是去质问她,为什么每次都给那个小傻子买冰淇淋,而不给我买。她给了我一脚,说你傻啊:“是你幼儿园老师的儿子。”那时哈尔滨流行吃美登高,我已经很多年没吃过了出于对老师的畏惧,我没事时,总会讨好的和他一起玩,直到我幼儿园毕业,上了小学,父母为方便我上学,从道里区搬到了南岗区。当时还挺伤心,感觉失去了个伙伴,但时间一长,也就忘了。小学三年级时,有一天下午放学,校门口出现一女疯子,见到男孩就往上扑,家长都拽孩子离得远远的。我妈来接我放学,看见她叹了口气,让我仔细看看那女疯子,我看了半天说不认识,她说这是你幼儿园老师,她那个傻儿子丢了,她也疯了。我仔细看过去,勉强辨认出那张教过我拼音的脸。好像在我每个求学阶段,学校附近都有一个疯子长大后,我总能想起这事,每次遇到身边没人的智障,我都会上去问一句,吃不吃冰淇淋——说实话,我对智障或者经常行为智障的人,会有种亲近感,比如说我的助手周庸。6月23日,周庸跟他妈去罗马玩,回国时到机场才发现,包让人偷了,护照在包里。他打越洋电话过来问我咋办,我说没办法:“只能是为你感到丢人,静姐今天还找咱俩说有事呢,我说等你明天回来再去,这下妥了,你就耽误事吧。”告诉他先报警,然后去大使馆补证件后,我打给田静,问她找我什么事,能不能拖几天,周庸暂时回不来。田静想了想,说你过来聊吧,我说行。去意大利玩的朋友们,一定要注意小偷中午在东四北大街吃了越南铁粉,我开车去了她在张自忠路附近的公司——静姐之前租那写字楼到期了,跟这边新租一四合院。她把我让进会议室,冲了杯咖啡摆在我面前,扔给了我一份资料。我打开看,里面是一姑娘孩失踪信息——这姑娘是个智障,6月16日在莲石东路走丢后,一直毫无音讯,连个目击者都找不到,但有网上有人爆料说,大兴区有个专用智障做黑奴工的食品加工厂,可能这姑娘被拐卖到那里去了。仔细看了一遍,我说这姑娘已经失踪一周,错过了找人的黄金期:“过两天等周庸回来再找吧。”田静说这事比较急:“我最近不是在做“女孩别怕”那个公号么。”我说知道,怎么了?她说现在线上线下都在弄,急需几个案例,这个失踪的智障女孩,是她想做的第一个样本:“这事儿已经有线索了,直接过去调查就行,非得带个助手么,你现在是越来越懒了。”田静提供的部分线索刚要反驳,她说这样吧:“我给你找一临时助手,你认识。”我问是谁,她说你等会:“路上呢,马上就到。”二十几分钟后,有人敲会议室等门,田静走过去把门开到最大,一个男人摇着轮椅进来了。我说卧槽:“大飞!”大飞在残疾之前,是我的同行,也是我在夜行者行业里少有的朋友。如果你有印象,3月4日,我在公众号上发消息说,因为要去南方解决一件棘手的事,拖更了一次,后来还把老金叫去,导致他也拖更了一次——我们当时就是去解决大飞的事。他当时在南方调查时出了意外,再也站不起来了。我说你不是要当漫画家么:“跟着捣什么乱?”大飞说不行啊:“我房贷没还完,画画不赚钱,跟静姐这儿做点线下任务,能赚点是点。”转头看田静,我说静姐:“您这不是给我捣乱么,我是去调查啊,还是带残疾人出去散心啊。”大飞画的漫画大飞不爱听,说徐浪:“咱俩原来水平差不多,你凭什么瞧不起我?”我说飞哥,原来水平是差不多,但现在差腿啊,你也知道咱这行的危险性,没腿能行么?田静说得了:“先一起去,不行把人退回来。”我想了下,说行吧:“带残疾人去查智障的事,就当是体验生活了!”出了门,我打开副驾车门,把大飞扶上车,又收起轮椅放进后备箱,开车上了南二环,开向吴家村方向,那个传说用智障干活的,吴氏食品加工厂。下午三点多,到了地方,我拿出轮椅,把大飞扶下来坐上,绕着工厂转了几圈,工厂里有两栋楼,有门卫看守,但没摄像头,大的那个应该是加工厂,小的好像是宿舍——窗户旁挂有衣物。我走的比较快,大飞跟的有点吃力:“你慢点,我手好酸。”大飞和他的轮椅停下来等他,我说飞哥:“要不你就跟车里坐着吧,打听完消息你帮着分析就成,咱俩又不是逛公园,能慢慢溜达。”他说不行:“我不能拖后腿。”转了两圈,正好门外大爷出门转圈,我赶紧推上大飞过去,掏出万宝路递给他一根,说能跟您打听点事么?他说行,问我们是干嘛的,我掏出假记者证给他看,说是来采访的。他看了大飞一眼:“本来想问是不是记者,这几天来了好些个记者,问肉松的事,但看你俩这组合,又不太像。”我问他什么肉松的事。他说最近有好多人跟网上造谣,说他们用棉花做假肉松:“这你都不知道,你是来采访什么的?”大飞插嘴:“听说你们这儿有很多智障,我们想来采访下。”门外大爷说领导不让瞎说:“我们老板每天上午十点到下午两点,都在厂子里,这几天没少接待记者,你们也可以过来。”我低头和大飞对看了一眼——看来他们这工厂里真有智障,如果没有,大飞刚才那句“你们这儿很多智障”,就是句骂人话,门卫不可能那么平静。开车往回走时,大飞问我对棉花造肉松的事怎么看,我说这种事咱见得还少么:“肯德基的鸡,长过六对翅膀八条腿,紫菜是塑料做的,假鸡蛋。”“全TM是扯犊子!”他说是:“也不知道谁编的,一看就不逛市场,猪肉9块钱一斤,棉花还贵点,用棉花来造假肉松,造假成本高,效果不一定好,傻逼才干呢。”棉花的价格比肉松还贵我听的有点心酸,他没残时,收入不错,从不在家开火,现在连猪肉和棉花的价格都这么清楚。棉花属于植物纤维,肉松属于动物蛋白,棉花天然形状是团絮,得经过一系列复杂加工后,才能成为类似肉松的制品,而且棉花嚼不烂,一吃就知道不是肉松,就像大飞说的那样,不可能有人这么做。在网上搜了一下,我发现新闻报道的很少,主要是好多个公众号发了这篇“棉花肉松”的文章,每篇都好几万的阅读量——都是那种你父母会看的公众号,中国健康养生、小李说营养、养生行之类的。这些“棉花肉松”的谣言,都明确提到了吴氏食品加工厂的位置,但我想不到这和失踪智障女孩的关系,于是打算先不管这事,明天跟工厂老板聊过再说。第二天上午,我和大飞在军事博物馆旁的泰伙餐厅吃饭,他家的咖喱蟹不错,饭后大飞非要跟我AA,我拒绝了他,开车又去了工厂,门卫大爷见我俩过来,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说有记者来采访。他家的咖喱蟹很好吃挂了电话,他告诉我们,上了二楼往左拐,去最里面的总经理办公室。工厂里没电梯,我好不容易把大飞弄上了二楼,精疲力尽的推他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门没锁,里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戴眼镜,穿一套黑色的职业装。我敲了敲门,她抬头看了眼:“请进。”我推着大飞到她对面,握手后坐下,她给我们倒了杯茶,自我介绍说叫吴娜,问我们是哪家媒体的,是不是问肉松的事。大飞含混说是南方报系的,然后转移话题:“那一听就是假新闻,我们是想问另一件事,你的工厂里是不是有很多智障工人。”她点点头,说怎么了。我们怀疑这个食品加工厂,有智障黑奴工我说是这样的,网上有人说你用智障当黑奴工:“这些智障还都是拐卖来的。”她笑了:“那不能,所有人我都签了合同,每个月给3000块钱,提供宿舍,还雇了一阿姨给他们收拾做饭。”大飞质疑她:“为什么这么做,搞慈善?”吴娜说不是:“雇用智障员工,工厂可以减税,还有补助。”她进屋拿了一堆文件,扔在桌上:“都是他们父母同意来我这里打工的。”大飞摇动轮椅上前,桌子有点高,他双手高举想要拍照时,吴娜拿起桌子上的相框盖住了合同了:“这上边内容属于他们隐私,不好让你们随便拍。”雇用智障人士可以减税我们要求去工厂里看看那些智障工人,吴娜同意了。一楼分为两个大车间,一边是智力正常的人,一边是智障,有男有女,都穿着白色工作服,在车间里制作肉松。我们去时,正好快赶上休息时间,有人拎着大桶的饭菜,来到两个车间门口——两伙人分别在自己门口打菜,完全互不干涉——吴娜解释,之所以要分成两个完全不交集的车间,是因为怕普通工人对智障进行侮辱之类的。大飞擅长观察细节,他让我弯下腰,在我耳边小声说:“这么热的天,普通工人吃饭都把制服脱了,智障却没一个人脱,连袖子都不撸起来。”我让他去看看,上去缠住吴娜:“你觉得棉花做肉松这谣言,是怎么回事?”她犹豫了一下,说是有人陷害:“有人给我打过电话,说是可以帮忙删帖删除新闻,管我要30万,我没接受,结果这段时间越闹越大。”“许多客户都退了单,厂子快开不下去了。”问她那人要过几次钱,是否有录音?她说三次:“录了没用,他们说话都用变声器,手机来电也都是乱码。”我问是否有什么仇人,吴娜想了想说,最近这边在搞拆迁,她属于反对派,不知道和拆迁队的人是否有关。肉松加工厂,里面特别闷热这时大飞那边完事了,摇着轮椅到吴娜身后,冲我眨眼睛,我和吴娜告辞,推着大飞离开了吴氏食品加工厂。上了车,我问大飞是否有什么发现,他说有点:“有一事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问题。”“有六个人的手臂和腿上,都有被狗咬的伤口。”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和一根笔,迅速把他看见那几个伤口画了出来给我看。我皱了皱眉,大飞有只总闯祸的狗,因为咬人这事,赔过不少医药费,肯定不会认错。但我昨天绕着工厂转圈时,并没发现里面有狗——工厂里的狗都很凶,养没养狗绕着走一圈就知道。最关键的是,我不知道这些咬痕意味着什么。和大飞商量了一下,没什么头绪,我说你记忆力不特强么,那个你想拍没让拍的合同,写了什么你还记得么?他说记得,又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和笔:“但我就看见了最上面那份。”我说你干嘛,他说我得画才能想起来。大飞很快就把那份合同画了出来,上面有一位智障人士的监护人电话,我打了过去,对方说没错,是他把孩子送到那儿打工,孩子没受过什么伤害。我说算了,这事先放放,还是先想想那智障女孩的事吧:“你也知道,这样一女孩失踪了,后果可能非常严重。”走失的智障女孩会面临许多危险他点点头:“你有什么线索么?”我说有,而且今天吴娜说有人勒索她,事就对上了。网上的谣言发布者分两种,都是团队化运作的。第一种,制造耸人听闻的谣言,通过发布谣言获得的流量,赚取流量费和广告费。费用明码标价,找1万粉的微信号转发一条谣言,价格为150-300元,普通个人转发一次,可以获得5毛钱的收入。第二种,利用本来就有些影响力的微博或公众号,发布谣言,通过不断发负面消息,诋毁某家公司的名誉,然后找对方要钱,不给钱就继续发布。我昨晚研究了下田静提供的资料,爆料智障女孩可能在黑工厂的人,恰好是个常发这种东西的小V,有几十万粉——他还转发了吴氏食品加工厂用棉花造肉松的微博。大飞点点头:“这孙子是个造谣的,然后呢,和那失踪女孩有什么关系?”递给他根烟,我说你这是太长时间不干活了:“资料都不好好看,你肯定没注意到日期,这个小V发布智障女孩失踪的消息,比所有人都早——比女孩的父母还早,而且他发那张照片,女孩穿的就是失踪时穿那套衣服。”“他是未卜先知么,提前就知道了这女孩失踪?”我在微博上给这个小V发私信,想和他谈谈,但一天过去了,对方根本不理我。于是我又发了一条,说我知道他制造留言然后敲诈勒索的事。他回了我一条,让我有证据就去报警。我们在微博上的对话我正琢磨着怎么办,大飞摇着轮椅来了我家,问我怎么样了。拿瓶水给他:“这孙子油盐不进啊,勒索时还谨慎,用变声器和网络电话,根本没留下什么把柄,现在完全无法说话。”大飞想了想,说要不咱就来硬的吧,网络暴力对网络暴力。我说是请水军么:“现在能骂人的水军都涨价的厉害,好点的一条信息就得一两块钱,要把他弄服了,咱这得花多少钱啊?”大飞说有便宜的,你知道黑界么?我说知道——就是一群小孩,小学生初中生为主,天天在网上组团骂架,主战场是qq,以打字骂人手速快为荣,还形成了很多家族,就跟当年杀马特的体系差不多。他点点头:“找几个这种黑界“家族”,给带头的冲个黑钻,就是生力军啊,而且他们平时都比着骂人,骂爽了不给好处也能骂好几天。”vice写过一篇关于黑界的稿,感兴趣可以看看因为手机里没有,我和大飞现下了QQ,搜索关键词黑界后,出现了一大堆名字叫情战家族、柔杀家族之类的qq群。我们挑人最多的那些群加进去,联系管理员,提出我们的诉求。这些管理员很快就答应了,说等下就组织家族人马,奔赴微博战场。两天后,那个小V被骂的留言都关了,我再给他发私信,向他提出双方和平解决这件事,我就想知道——他是怎么预知那智障女孩失踪的。他被骂怕了,给我发过来一个联系方式,说所有抹黑信息,都是这个林先生提供的,他收了这人五万块钱,帮着发消息。我问他勒索是谁干的,他犹豫了一会,说这个他不承认,我说懂了,就没再往下逼问。黑界的战斗力极强,小V很快关闭了评论大飞假装发谣言的人,给这位林先生打了个电话,说现在已经很有效果了,是否还继续,再继续就得加钱。林先生不太高兴,说不是说好了打包服务么:“怎么还加钱?”大飞说这样吧,我们确实成本有所提高,要不我请您吃饭道个歉,详细解释一下。他想了想,说行吧,约好了晚上八点,在芍药居的海老寿见面吃饭。晚上我和大飞先到了海老寿,点了日本烧酒先喝着,二十多分钟后,林先生到了,我站起来握手:“我朋友不是没礼貌,他腿有点毛病,你别介意。”我们约在海老寿吃饭大飞一直盯着林先生看,我坐下碰了他一下,让他注意点,他嘿嘿一笑,说这下有意思了:“和咱想的不一样,这哥们不是搞拆迁的。”拿起菜单让林先生加菜,我偏过头小声:“你怎么知道?”他问我,还记得去食品加工厂那天么:“吴娜不让咱俩看合同,拿个相框把合同盖住了。”我说记得,他点点头:“照片上是吴娜和一个男人一个孩子的合影,就是坐咱对面的这位,从概率上来讲,他应该是吴娜的老公。”这时林先生点完了菜,想和我们聊一下造谣的事,我打断他:“吴娜是你老婆吧,为什么要对自己家工厂下手?”他一愣,说你们怎么知道。他就是相框里那个男人我说我俩是你老婆请的,解决谣言这事的:“如果你现在停止造谣,告诉我们真相,再给点钱。”“可以选择不告诉你老婆,就说这事解决了。”他问我们要多少钱,我们说十万,他点点头:“我要是多给点,你们能不能别管这事。”我问他为什么,林先生说是因为拆迁——他们那个食品加工厂正面临拆迁,政府愿意出一大笔拆迁费,但他老婆死活不同意。我奇怪:“那不是你们夫妻共同财产么,你同意也行啊。”他说不是,食品加工厂,是吴娜结婚前,她父母转到她名下的,属于婚前财产,这么多年一直是吴娜在管,自己从不参与。因为管理,吴娜在家的时间特别少,总是在外应酬。林先生喝了口水:“我们一家三口平时一起的时间很少,你说我们拿笔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快快乐乐过日子不好么?”我听到这有点奇怪,上次我们去工厂的时候,门卫说,吴娜每天上午十点到下午两点在厂里——这也不忙啊,难道剩下的时间都在应酬?大飞费力调整了一下坐姿,问林先生,他提供给小V造谣的女孩,是从哪儿找的。林先生说,那就是我老婆工厂里的一个智障女工,我看她一个人站着的时候随手拍的——工厂里不是有很多智障么,当时想利用下这点。林先生说他老婆把精力都放在食品加工厂上告别林先生,我推着大飞在街边走,他抽了口烟:“这哥们估计不知道那女孩是失踪人士。”我说对,他都没思考就说了,够问心无愧的:“那工厂看来还是有问题。”大飞点点头,晚上去蹲点吧:“我贡献比较少,今晚我看着。”我说行,到那我先眯会儿,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叫我,进去探探情况。九点左右,我和大飞又到了吴氏食品加工厂,把车停在靠墙根的地方,我调了下座椅靠背,在车里睡着了。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我听见大飞叫我醒醒,睁开眼,问他几点了。他说十二点多:“刚有辆金杯面包车,在智障宿舍那接了两个人,出去了。”我坐起来,搓了一把脸:“能追上么?”大飞说应该没问题。我点着火,奔金杯面包车离去的方向追过去,很快就追上了。我在无数次的犯罪活动里,跟踪的都是金杯.....金杯面包车顺着西五环,进了香山路,靠近香山公园时,进了一座围墙都是爬山虎的别墅区,我停下车,让大飞在车里等,翻墙跟了进去。这里面别墅都很大,起码四百平,一楼甚至有独立车库。我远远看见面包车进了一个别墅的车库,跟上去,看了门牌号,在网上检索了一下——这栋别墅,是一家会员制艺术协会下属的房产。这家艺术协会不定时会举办一些高端艺术展,会费一年28万,入会邀请制。除此之外,网上再没关于这个协会的任何信息。别墅的房间都拉着窗帘亮着灯,能听出里面人还不少,我决定先退出去,和大飞商量一下。回到车里,我问大飞知道这是什么艺术协会的么:“你不是画画的么,赶紧问问。”他说艹:“我现在是画漫画的,和他们肯定不是一个圈的,上哪儿给你打听去。”凌晨三点多,很多人从别墅里走出来,纷纷上车走了——吴娜站在别墅门口,和他们一一作别。四点多,别墅最后一个房间也关灯了半小时,我估计吴娜可能睡着了,戴上夜视镜,用铁丝打开后门进了别墅。一楼有个很大的客厅,四周以中间为圆点,环形往外排着整齐的椅子,里面的壁画像教堂里的一样——把家装成这个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戴上夜视镜,进了别墅我放轻脚步,整个房间非常安静,自己的呼吸声听的很清晰,这时,一楼角落里一个房间里传出恩恩啊的声音,我慢步走过去,发现声音是从一个防盗门里传出来的,但这防盗门是C级锁,我手头没工具,打不开。我趴门上听了一会,只能听出里面有人,然后我更加小心的环视整个大厅,发现墙上挂着很多照片,刚才太暗我没看到。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看了几幅照片,差点没吐出来——墙壁上挂着的照片,都是那种非常重口味的,人体悬挂展览,人体枪伤伤口展览,人体动物咬口展览....还有很多恶心伤口的特写,最恶心的一个,上面爬满了蛆。用手机拍了一遍,我迅速离开了这个恶心的地方。回到车里,我把照片给大飞看,他说卧槽,掏出小本翻到一页——上面是他那天画下的,几个智障被狗咬的伤口。他把画和照片一对比,有两张完全对应上了。大飞画的被狗咬伤的伤口我问他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么,大飞说他接触过一点:“他们是一个固定的圈子,有很多人喜欢欣赏人的伤口,人被切割的尸体,躯体上留下的兽齿咬痕。”“但我没想到,他们竟拿活人制造这些东西。”我和大飞报了警,警察查封了这栋别墅和食品加工厂,并在工厂宿舍里,找到了一群没签合同的智障,吴娜把这些人和那些有家人关心、签了正规合同的智障混合在一起,根本没人发现。这群被解救出的智障,身上多少都带着一些伤——其中包括田静让我找那姑娘。怪不得吴娜不想拿拆迁款,她是想留着这工厂给自己打掩护。做完这事,我去和田静交差,她打给我八千块:“你别嫌少,我现在还是创业的初步阶段。”我说没事,大飞我就还给你了。大飞正在看手机,忽然问了一句,田静给我多少钱,我说八千,他说卧槽:“静姐,凭什么我就五百。”田静说咱不是定量的么:“出一次任务五百,我还给你交五险一金。”田静用支付宝给我转了8000块他想了想,叹了口气,说要请我喝酒。我俩就近找了一家烤串,点了6瓶啤酒,大飞跟我碰了一杯:“这次这事,让我想起10年那次。”我点点头,2010年末,我和大飞跟着老金,调查了四川渠县一起智障奴隶事件。一个叫曾令全的农民,在四川幸福坝,盖了一带大院的二层楼,所有门窗都用钢筋封闭——里面关着一百多名智障。他本来是养猪的,后来发现训练智障干活,卖到黑工厂这种“养人”的活,比养猪赚钱多了,就向全渠县三轮车和出租车司机打招呼,以每人100元-300元的价格,请他们提供信息。然后自己组织了抓捕队,满街抓捕智障人员。我和老金当年调查过的案子曾的培训手段是:不听话就打。邻居称,常在夜里听到基地传出惨叫声。找到那栋二层楼时,我是跟着老金第二个摸进去的,当时的场景和味道,用人间地域来形容也不为过——大飞当时就出去吐了,还害得我们差点被发现,和智障们被关在一起。中国有1300万智障,很多人都面临着危险大飞又跟我碰了一杯,说想起当年和你一起出任务,就觉得怀念。世界从未如此神秘▬▬▬▬▬●▬▬▬▬▬WePromiseWeAreOriginal本文属于虚构,文中图片视频均来自网络,与内容无关。未经授权禁止转载看文章首发关注“魔宙”微信公众号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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