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薰衣草庄园在哈尔滨,这座庄园默默守护着被摧毁的俄罗斯文化

在俄罗斯的西南部,世界上最长的内流河——伏尔加河,缓缓流过这片深情厚重而饱含文化的土地,注入里海。被誉为战斗民族的俄罗斯人,在伏尔加河中,获得日常严寒与高冷外少有的温柔。俄罗斯人将伏尔加河称为“母亲河”,无论是列宾的名画《伏尔加河上的纤夫》
原标题:在哈尔滨,这座庄园默默守护着被摧毁的俄罗斯文化在俄罗斯的西南部,世界上最长的内流河——伏尔加河,缓缓流过这片深情厚重而饱含文化的土地,注入里海。被誉为战斗民族的俄罗斯人,在伏尔加河中,获得日常严寒与高冷外少有的温柔。俄罗斯人将伏尔加河称为“母亲河”,无论是列宾的名画《伏尔加河上的纤夫》,还是伏尔加河流域身盛产的戏剧与芭蕾,这条河无疑是俄罗斯由游牧民族发展至今的不竭滋养。在哈尔滨阿什河畔,一座庄园以其坚实而又稳健的步伐,成长并壮大着。这座庄园,蕴含着俄罗斯文化与艺术的精髓,圆满着哈尔滨的俄罗斯情节;这座庄园,横跨欧亚大陆的幅员辽阔的疆域,试图把跌宕起伏、徘徊于东西方文明之间的历史一一诉说。这座庄园,也叫伏尔加。动荡岁月,带给哈尔滨俄国遗产俄国著名哲学家尼·别尔嘉耶夫夫曾说:俄罗斯“可能使人神魂颠倒,也可能使人大失所望。它最能激起对其热烈的爱,也最能激起对其强烈的恨。”这句话,同样适用于19世纪末与20世纪初的哈尔滨。在成为“东方莫斯科”、“东方小巴黎”之前,哈尔滨得名于其荒凉与落后,是满语“打渔泡”、“晒网场”的音译。1901年中东铁路通车,使俄国中、西部到海参崴缩短了700俄里的路程,俄国人修建的铁路把哈尔滨从一个村庄变成一座中西融合,甚至更偏重西化的现代都市。俄国人曾认为,中东铁路穿越黄白两个种族的居住地,沿线的安全保障至关重要,以政府一己之力保卫巨大的境外投资是不现实的,必须向路区移入稠密的俄国人,而“优质”的俄国人迁移到东方,还可以征服积弱的黄种人,把这块海外飞地彻底俄国化,即所谓的“黄俄罗斯计划”。1917年,俄国经历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建立起工农苏维埃政权。以列宁为代表的布尔什维克党人,提出用“赤卫队进攻资本”和“剥夺剥夺者”的口号。大批旧贵族、工商业主、知识分子仓皇逃离俄国,中东铁路哈尔滨附属地成为吸纳这些难民的重要地点。两次俄侨迁徙热潮,身处哈尔滨的外籍侨民最多时有二十余万人,俄国人、犹太人、波兰人……欧洲淘金者先后来到这片土地,欧亚政治、经济、文化开始在此频繁交流,哈尔滨开始正式对外开放。以俄侨为主的欧洲人在此繁衍生息,大兴土木。俄国人修建的小学、医院等建筑相继出现,商贸服务和传教活动随之增多,各种用途的房屋拔地而起。哈尔滨今天的城市布局,源于俄罗斯建筑师仿照莫斯科的城市规划为这座小城绘制了一份惊人蓝图。整个城市依据地势设计,北临松花江,南靠马家沟河,注重对区域功能的分隔。南岗区居全市的最高点,设计者以东正教尼古拉中央教堂为中心,向西、东、南、北、西北、东北布置了六条放射路面,在其周围安排了一批办公、住宅、商服的网点和配套建筑。在这个阶段,西方建筑史上最具影响力的建筑流派与建筑装饰风格,在这里几乎都能看到原型俄罗斯式、折衷主义风格、巴洛克风格和新艺术风格等不一而足。甚至,在原有的西方建筑风格之上,为哈尔滨的建筑用途和气候特点,打造了名为“新艺术”风格的建筑。这种结构每个窗洞的贴脸和阳台栏杆都采用柔软圆润的曲线,俄罗斯建筑的设计保证了地处寒带的哈尔滨的建筑物的保暖性;哈尔滨丰富的资源和中东铁路枢纽的物流核心位置,保证了建筑所用木材和石料都供给充足;加之,沙俄政权刻意经营这里,派遣大批精通俄式建筑风格的本土设计师到这里修建建筑,风格以穹顶、帐篷顶、雕花浮饰见长。生活在此时的哈尔滨,会错以为自己身处俄国本土,但建筑的新奇、突破却又尤胜俄国。哈尔滨乃至俄罗斯,在蹉跎中流逝记忆林清玄说:“生命的历程就像是写在水上的字,顺流而下,想回头寻找的时候总是失去了痕迹。”这句话用来描述哈尔滨的俄罗斯老建筑更为贴切。也许,在失去之前,我们从未想过其真正的意义。哈尔滨的俄式老建筑,在一个概念里,也许如同蛀了的牙,你激烈而急迫地把它从身体里面拔除、丢开,然而却留下一个更不习惯的空洞。在不断舔舐那空洞的时候,你以为已经渐渐习惯,然而骨髓却在慢慢流逝,于是,不管你拿什么填补,它都不再是你所失去的那个部份了。那座被哈尔滨人亲切唤作喇嘛台的圣尼古拉大教堂,处于城市的正中心,近似于希腊十字的八角形布局,使不同方向前来的人都可以在视觉上一下子感受到宗教的威严,仿佛也暗合了中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一般。在老哈尔滨人印象中,哈尔滨的中心就是高高耸立的洋葱头、帐篷顶——这是属于哈尔滨的天空。那座犹太人经营的米尼阿久尔餐厅,是旅居哈尔滨的外国侨民避暑度假的胜地。他们坐在这座江畔餐厅里,一边喝着冒着白沫子的乌鲁布列夫斯基生啤酒和梭忌奴牌冰啤酒,一边欣赏在江面上巡行的客轮、舢板、帆船,仿佛要一下子储存越过整个寒冬的温暖和日光。在老哈尔滨人印象中,太阳岛就是阳光和江景掩映下三层欧式木结构的二层楼房钟传出的欢笑,小巧玲珑,优美别致——这是属于哈尔滨的夏天。历史仿佛是善妒的孩童,眼红哈尔滨和俄罗斯的每一件精美的建筑却无法得到,于是用各种手段将其摧毁。不知名的火灾,知名的人祸,在老哈尔滨人一直以来纯净的童话梦上笼罩上一层厚厚的雾霾。挥不散,抹不去,一砖一木重塑的是记忆的接续从天南海北汇聚哈尔滨的外侨和凛冽的空气,塑造出粗犷却又深情的哈尔滨人。他们在简单的生活中,直率地追逐着记忆和美好,义无反顾,孤注一掷。现实可以被摧毁,但记忆永远不会被遗忘。或许败北,或许在疲倦中迷失,或许哪里也抵达不了,任凭怎么挣扎也只能徒呼奈何,或许只是徒然掬一把废墟灰烬,没有人知道伏尔加庄园的建设者们经历过怎样的艰难与彷徨。然而,有一点是明确的:至少这里有值得等待、值得追寻的东西。巨大的穹顶空间,以整齐的圆木水平叠砌成为墙体,墙体交叉之处,圆木相互咬合,连接的形式完全暴露在外,透出粗犷豪放的气质。主入口处有双向室外木楼梯,覆以双坡顶篷,中部交叉成焰心状尖拱,拱心饰以精致的木刻花饰楼梯,栏杆及栏板同样饰以精美的雕刻;主入口上层为耸起的钟楼,四面透空,覆盖陡峭的四坡顶,正中穿插坡度稍缓的双坡屋顶,下悬一口大钟,两侧各悬挂几口小钟。每当铿锵的钟声响起的时候,袅袅余音一定会随着正脊耸立的三个小“洋葱头”屋顶飘向空中。建筑正中耸起向内收缩的八面体鼓座,南北两侧次要入口上方穿插以双坡屋顶,山花板饰以精致的雕刻......那些老哈尔滨人看见过的外形,和没看见过的更加精致的内里,都一一原貌呈现,这些老建筑复活了。我们无法想象是怎样的情愫,支撑着这些建筑再现人间。也无法想象,身为老哈尔滨人,再见这些记忆中的建筑,会是怎样的感动。孩子们在伏尔加欢笑,他们在老师的带领下游走于每个失而复得的建筑。关于哈尔滨的记忆,就这样断裂后,又重新接续和传承。孩子们会记得,在历史的摆荡中,哈尔滨经历过辉煌、经历过苦痛,但总有那样一些人,他们深藏着对这片土地的爱。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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