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越深结局越不可能不可能与那个你如此深爱的人永远团聚吗?|塞尔努达

路易斯·塞尔努达(Luis Cernuda,1902年9月21日-1963年11月5日),西班牙超现实主义诗人,“二七一代”西班牙文学风潮的代表人物之一,出生于安达卢西亚自治区的塞维利亚,大学毕业后赴马德里,与加西亚·洛尔迦,维森特·阿莱克
原标题:不可能与那个你如此深爱的人永远团聚吗?|塞尔努达路易斯·塞尔努达(LuisCernuda,1902年9月21日-1963年11月5日),西班牙超现实主义诗人,“二七一代”西班牙文学风潮的代表人物之一,出生于安达卢西亚自治区的塞维利亚,大学毕业后赴马德里,与加西亚·洛尔迦,维森特·阿莱克桑德雷和马努埃尔·阿尔托拉吉雷等诗人结交。1938年在西班牙内战时期流亡英国,后定居于墨西哥。塞尔努达被称为“卡斯蒂利亚语诗人中最伟大的一个,也是最神秘、最不为人知的一个”。西班牙诗人路易斯·塞尔努达“如果人类的时间和诸神的时间/是同一种,那么在我里面开启韵律的这个音符/与你的音符融为一体,会踏上节拍/而不是毫无回声地在沉默的听众里噤声”,这是西班牙著名诗人路易斯·塞尔努达在他的长诗《致一位未来的诗人》里,对时间和人世的轻浮作出的嘘叹,诗人以其细腻、真挚的笔触,写下遗忘的痛,以抵抗遗忘,写下爱情的苦涩,以纪念其美妙。“《奥克诺斯》中大多篇目就是这样一场寻找失去时间的旅程。这不是单纯的流亡者怀乡,诗人的灵魂自幼寄于远方,精神上的流亡远早于实体的漂泊,因此,这些散文诗不仅因对故乡无限想念的情结而生,更多是作为一场中年反思的载体,诗人渴望通过记忆中的片段为自己当下生命的碎片寻找佐证。他想寻找真正的过去,由此走上一条普鲁斯特式的追忆之路,用纹理入微的细节重构曾经,复原过去的时光。”——《奥克诺斯》译后记塞尔努达(后)与同时代诗人维森特·阿莱克桑德雷(左)和加西亚·洛尔迦(右)对奥克诺斯而言把灯心草编起来喂给驴吃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他也可以不编,但是不编草该去做什么呢?所以还是喜欢编灯心草,让自己忙着做点什么;所以驴会吃编好的灯心草,尽管没编的它也一样吃。可能编起来更好吃、更有营养。也许可以说,某种程度上,奥克诺斯就这样在他的驴身上找到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奥克诺斯》引言,出自歌德《德尔斐神庙大厅的波留克列特斯画作》少年时代的塞尔努达在故乡塞维利亚《奥克诺斯》并非塞尔努达单纯为写作一本回忆录性质的书而成,而是让这些短小干净的散文诗篇变成冥思的练习,诗人在流亡的冲击下回转向过去,以新的探究目光审视记忆,直到抵达之前尚未感知到的深处。他把自己身体与精神成长历程投射于诗中人物,在特定的画面(风景或记忆碎片)中寻找自己感情与愿望,将“目光,体验与解悟”三者集合在一起。见闻与经历在记忆中转化为解悟,从而构建出冥思,把风景转化成思绪,而如圣十字若望那句曾被塞尔努达用进诗中的圣言:“一道思绪值过整个世界。”▼|隐秘的美|这首诗记录的是塞尔努达13岁时因父亲在军队升迁而举家搬至塞维利亚市郊的军官营舍,窗口可以看见对面玛利亚·路易莎公园的景致。那时候,阿尔巴尼奥即将步入少年,就要离开出生并长大的房子,搬去城郊。那是一个三月的下午,温和明亮,田野几乎还是孤寂的,但是空气里,呼吸里,芬芳里,光晕里,已经看得见春天。他在新家自己的房间里,房间还是空的,阵阵微风穿过敞开的窗户里带来大自然青春而纯粹的气味,燃起金绿色的光,下午的力量逐渐增长。他靠在窗轴上,久久望着田野,不知在怀恋什么。如同直觉使然,而非某种感知,他平生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眼睛所注视的一切的美。随着看见那隐秘的美,一种直到当时他还陌生的孤独感尖锐地滑过他的灵魂,扎了进去。大自然交托的珍宝对他尚且年幼的孤独灵魂而言太过沉重,这种财富像是赐予他一份责任和义务,他突然很想通过与人交流减轻这种责任。可是随即一种奇怪的羞耻感阻止了他,封上他的嘴,仿佛那种天赋的代价就是与忧郁和孤立相伴,注定要在沉默中享受和承担这苦涩而神圣的陶醉,无法沟通又不可言说,窒息他的胸腔,阴云蒙上他含泪的眼。油画作品《塞维利亚圣保拉修道院的前廊》曼纽尔·加西亚·罗德里格斯▼|爱中人|1944年10月19日写于英国剑桥,1945年5月18日修改。当时你在夏日剧院里,夜晚和星辰看着聚集在底下的人群,用一种更加真实的神秘、更加戏剧化的广袤埋没了舞台上琐碎的发生。他和他的伙伴们坐在一起,你也一样,你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他,心底因他的在场被挑起逃不开的吸引力,享受而痛苦,为此一个人从没像这样认识自己,却再也不完全属于自己。一种奇怪的羞怯,也许是个性里抵御被疏远的风险,把你向内拉,同时一种直觉的喜爱又把你向外拖,拖向那个你不知多想与他融合的人。你因他深色的眼睛激动,顶着柔顺的头发;你在那张脸上发现多少魅惑——从脖子上方伸出像草茎上顶着花冠,精致而不自知的优雅。这还不是你第一次爱上,不过也许的确是那种尚且没有名字的情感第一次敦促你的意识。后来你忘了这种情感,原因与他无关,只是像忘记清晨几乎还没破晓的时候一次短暂的醒来,身体重又落入梦乡的无知里。你也没想到再见不到他,对时间的紧迫漫不经心,依然太早了,生命中几乎还没有允诺我们空间给将来会懂的温柔。那个夜晚只是在你体内引燃一簇火星,后来你会在那团火焰里耗尽自己,再如凤凰般重生。不过那一晚你已经隐约看见年轻身体之美焕发的光彩,几乎还不知道渴求它,那种光彩,没有任何花的色彩、轮廓、优雅还能够或者看上去有能力回应爱人痴狂的仰慕。别人也许说起身体之美如何凋零衰退,你只想记住它最初的光芒,属于它的时刻从来不会因为终结时的忧郁而暗淡。有人认为美丽,一经存在,即是永恒(正如热无法从火中分离一一美也无法与永恒分散[1]),哪怕不是如此,就像水道里缓停的地方也被相同的流水滋养,唯有美和对美的注视仿佛在一个无限放大的瞬间让我们凌驾于时间之上。[1]此处塞尔努达引用意大利语原文,诗出米开朗基罗十四行诗集《诗韵》第34首。《沐浴在阳光下的男孩》(TheSunBathers)亨里·斯科特·图克(HenryScottTuke)▼|命运|1941年1月2日写于英国格拉斯哥。诗中描写的大学是诗人曾经就读的塞维利亚大学。在那所大学的老楼里,路过一个大庭院,再走过一个更小的,道道拱顶后面,夹竹桃与柠檬树之间,潺潺流着一眼泉。只需要沿阶梯而上穿过长廊,主庭院疯闹的嘈杂即刻化为沉默与平静。五月的一个黄昏,整栋楼都安静,上课时间已过,考试也结束了,你踱过那隐蔽小院的环廊。万籁俱寂,只有泉水声,轻柔又持久,一队燕子掠过被屋檐划作四方的天空,水声有时甚至压过它们短促的啼啭。一生中有多少事那水声不曾对你讲出。你本可以花上几小时听它说话,就像你本可以花上几小时注视火焰。水与火,多美的手足情谊!那个下午,喷泉像一根白色羽翎举高自己只为随后在喷水池中碎成眼泪,它周而复始的迸发与自溺,通过一种模糊的联想,为你的记忆带去大学岁月的终结。用具体的东西来代表,一代代人来人往从未显得如此忧伤,那些大学老楼或庭院,每年都有新鲜的青春川流其中,在里面留下他们的声音,血液里疯狂的悸动。对逝去青春的回忆填满那里的周界,静默中围墙荡着回声像一只海蜗牛空洞的螺纹。那时候,斜靠着院子里一根廊柱,你思考未来的曰子,想到需要选择一种职业,而你,平等地厌恶所有职业,你一心渴望逃离那座城市,逃离那死一般的气氛。你的需要和你的欲望是两样矛盾的东西,却被贫穷无解地捆绑。不过那个问题早已微不足道,当你看着自己被时间不停前进的洪流席卷,和一代人共同攀升然后坠落,和他们一起在黑暗中迷失自己,那个问题还有什么价值?失去享受,失去欢愉,失去自由,和那么多其他人一样,你于是懂得也许社会用虚假的物质问题掩盖了人类真正的问题,好避免人类意识到自己命运的悲哀或是无能为力的绝望。油画作品《庭院》曼纽尔·加西亚·罗德里格斯▼|影|他金发秀气——一张孩子气的脸,只是蓝眼睛里的郁郁让人记起他尝过生命,知其苦涩。他的袖口,戴着在摩洛哥赢来的腕带,血红如新鲜伤口,他是从那里来。他站在一驾货运马车上,正往下卸成捆成捆金色的麦秸,厩棚里马匹早已不耐烦,它象岩火怪兽一样挤在黑漆的巨大拱顶下面,不停用蹄甲戈划伤石块,甩动把它们栓在上面的铁链。他的气质疏离又专注,工作虽然卑微,却像某个东方故事里年轻的主人公被逐出王宫,在流放地奴隶们没日没夜完成微不足道的愿望,他懂得对那些劳作低头,却从未因此失去皇族的优雅。他在黄昏时走过,圆而小的头上覆着短短的黑色鬈发,鲜亮的嘴露出戏谑的微笑。他的身体灵巧而强壮,动作抑扬顿挫,让人想起普拉克西特列斯雕刻的赫尔墨斯:只是这位赫尔墨斯弯曲的臂怀中贴腰抱着的不是小狄俄尼索斯,而是一只硕大的西瓜,深绿色表皮上布满白色条纹。那些人,我们曾某日爱慕过他们的美丽,他们现在在哪里?坠落了,玷污了,臣服了,假如不是死了。而青春永恒的奇迹依旧矗立,每当凝视一个新的年轻的身体,有时某种相似唤醒一道回声,我们曾经爱过的另一个的余音。只是,当我们想起这一个与那一个之间相隔二十年——那第一个点燃不灭的火把代代相传的时候,这一个尚未出生——一种无能为力的痛楚突然袭来,我们懂了,美的经久不衰背后,是身体的易变无常。叹,时间,残酷的时间,为凭今天鲜活的玫瑰诱惑我们,你竟毁了昨日那朵甜蜜的玫瑰。《仲夏之梦》(TheSummerDream)亨里·斯科特·图克(HenryScottTuke)▼|爱人|1941年5月10日写于英国格拉斯哥八月的夜把黑色的海面与天空混为接续的广袤,略微泛灰的海岸线又将它们分离,仿佛创世前天地的原初。沿着沙滩,白色外衣下赤裸身体,我独自漫步,无视朋友们在海里畅游呼喊我追随他们。他们所有人的声音里,我分辨出新鲜而纯粹的那一个。海的内里尚存白天的热度,呼出灼热苦涩的气息,慢慢消散在夜晚的空气。沙滩的阴影里我漫步许久,满是幸福,微醺,生命力。但我绝不会说是因为什么。偏想说出不可言说的简直疯狂。对一个从没见过也没感受过火焰的人,能用言语告诉他火焰是什么又有怎样神圣的炽烈吗?终于我跃进水中,波涛几乎没有搅动海面,我安静地游向海的深处。远远地我看见泛灰的海岸线,还有一小块白色是我滑落的衣服。他们回到沙滩,在夜色里呼喊我的名字,在我的裹身物周围寻找我,无生命的衣服像空荡的身体,而我在黑暗里不可见地凝望他们,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另一世生命,仿佛当我们已不存在,还能如此凝望这个地方,和这些我们爱过的身体。《沐浴在阳光下的男孩》(TheSunBathers)亨里·斯科特·图克(HenryScottTuke)▼|家|1957年11月29日-12月3日写于墨西哥长久以来你渴望一个家,你的家,在无所事事或者事务缠身的时候把你笼罩在亲切的氛围里。只是一开始你不知道(这是后来在陌生人群中生活慢慢学会的)这个渴望背后混杂着另一个:渴望一个避难所,与物品的友谊相伴。外面也许埋伏着所有其他,但是里面有你和属于你的东西。有一天,你已经开始在世界奔波,梦想着却还没拥有属于你的家,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终于给你提供给你拥有家的机会。于是你在自己周围建起它,简单的,清爽的,适宜的:桌子,长沙发,书,台灯——弥漫着某种当季花香。但是这太轻巧了,你的生命过于偶然,不能长久延续,有一天,另一天,那个家消失了,像来的时候一样出乎意料,你继续在不同的土地上来去,有的你本不想了解。从那以后你有过多少建造一个家的计划,有一次几乎实现,之后却又失去。只要四面墙,像轮船舱位一样空间有限,但是属于你,和你的东西一起,就算明知它的庇护最终可能只是暂时的;轻盈,无声,独自,没有那些外界的存在和恼人的喧哗(这些曾多少次成为你分享住宅与生活面对的惩罚);高高的房子,窗户敞开在树盖上方,朝向天际白云。只是现在你已经因其不可能放弃了这个梦想,即使那是所有其他人的现实你却渴求不到。你的生存过于贫瘠多变——你对自己说,站着写下这几行字,因为你甚至没有一张桌子;书(你保留下来的那些)散在随便哪个角落,纸张也是一样。无论如何,留给你的时间很少了,谁知道是不是这样活着更值得,赤条条什么都不拥有,永远准备好离开。《卧室》(TheBedroom)文森特·梵高▼|回到阴影|凌晨的终结,经过彻夜旅途的疲惫,只断断续续睡了一点觉,发热与寒噤交错,你走进旅店黑漆无人的前厅。破晓前的时刻这么空旷;眼前的世界多像创世前夜或者末曰以后。身后留下海边阳光明媚的日子,那段时间做什么都无用,只适合毫无顾忌的享受。那个亲爱的人的陪伴无可比拟无人能及。此刻你感受到的冰冷更多因为他不在场,而非秋日凌晨的早间寒意。阳光,炽热,陪伴,都被生生夺走,感觉灵魂已经离开,你进入不知哪个地外灵泊。伴随日渐增长的焦虑你回头望向那个快乐的角落,那些无从复得的清澈曰子。荒芜的曙光里多少痛苦,站在日常生存的不堪事物中间,这种生存被一些人制造出来又为这些人服务,他们不能也永远不会成为你的一部分。步入如此陌生的境地,你的生命也变回另一个无生命的空荡物件,像被取走珍珠的母贝。那么,为什么不说出来?就这样涌出苦涩的泪水,反正独自一人,没有别人只有你自己见证这样的软弱,为了纪念失去的。失去的?你自己,作为你的爱的鳏夫,同时是失主和失物。不可能在另一世生命重新找回那些幸福的瞬间吗?这一世存在满是厌倦、单调和陌生人事,那样的瞬间太过短暂。不可能与那个你如此深爱的人永远团聚吗?(“永远能看见你/在我的眼前/不用害怕惊恐失去你”)如果都不可能,当那个支撑你生命的已经过去,活着还有什么道理?你可以像俄耳甫斯那样与阴间对峙,重新夺回并带走你幸福的图像、快乐的形态。只是早已不再有神明怜悯地归还我们失去的,只有一种盲目的偶然,踩着醉鬼的步子,歪斜地为我们勾出生命愚蠢的方向。《两朵向日葵》(TwoCutSunflowers)文森特·梵高▼|写在水中|1941年5月14日写于格拉斯哥。诗题取自济慈的墓志铭“长眠此地的人,他的名字写在水中’’。这首诗是1942年在伦敦出版的第一版《奥克诺斯》中的最后一首。后续两个版本加入新的诗作之后塞尔努达就将这首诗删去了,原因有二:其一是他觉得这首诗过于夸张不够克制;其二是他觉得这一首在第一版中收尾让诗集成为整体,如果继续使用这一首,后来的诗篇就无法再加入其中。从小,远到记忆的初始,我总是寻找不变的东西,我渴望永恒。生命最初几年,周遭的一切都促使我葆有对永远的幻想与信仰:不曾动迁的家族房屋,生活中发生的相同的事。如果有什么改变了,稍后也会回到惯常,一切发生如同四季轮回,表面的不同背后总能得出内在的统一。但是童年结束了,我落入世界。人们在我身旁死去,房子倒塌成废墟。只是当时我享有爱情的狂热,腾不出目光去见证那些人的过期。既然已经找到永恒的秘密,既然已经在灵魂中拥有永恒,其他一切与我何干?然而我几乎还没有靠近拥紧那个身体,当我以为凭着自己的欲望给了他永远,他逃离我的拥抱留下空荡的臂膀。后来我去爱动物,爱树木(爱过一株黑杨,爱过一株白杨),爱土地。它们全都消失,在我的孤独里装进对易逝之物的苦涩情感。万事万物的逃离大潮中,我独自经久地存在。就这样,我的心中坚定而残酷地冒出关于自己消失的念头,有一天我也会怎样离开我自己。于是我呼求:上帝啊!给我永恒。彼时,上帝对我而言是我在这个世界不曾得到的爱,永不破碎的爱,胜过时间与死亡长着双角的诡计。所以我爱过上帝,像爱一个无可比拟、完美无缺的朋友。那又是一个梦,因为上帝不存在。那片坠落的枯叶这样对我说,一只脚踏过碾碎了它。那只死鸟这样对我说,它断裂腐烂的翅膀死在地上。我的意识这样对我说,有一天它也将迷失在无生命的广袤。那么,既然上帝不存在,我怎么能存在?甚至此刻我已不存在,只是从众多影子的胡言里拖拽出的一只影子,呼出这些沮丧的词语,关于我的存在荒谬的证言(来自谁又为了谁?)。《罂粟花田》(PoppyField)文森特·梵高编注:路易斯·塞尔努达(LuisCernuda,(1902年9月21日-1963年11月5日)),西班牙诗人,“二七年一代”的代表人物之一。1938年在西班牙内战时期流亡英国。后定居于墨西哥。其诗风受超现实主义影响,被称为“卡斯蒂利亚语诗人中最伟大的一个,也是最神秘、最不为人知的一个”。译者:汪天艾,北京大学西葡语系西班牙语语言文学学士。英国伦敦大学国王学院比较文学系文学硕士。马德里自治大学文哲系博士候选人。研究方向二十世纪西班牙诗歌。#飞地策划整理,转载提前告知#投稿邮箱:contribution@enclavelit.com策划/编译:奕奕|编辑:一颗重要TIP:欧洲亚洲美洲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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