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做梦的小妙招长长的一生,不做梦怎么撑|ONE能音乐

我愿之后每一次都好好唱这一首歌,或许不必眼圈泛红,唱完歌以后,要去好好地爱人,也去爱活着与醒着的每一个时刻。 我在不擅长与人交流的学生时代里,拥有过一个网友,名字叫作朵朵。 有段时间,朵朵常常在QQ上问我艺考的事情。她有一个正在念初三的
原标题:长长的一生,不做梦怎么撑|ONE能音乐我愿之后每一次都好好唱这一首歌,或许不必眼圈泛红,唱完歌以后,要去好好地爱人,也去爱活着与醒着的每一个时刻。我在不擅长与人交流的学生时代里,拥有过一个网友,名字叫作朵朵。有段时间,朵朵常常在QQ上问我艺考的事情。她有一个正在念初三的妹妹,想要读艺术高中。可是家里人都不了解艺术高中的环境,一直拿不定主意。我那时候给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提议,因为那会儿正准备辍学去北京。之前我学业不忙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和朵朵在网络上闲聊几句。那时候朵朵一边读大学,一边利用闲暇的时间在网络上写言情小说,或者一些杂七杂八的文章来赚取稿费,她说稿费很微薄。这个令我觉得酷极了的朵朵,却一直自嘲自己是“假象工作者。”“写着写着,你慢慢会了解,如何让那些小读者们笑——装疯卖傻、误打误撞。也知道会让她们哭的桥段又是什么,无非就是天灾人祸、呼啸青春、物是人非。写的时候是很投入,写完之后,常常觉得无聊。”当时的朵朵这样对我说。那时候朵朵有男朋友,叫石头,和她在一个城市读技工大学,他们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大部分她刚上线或者要离开的时候,都要和我说,“刚才和石头”或者“准备去和石头”做什么。以至于后来在QQ上,看到朵朵在一般不会出现的时间在线了,我都下意识地问一句:“咦?没去找石头吗?”在我中途辍学去北京打工的初期,朵朵就和石头分手了。我那时候没有笔记本电脑,也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只能赶在每个周末去出租屋附近的网吧和朵朵联络。那段时间整个人沉浸在灰色里的她,几乎是乞求地和我说:“你可以常过来和我说说话吗?”于是乎,为了能和她说上几句话,我几乎每晚都抽时间去上网。我那时候年纪还小,没有经历过失恋,不懂朵朵为什么难过得连小说也写不进去。一个好端端的“假象工作者“,悲伤到无法再利用文字营造出任何一点点动人的假象。在她那边敲击出来通过电脑传递给我的文字,全部都真实地、赤裸裸地告诉我,她完全无法入睡,也吃不下东西,好像已经无法正常生活。朵朵从初中开始暗恋石头,但是不觉得应该表白。后来恰巧她又和石头上了同一所高中,和石头做了同桌,高中三年间,还是不觉得应该表白。说到朵朵为什么会喜欢石头,她说,是因为石头的青春在她看来不太合理。石头来自一个单亲家庭。小学没毕业的时候,父母离婚,母亲跟一个煤老板再婚了。虽然住的地方和石头父亲的修车间并不远,可是那之后几乎没再和石头见过面。石头的父亲是个摩托车修理工,听说以前修车修得是挺好,只是离婚之后就不好好修车了,酗酒、到处借钱、惹事,喝多了之后还回家打石头,然后再吐一地,最后石头把他扶上床安顿好。石头来上学的时候,脸蛋上常常青紫的一块,朵朵就问石头:“你爸为啥老打你同一个地方?”石头憨憨地笑说:“他可能是觉得打那儿打不坏吧。”石头的父亲是在街坊里出了名的问题公民,所以街坊和学校里的老师同学都觉得,石头在这样的环境里,也会是问题少年。校内校外的小混混都要拉拢石头一起破罐破摔,惹事生非。可是石头却没有。高一开始,石头放学就去给小学生辅导功课,还去体育馆陪体育生练习,帮人家捡乒乓球;周六周日去学校附近的餐厅打工。寒暑假也从来都不闲着,赚钱来负担自己的学费、家里的日常开销、以及父亲酗酒停业带来的亏损,还有他在外面欠下的钱。石头从来都没有想过辍学,一直努力地想把书读下去。虽然在这样的生活环境里,他好像没有时间和办法将成绩做到足够好。这些都是朵朵转述给我的。她说那会儿放学的时候,她几乎每天都看到石头在跑,或者飞快地骑车,风把他的衬衫吹得鼓鼓的,冬天和夏天都在流汗,他却似乎从来都不停下。她亲眼看到一个勇敢的少年,如何认真地在命运的为难下辛苦却踏实地前行。那样子的少年,令她无比敬佩,又好心动。朵朵还和我说了一件让人很悲伤的事情。寒假里的某一天,她在和石头在他打工的餐厅碰面,身后推门走进来一个穿着貂皮的女人,抱着小孩子,旁边跟着一个矮小却阔绰的男人。男人坐下来问服务员要了一张宝宝椅,石头把椅子送过去,一边看着女人把宝宝放到椅子上安顿好,一边放好餐具。这一切结束之后,朵朵看到石头偷偷地,温柔地看了一会儿那个坐在宝宝椅上的小孩子,然后一声不吭地走开了。而旁边的那个女人,从进门点餐到吃完饭,都没有抬起头正眼看过石头。她是石头的母亲。那天朵朵一直等到石头下班。入夜的冬天很冷,石头推着自行车,和朵朵两个人慢慢慢慢地走,时不时吸溜一下因为寒冷而变得敏感的鼻子,两个人都不说话。朵朵和我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文字拼凑的语气里并无对狠心母亲的愤怒。她说她只记得,当时石头低头看着自己第一次谋面的弟弟时,眼睛里善良的光芒。她知晓自己好奇他的善良,也好奇他的坚韧、温柔以及沉默来自于哪里。也正因为石头从未和她聊过,所以这种好奇把她对石头的喜欢,延续了好多好多年。高三毕业的时候,朵朵问石头:“要不你和我去同一个城市上大学呗?咱俩互相还能有个照应。“石头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朵朵后来问他为啥不再考虑一下,石头理所当然地回答她:”这些年我和你关系最好,去同一个地方,我心里踏实。”石头的成绩考不上好大学,于是他在朵朵上大学的城市选择了一个技工学校,还是学父亲的本事——修车。刚安顿下来,又开始打各种各样的零工赚钱。一开始,朵朵每个周末去看石头,有时是在他打工的地方见面,有时赶上石头在学校的车间里面干活。石头一忙起来老是吃不上饭或者草草饱腹,朵朵后来一有空就送晚饭过去给他,来回加起来要搭将近三个小时的公共汽车。石头有一次发了工资,给了朵朵几百块钱,再往后每次都给朵朵几百块钱,要她买晚饭,某一次心血来潮还带朵朵去做了个指甲。朵朵至今不懂那时候石头为啥带她去做指甲,她只记得,做完石头送她的新指甲的那一个月里,她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怕它们坏掉。大二那年的某一个春节,朵朵和石头坐火车回家,她在春运的拥挤和嘈杂中对石头说:“要不咱俩在一起吧?”石头又马上答应了。过完春节以后,朵朵问:“你当时为啥那么痛快?”石头说:“你对我最好啊,和你在一起我踏实。”从石头身上,朵朵没得到过一丁点浪漫。但朵朵认为,自己从石头身上学习到的东西,不是一星半点儿。可能是被他的努力向上影响,她才开始持续地写东西。那时候还没有像公众号一类的平台,高中的时候她寄过一些文章给青少年杂志。大学的时候,开始写言情小说,也在论坛上写一些杂七杂八的工具文。我正是2008年的时候,在朵朵写文章的那个论坛上面认识她的。后来的分手,是朵朵提出来的。石头父亲去世的时候,他久未谋面的母亲出面解决了丧礼。他回了一趟老家,那位母亲破天荒地与他进行了一场深度的谈话。石头听了母亲的意见,去了北京,重拾“正经学业”。出发前,石头和朵朵商量好,朵朵比他早毕业,毕业就去北京找他。也就是说,当朵朵每天都非常难过地和我啰嗦这些事情以转移注意力的时候,石头正和我待在同一个城市。我那时候可以接收到的信息和故事很少,也许是听朵朵聊起她和石头的故事太多了,上班来回坐地铁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总看着一些年轻男孩子的面孔想:会不会哪一个是朵朵想念的石头呢?和石头分开的过程,朵朵只和我草草地提了一下,似乎并不想多说。我问及是什么让她突然下了那么大的决心。她回我说,因为太远了。和石头认识以来,从来都没有离开这么远过。她终于晓得为什么石头老是和她提到“踏实”这两个字眼。石头去了北京之后,她以为她可以,可是她每天都觉得不踏实。朵朵这个人,是我当时见过最勇敢的女孩子,强大又可爱。她曾一度对自己和石头的关系无比自信。原因是她过去一直觉得,石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谁都没有。而她彼时彼刻的不踏实,来源于突然意识到,石头的生活有了许许多多新的可能。这个强大的女生突然自卑起来,极端地选择逃开。也是在那后来我才知道,她和石头有过一个小孩,他在肚子里三十几天的时候,石头和朵朵把他送走了。后来一段时间,我忙着辞掉工作,因为又想通要回老家继续读书了。那段时间里,我几乎没有和朵朵联络。几个月后再登陆社交软件,她的头像在屏幕右下角闪烁。点开以后,是她不同日期的留言,最后一句是,石头从北京回来找她了。记得朵朵当时的留言说: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最迷茫的时候,我和朵朵说:“当时读书的时候,我没有想过要当老师,也没仔细地想过要过怎样的人生,但总有些时候觉得哪里不对。”朵朵那时跟我说:“你不是也喜欢写东西吗,又会唱歌,你多看看书,多看看世界,多写,以后有机会,说不定还能唱唱自己写的歌。”朵朵对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对又写又唱的音乐创作者的了解还没有概念。等我真的了解唱作人是什么之后,我和朵朵说:这个梦想的周期会不会太长了。朵朵说:“要做梦,长长的一生,不做梦怎么撑。”我当时还讽刺她说,一个自称是假象工作者的人,竟然鼓励起别人做梦。后来从她话语里选取了只言片语记录:听闻人总要参透一些苦楚。无论是假象工作者、艺术工作者、明星、农夫、家庭主妇、追逐爱的傻瓜,都有资格经历做梦的过程。若梦肯做久一些,令人灰心的结果就会来得晚一些。再说,结果也并不一定会令人灰心。后来我把这句押韵的“长长的一生,不做梦怎么撑”改进了我的个性签名。之后慢慢地,我和朵朵的联络变少了。除了偶尔对方都在线时互相问候一下,也没时间说什么琐碎的事情,再加上后来不怎么使用QQ,也没有将素未谋面的网友加入微信的习惯,我很少会想起朵朵,以及她的石头了。忘记是哪一次上线QQ,看到她相册里面更新了结婚照。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朵朵长什么样子,圆脸但是瘦小,单眼皮,有一对梨涡。她旁边的男人面色和善,笑成了眯眯眼。这一定是石头了,我知道。我在相册下面留下祝福的文字,她马上回复我可爱的表情。16年比赛的时候,朵朵留言给我,说她和石头都看了我的比赛,留言的语气里透着激动和赞许,她说:石头羡慕我有歌手网友!!!!!那段时间我既疲惫,又不知为何卯着一股劲。我频繁地想起她对我说过,结果也不一定是令人灰心的。一直到去年年初,我在QQ上传送工作邮件,突然看到她最近更新的日记,非常简短,类似于病人护理。我好奇地往前翻,心也奇怪地往下沉。我和朵朵许久不联络了,我竟然胆小地不敢过问,怕问到令人灰心的结果。一个星期中,我频频登陆查看朵朵最近有没有更新日记。她再一次更新的时候,我终于没有忍住,询问她发生了什么。朵朵和石头结婚之后,没有再写那些天花乱坠的故事了。她如愿一头扎进真真切切的生活里,和石头开了一间汽车修理店。那天帮客户修好车之后,那位客户有事无法脱身,第二天又急着用车,于是石头收了费用,连夜将修好的车子送回去,高速上被酒驾的车撞翻。石头从ICU出来又进去,反反复复大半个月,总算活了下来。只是当医生用手电筒照他的眼睛时,他不再会因为强光刺眼而用力地眨眼和躲避。我或许描述得美了一些。事实是,当医生礼貌地告诉朵朵,她的丈夫“有可能”一辈子都要这样躺在床上之后,连续几个夜晚,朵朵都偷偷地拿针去扎爱人的手指,或者去掐他的大腿,可怜地做出一切有可能会让石头有反应的残忍举动。一整夜一整夜盯着他,听他呼吸声音里的蛛丝马迹。我无法询问朵朵,她现在心情怎么样了。我怕自己问出口,就托出了一颗冒犯的好奇心,而朵朵似乎也察觉到我难以启齿,抑或是我知道她们的往事也不算少,她细细地和我说罢这些之后,告诉我,她真的不甘心。一开始,她坚信可以和石头结婚、组建家庭。后来,她坚信日子会平平稳稳地过下去。现在,她坚信石头还会再醒过来。石头从医院回到家里,一开始有朋友来探望,对朵朵说一些积极、安慰的话,现在朋友们也不愿意来了。父母一开始心疼女儿,到后来总觉得女儿不能这样子照顾一个石头一辈子,哭也哭闹也闹,捱不过朵朵一声不吭,最后除了偶尔过问,也不管了。到如今,只剩下朵朵一个人。从前写了那么多故事,眼泪和笑声信手拈来,亲手捏造不同人的爱情和人生的朵朵,在那个万里挑一的结果赤裸裸地出现真实生活,摆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始终没有写好真正面临这个结果时,故事里面的人。所有人都劝过她。朵朵问我,她觉得很迷茫,不知道他们要劝她怎么做。他不醒过来,那她只能等啊,难道要杀了他吗?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每天都和石头聊天,帮他翻身、洗澡,学会了打针。还看许许多多的书,希望能够派上用场。她说她从前读过严歌苓的《床畔》,觉得书里的女主角能够看到植物人的细微表情,真是神奇。等她也真的有机会观察的时候,她发现,原来自己也真的可以看到石头的细小表情。偶尔她和石头讲一件很不合常理的事情,或者吹牛的时候,感觉石头在嘲笑他。我能感受到她极力地向从未见过石头的我证明:他还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有时候喉结也会动,有时候眼皮会跳。大部分时候,石头的表情,和高中时候坐在朵朵旁边趴在课桌上睡觉时,或者结婚以后躺在她身边睡着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朵朵甚至都怀疑,在她也睡着的时候,石头都有醒来过,只不过被她错过了。有一次她梦见石头醒了,在梦里开心地跳起来,问他怎么醒过来了。他奇怪地问她,都几点了,得去开店门。醒来的时候,她嘴角都还带着笑,朦胧间看到躺在小床上一动不动的石头,绝望铺天盖地压过来。朵朵说,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要强地支撑着,只在那个晚上差点以为,她会因为难过和绝望窒息而死。我猜那时,她一定独自大哭了。因为命运这当头一棒,来得让她再委屈,也都无计可施。我那天和朵朵聊完天,又看了一会儿她的日记,然后上床睡觉,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我闭上眼睛就独自构建朵朵和我描述过的,关于她和石头的记忆。过往里那个坚强乐观也善良的少年,曾经那么笃定地告诉她,她使他感到踏实。他们实实在在地参与了对方的青春,使其特别,一起从荒唐的时间里面穿身而过,走过红毯,走进平凡生活。一眨眼,姑娘的爱人紧闭双眼躺在床上,似是不分昼夜地沉睡,却仿佛还是少年。去年八月份专辑发行以后,我寄了一张给朵朵。她收到专辑播放给石头听的时候,拍了视频给我,在视频里笑嘻嘻地说: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都必须支持艺术家网友的艺术作品。我借机会问朵朵:“我可以给你们写一首歌吗?”朵朵回我:“写呀,你都写了这么多了,你看,果然写歌自己唱了吧?”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了一句:哎呀,你真的长大啦。我问朵朵,如果余下的人生,石头真的都不会再恢复到正常人的样子了,你要怎么办呢?朵朵说,不怎么办啊,就这么过呗。只是她还是会恐惧,恐惧他只是动不了,但仍有意识。以前喜欢得热烈、或者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她甚至变态地幻想过,他要是变成一个废人,就在一个地方哪也不去就好了。等他真的哪里也无法去,她突然发觉,从前的那些幻想和贪心,此时此刻想起来,真像是一个咒语。朵朵说,所以她要一直不停不停地和他讲话,不然就怕他会无聊,怕他日复一日地躺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却察觉不到我仍然非常依赖他。梦还是要做,但要两个人一起活着,一起做。我从来胆怯描绘和歌颂爱情,且这一次我不敢,是因为我从不能得知石头有多爱朵朵。在朵朵这几年的叙述里,我难以从朵朵甚少提及的与石头的几句对白,来揣测和杜撰石头那一部分的记忆。我更不可以在没有询问无法回答的石头的情况下,就胡乱写着唱着他们青春和爱情。我或许不是一个很好的假象工作者了,哪一个笔触过重,哪一句唱得过于哀伤沉重或者过于美好,我都怕太矫情,觉得对不起朵朵的心。写完这首《做梦书》之后的三个多月,在去公司开新专辑的选歌会之前,我单独把这首歌发给制作人,他说,欸,这首先定了吧。我回过头去翻看之前与朵朵聊天之后写的日记,也感激这首歌的诞生。我愿之后每一次都好好唱这一首歌,或许不必眼圈泛红,唱完歌以后,要去好好地爱人,也去爱活着与醒着的每一个时刻。我在日记里写:我愿相信你入梦时有所知觉,所以我在你耳边唱温暖的歌,是要你在梦里看到田野上开满了花。所以我在你耳边读长长篇幅的故事,是要你不急不慢地在花里行走,你一边走,要一边寻着我的声音回家,你一边走,要一边记得我,记得世界,记得夕阳和风。若你还无法回来,我也知道你尽力了。你就只管走吧,不要停下。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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