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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囧事知青囧事|知青李洁和她伙伴们的下乡故事

长河网 • 2019-01-22 21:38:49 • 文化 • 阅读 7
文/武双喜 认识知青姐姐李洁（化名）是中国女排夺冠的一九八四年，那年我在她们单位打工时，好几个人包括李洁姐，曾聚集在院长的卧室看电视实况转播女排赛事；我住的宿舍和李洁姐是隔壁，有空就去她宿舍聊天。她比我大几岁，我常叫她姐姐，李洁姐大个子有
原标题：知青囧事|知青李洁和她伙伴们的下乡故事文/武双喜认识知青姐姐李洁（化名）是中国女排夺冠的一九八四年，那年我在她们单位打工时，好几个人包括李洁姐，曾聚集在院长的卧室看电视实况转播女排赛事；我住的宿舍和李洁姐是隔壁，有空就去她宿舍聊天。她比我大几岁，我常叫她姐姐，李洁姐大个子有一米六八，白净漂亮，文静贤淑，有两条长辫子特别引人注目，标准的《朝阳沟》女主角银环翻版。那年李洁姐已婚有身孕，吃饭很挑剔，当属妊娠反应，我有空帮她做些特色小吃换换口味，也许李洁姐姐是回报我吧，有空就给我讲她们的知青故事，聊起知青岁月，她有说不完的话，聊着聊着，她一会儿伤感，一会儿愉悦。1李洁姐姐是某大城市中学学生，是全年级的优秀生，初中毕业后，响应国家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激情燃烧的岁月里，服从国家安排，李洁姐所在的班级，获知要去的地方是陕西省宝鸡市麟游县和岐山县。学生们爱推敲字眼，都在议论说：岐山肯定是大山，麟游肯定是美丽富饶的地方。结果她们班级高干子女都争取到去麟游县的名额，没有关系的明知岐山从字面上理解就是大山深处，她们几个同学聚在一起，李洁姐强打精神给老师说：没人去的地方我们去。到了出发那天火车站人山人海，都是亲属送孩子远行的，长辈们眼里含着泪水，知青们却若无其事很愉快的样子…火车上一路伴随着激情嘹亮的歌声到了宝鸡站，再由军用敞篷卡车分流到各县，李洁姐和其他几个同学去了岐山祝家庄蒲村一带，另外有十几个高干子女去了麟游县。2李洁姐说她们乘敞篷卡车到了祝家庄蒲村一带，正好是小麦刚起身时节，看到绿油油一望无际的麦苗，她暗自惊喜:唷这么多“韭菜”！下了卡车后，她迫不及待地问一个老乡：你好！请问麟游县在哪里？老乡指着箭括岭说：看，就在那座山脉的里面。她暗自庆幸自己和没有关系的同学侥幸来到了平原地带。当天傍晚，村里为她们一行十几个知青做了地道的臊子面，她说挺好吃的,看到回汤，她们都不吃了。天黑以后她们几个人商量让男生出去弄些“韭菜”，“韭菜”割回来几个女生在厨房里炒“韭菜”，看着熟了，盛到盆里，怎么也咬不动，也尝不出“韭菜”的味道。第二天队长及会计带领知青们去地里认识庄稼及地畔，才知道是小麦苗。3傍晚，在村子中心地带开会，队长依旧用地道的方言说：灭尔早铛铛一响，蹴在忙上……知青们都听不懂，一脸茫然，李洁姐不解地问旁边一小伙，小伙笑着解释道：明天早上，上工铃铛铛铛一响，你们就赶紧出来蹲在门口，队长就给你们派工，派工就是给你分活。李洁姐说她和伙伴们恍然大悟。第三天早晨队长敲了上工铃，知青们第一次上工都起来的挺早的。队长说扛上锄头去地里锄油菜，每人一行，谁先锄完，谁回来休息。队长的话音刚落，知青们扛着锄头向地里冲去；队长想着城里娃不会干活也干不动，就给分的活儿少。谁曾想，当乡亲们扛着锄头慢悠悠走在去田间的路上时，远远看见几个男知青扛着锄头往回走，几个女知青还在地中间埋头锄地。队长见了男知青忙问道：你们锄完了？知青们异口同声答道：锄完了。队长不放心说：走，去看看。不一会儿到了地头，不看没事，一看队长火冒三丈，怒吼道：谁让你把油菜锄得翻了个滚？油菜根朝上放着呢？几个女知青还在地中间锄着，队长急了大声吆喝：都快停下！不要锄了！这事后来开会批评警告不许犯类似错误告一段落。4邻队有一男知青和一名叫粉列的女知青谈恋爱，队上人都知道两人在热恋中，过了几天粉列回城里看望父母，好多天都没有回乡下来。一天早上，队长一看男知青没有参加劳动，就急忙赶回去，去了知青大院，头门开着，叫房门没有人答声，队长逐去敲门，门敲开了，队长一看男知青和名叫团结的女知青睡着。队长阴沉着脸很严肃地质问道：你不是和粉列在谈对象吗？怎么和团结睡在了一起？男知青揉着惺忪的眼睛，用厌恶的神情不屑一顾地回答道：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要团结，不要(粉列)分裂，难道你想搞分裂？队长尴尬地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走了。5李洁姐的一位男同学名叫张涛，插队在其他村子，张涛下乡在一队，凑巧的是张涛的堂妹下乡在二队，两个队离得很近，有一年秋季，玉米高粱已形成了青纱帐，马路远处走来一位姑娘，几个小伙子打赌，谁把那姑娘亲一下,就给买两盒羊群牌香烟，同学张涛自告奋勇地说：他敢亲那姑娘一口。伙伴们正在嬉闹中，不大一会儿，那姑娘走到跟前时才看清楚是张涛的堂妹，张涛羞得跑进了玉米地，其他几个小伙子追上张涛继续调侃戏弄羞辱，无奈同学张涛羞愧难当投河自尽了。说到这里李洁姐眼里泛着泪光随之一声叹息。6大约半月后有同校校友从富平传来书信说，插队那天，军用敞篷卡车载着下乡知青在公路上出了大事，车厢一侧站着的几个男女知青，在卡车会车时，被对向行驶的车厢上翘起来的一根钢筋似串糖葫芦一般瞬间穿胸而亡，同车几个女知青被吓得尖叫后失声痛哭，事后精神出了问题，哭笑无常。李洁姐说她看了信后心里堵得慌，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7话说同班的高干子女同学通过关系去了麟游县的知青，有一同学来书信说，两个男知青在山里打死了一条蛇，把蛇弄回住处时都快天黑了，剥皮洗净，让两个女知青烧水，为了让蛇肉更鲜美，男知青去老乡家弄了一只鸡，脱毛洗净，连同蛇肉及佐料一起放入锅内，盖上锅盖，两人害怕女知青偷吃，就在院子里抬来一个拴牛的石头压在锅盖上，才放心地睡觉去了。两男知青睡了一觉醒来，看到两女知青还在烧锅，男知青说：已经闻到肉香味儿了，别烧了，估计已经熟了。两男知青说着就合力抬下牛坠石，打开锅盖，用长把勺子在锅里翻了翻，男知青想卸个鸡腿咥咥，却怎么也没有发现整块的鸡，逐骂两位女知青偷吃了鸡肉，不管女知青如何辩解，两位男知青骂得更凶悍，火头上两男知青又是巴掌又是拳头打了女知青，两个女知青哭泣着出了厨房门，进屋关门睡觉去了。第二天早晨两女知青照例上工，队长问男知青呢？为啥没有出工？俩女知青说了昨晚打架骂仗的原由。队长不放心去了知青大院朝着房门大喊，半天不见吱声，门又推不开，朝着窗户里一看，隐隐约约看到被子是湿的，队长在疑惑诧异中，信步来到隔了几家的老中医家，老中医七十多岁身体硬朗，队长叫上老中医，把门撬开进入屋内，一股刺鼻的异味扑面而来，老中医和队长看到这情景不寒而栗，队长一脸的惊恐与疑惑，老中医找来一根棍子挑开被子，只看到枕头内侧有一小堆头发，炕的另外一头也是同样，老中医惊讶地语无伦次道：这，这是吃了化骨蛇，赶紧给大队公社报案。队长和老中医心有余悸直奔大队部而去……两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李洁姐说她当时看到这个消息后惶恐万分，失声痛哭，几晚上没有睡好觉，从恶梦中惊醒了好几回。8插队的几年里，有好几个知青因陆续招兵离开了生产队。高考开始后，同大队有几个知青考学走了，剩下的也有个别返城的，但都必须通过政审推荐，才能返城。有家庭富裕的知青给村干部送缝纫机、有送自行车、手表，最终都如愿以偿。有个女知青家里困难，直接色诱贿赂村干部以达到返城目的。另外有一个女知青也以此效仿色诱村干部，这女知青鬼主意多，娇滴滴柔声细语让村干部写了推荐信盖了章，装在身上。女知青厉声呵斥道：停住你肮脏的手！你还是乖乖地保送我返城吧，不然，我会让你入狱的！不信你等着看！后来村干部把这个女知青返城指标给争取了，女知青最终返城了，但举报信到了市级知青办和县级知青办，后来听说那位村干部被以破坏知青下乡罪名，而判刑入狱。为众多知青姐妹复仇了！9再后来知青大返城时，有好多男知青绝情地甩掉农村媳妇，甚至连亲骨肉(孩子)都抛弃了；有一女知青在大返城时节，和农村小伙已婚育有两个孩子，欲返城，政策不允许带孩子和丈夫，只能暗自伤神，郁郁寡欢，眼巴巴失去返城机会；也有女知青在返城时已婚有身孕，到了城里被父母逼迫堕胎…男女知青们的婚姻随着大返城的到来经受着灵与肉的严峻考验；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李洁姐讲了这么多知青囧事，我问她难道就没有愉快开心的事吗？李洁姐毫不掩饰地笑着说：那就是吃苜蓿、吃豆角、吃西瓜，男知青弄回来，我们女知青只管享用，哈哈哈……李洁姐笑得很开心。为了进一步证实(化骨蛇)及其他故事的真实性，我联系表弟问他们镇上卫生院的李洁近况及怎样才能联系上李洁？表弟说：李洁十几年前就去世了…我听后心里不禁一颤,惊讶道：不可能吧？表弟说：他家门有一女人曾帮李洁带过孩子…我说：李洁她丈夫能联系上不？表弟说：估计不好联系，因为自李洁去世后，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我听后陷入无尽的伤感之中。那年我在李洁姐所在的单位打工近两年，我打算离开时，李洁姐为我做了十几道菜又让我去叫了好友刘禄平，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畅饮,无话不谈…李洁姐做的菜算是欢送我吧，我至今难以忘怀！和表弟聊过后，我马上又给李洁姐丈夫所在的粮站朋友打电话，李洁姐丈夫的同事说：李洁确实已去世十几年了。我说能联系上李洁丈夫吗？朋友说，粮站解散后不知去向无法联系。在知青大返城时，因为李洁姐已婚，且丈夫的工作关系难以调动，就主动放弃返城。谁曾想多年后命运多舛，粮站解散，后她又染上重疾，年纪轻轻撒手人寰，让人不禁无限伤感，心生怜悯。知青姐姐李洁虽然去世十多年了，但她的音容笑貌和她的知青故事永远铭刻在我的记忆里。（谨以此文怀念我的知青姐姐李洁！为逝去的知青们哀悼！为健在的知青祈福健康平安!）图片来自网络，文章内容请勿对号入座。作者简介武双喜，1962年生，陕西岐山青化人，农民，现居西安。文学爱好者，曾在网络平台发表过《青化庙会》、《故乡的涝池》、《香娟》、《光影回放那些年的乡村露天电影》、《天佑》、姊妹篇《天赐》、《曾经走过的路子》、《从扶贫帮困所想到的》、《烧炕》等。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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