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芬奇无论是Netflix还是大银幕,大卫·芬奇从不叫人失望!

本文始发于《视与听》2017年11月刊 作者 | Simran Hans 翻译 | Antorue 编辑 | Liz 前言 大卫·芬奇在Netfilx平台推出的新剧《心灵猎人》追溯到19世纪70年代的FBI行为分析术起源。本文中导
原标题:无论是Netflix还是大银幕,大卫·芬奇从不叫人失望!本文始发于《视与听》2017年11月刊作者|SimranHans翻译|Antorue编辑|Liz前言大卫·芬奇在Netfilx平台推出的新剧《心灵猎人》追溯到19世纪70年代的FBI行为分析术起源。本文中导演将谈及施虐狂的性心理,以及碎尸狂魔的心理分析。“你想知道,为什么又是连环杀手?”我们谈起大卫·芬奇在Netflix放送的新剧《心灵猎人》。该作讲述了19世纪70年代末,两位FBI特工跨及全美寻访数位连环杀手,探究罪犯行为心理的过程。二人之后更是建立起了行为分析科学体系,以辅助同类案件的追踪。大卫·芬奇的作品视觉风格精准而明显,取材于现实谋杀案件的犯罪惊悚片作品包括《七宗罪》(1995)、《十二宫》(2007)、《龙纹身的女孩》(2011)及《消失的爱人》(2014)。然而有趣之处在于芬奇的着眼点并不在回顾连环凶杀案件本身,而是将视角放在破案者的追凶故事。《心灵猎人》剧照“我喜欢从令人厌恶的事物中提炼本真。”芬奇表示:“我喜欢与受蔑视者交谈并由此得出共鸣,哪怕这些于常人看起来是隐讳”。《心理神探:美国联邦调查局系列犯罪破案解谜》一书由前FBI探员约翰·道格拉斯所作(马克·欧夏克合著),本次改编而来的剧集围绕主角HoldenFord(乔纳森·罗格夫饰)由人质谈判员到犯罪心理学家身份转化,作者道格拉斯本人即为角色原型。高智商、理想主义,又对犯罪心理冲动抱持强烈好奇,对胡佛执政时期的联邦调查局来说,道格拉斯的存在是个不同以往的摩登形象。“劫持者提出不可能达到的要求,你不能就开枪打人”《心灵猎人》的第一集中Ford对人质谈判训练班的学员告诫。在犯罪分析尚被认为是幕后研究领域的时代,道格拉斯已经作为现实灵感来源,在托马斯·哈里斯的小说《红龙》(RedDragon)中为塑造主角威尔·格拉汉姆(WillGraham)所用。(《红龙》由迈克尔·曼于1986年首次搬上银幕,影片名为《孽欲杀人夜》[Manhunter]。后由布雷特·拉特纳在2002年改编为与小说同名的电影。)其后的剧情中,《红龙》主角Graham在联邦调查局的上级JackCrawford于1991年在《沉默的羔羊》中出场,由斯科特·格林扮演。(因此《红龙》一直被视为《沉默的羔羊》前传)2002年同名电影版的JackCrawford由哈维·凯特尔出演,2013-2015年期间由NBC出品的《汉尼拔》中,该角则由劳伦斯·菲什伯恩重新演绎。《心灵猎人》剧照首集中的另一个场景,观看《热天午后》(DogDayAfternoon,1975)时,Ford看到阿尔·帕西诺饰演的迷人的银行抢劫犯,他对这个角色的评价是:“他看起来深受困扰,但我喜欢他”。芬奇喜欢道格拉斯在书中描述犯罪的方式,道格拉斯将犯罪形容得“令人放下戒心”。“你发呆时一边想着傀儡、想着原始洞穴,然后正面撞上一个外形看起来很野蛮的人,脾气却出人意料地内敛。同时,你还发现他是个超级自恋狂。”他解释:“最后,这就是一个讲自恋癖的故事。”芬奇将这次与影视编剧乔·彭豪尔(代表作《爱无可忍》[EnduringLove,2004];《末日危途》[TheRoad,2009])一起创作《心灵猎人》的机会视为“营造一个为戏剧对话而生的空间”,“其本身极具趣味,而结果更是戏剧化的呈现”。剧集的前两回由大卫·芬奇执导,针对行为科学论打造了一出诙谐而缜密的现代心理学介绍。剧情的推进并不以惯常警方视角的时间线铺展,但其节奏与电视剧集的背景配合相当。《心灵猎人》剧照“我们意图在剧集开始的第一个小时里着重达到比起电视画面更有电影感的效果。而关键就是,Ford自己并不知道如何开展他的新工作。Ford有一种天分,总能发现问题的薄弱环节。但他又毫无头绪、难以胜任委派给他的事情,我喜欢的就是这个部分。在电视剧里,你总是跟着专家走,他们去哪你看到哪,这种煽动观众的手段其实是很古怪的,因为大部分时候画面切到主角所到的场景,你就会想‘让我到这儿来的是这个人吗?’。《心灵猎人》中在行为分析同时还原了案件发生的时刻,至少在警方看来,这是尚未被标注过的区域。”芬奇在FBI探员身上发现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就是他们习惯“强行注入同情”。在我们固有的认知里,总是将FBI的角色与法官、陪审团、刽子手联系起来。《心灵猎人》里的FBI们几乎像是《落水狗》中的角色。“我并非想戏弄FBI,但在我们采用的参考资料里看到的事实才更像是1971年(剧情背景设定在70年代末);而非WASP看起来的那样(泛指信奉新教的欧裔美国人)。使用那么多彩格呢子、肥大的领带之类的元素,我们有意识地想要表明,这里就是以后的拉斯维加斯,放飞自我了一刚(ultra-unchecked)”。要拍不好的话的话,可能显得有点拙劣。这里MindHunter却演绎得像荒诞喜剧一般。《心灵猎人》剧照我们在剧中描述的是一个曾经切实存在过的组织,调查组探员可以贯穿于各州去追捕罪犯、处决他们,只不过突然间他们必须重新定义自己的身份。他们并不会以抓捕“娃娃脸尼尔森”(原名LesterJosephGillis)的方式再去抓捕“娃娃脸大卫·伯科威茨”(DavidBerkowitz)。前有银行大盗“娃娃脸尼尔森”,在禁酒时期(Prohibition,美国1920-1933年实行禁酒法案)恶名远扬,直到1934年被FBI击毙。后来又有连环杀手“山姆之子”(即前文提到的DavidBerkowitz),19世纪70年代中期引起了整个纽约的恐慌,1977年才供认罪行入狱。(Berkowitz以及现实生活中的另两位连环杀手DennisRader和EdmundKemper均在该剧中作为素材被提及)“当我们谈及一个劫持搭车人的碎尸狂魔时,我们要怎么辨识出他?”芬奇想要揭露出一个案件在被法律程序盖棺定论之前,它的第一手素材是怎么样的,当探员从一个案件到另一个案件中搜集线索、锁定共性,从根源上阐释出我们今天所知的施虐狂性心理。与此同时,这些事件的本质是犯罪。艺术签名之类的轶闻只是吊起公众口味的方式,应该被被置于犯罪事件其后,就像是踹下去一个有趣的鸟窝。导演大卫·芬奇艺术签名、施虐狂性心理、搭车人碎尸狂魔,都是大卫·芬奇的作品年表里反复出现的主题。但这次,他拒绝将《心灵猎人》视作是以这些主题对自我魅力的进行的一次挖掘和再试验。“我们并不是想要拿采集的现实素材放出来招摇目光,而是说这些案件的存在是被我们公然承认的。”本剧篇幅十集,其中的两集由阿斯弗·卡帕迪尔执导,该导演以人物类型纪录片见长,代表作品《永远的车神》(Senna,2010)、《艾米》(Amy,2015)。英国导演看起来很有趣,非常适合《心灵猎人》这种的高关注度、犯罪题材涉及多的剧集。芬奇表示:“阿斯弗对素材的连接非常有趣。他在拍摄《心灵猎人》时提到‘剧里Holden想做的和我当初创作Amy这部电影时的心理是一样的。在人们同意参与进Amy的拍摄之前,或者向我倾诉在艾米·怀恩豪斯生命的最后几个月他们所受的困扰,我就想,我得把这一切都放松弛下来。导演大卫·芬奇Holden本能的好奇心是他与世界连接的方式’。”芬奇甚至利用卡帕迪尔求知欲旺盛的特点来提点演员乔纳森·罗格夫。“我会跟乔纳森说,注意卡帕迪尔的听觉能力,这就是Holden要具备的素质。你的表演方式不能光张嘴呼气、记录线索再点点头就完事儿”。与卡帕迪尔一样,托比亚斯·林道赫姆、安德鲁·道格拉斯也都担任了部分剧集的导演。作为一名公开自称完美主义者的导演,芬奇如何看待把导演的监控器传交到别人手中呢?“为别的导演拍戏确实时间很怪的事情,”芬奇承认:“可我也不想让人觉得他们手中掌控的权力不够,而制约了他们才能的发挥。我自己也会醉心于观赏,毕竟我很少真正地去看别人的作品。”尽管身边共事的人已经非常近距离地目睹过大卫·芬奇的工作状态,但观察别人工作对芬奇来说可能也是一次新的体验。芬奇在片场以近乎吹毛求疵的严格要求闻名,他时常还会数度要求演员“修正和改变表演方式”。根据之前的采访,在拍摄《消失的爱人》期间,芬奇对每一个场景的平均拍摄镜头达50个。同样阿斯弗和托比亚斯在拍摄中也时常会一个镜头走25到30遍。在某种程度上,工作中的导演们沉浸于自身创作,而跳脱出环境看到别人工作时的高要求,他们也开始对自己的严苛感到内疚。芬奇说:“最大的罪孽就是花了所有时间去拍,还总得不到想要的效果。”《心灵猎人》剧照“也许这些都很愚蠢,”芬奇继续道:“为什么我们要试着在午饭之前把这一整天的任务做完?为什么我们不能最大限度地利用已经拥有的素材?通常,我不会让自己用太多特写镜头,特写大部分时候是要得到足够好的音效配合。运镜越过肩膀、移动视角、替换主体,这是我切实想要用几何之美来表达事物的玄妙。许多演员因为特写镜头而保留自己的情绪流露,他们想要最后留在Netflix服务器上的成片是最好看的版本,所以演员们并不放松,但我还是积极地想让他们全神贯注,在镜头前卸下防备。”芬奇的导演能力总可以激发出演员们从艺生涯中最出色的表现,因此一直为人称颂。“你需要让演员知道你是整个片场最专注、视角最完整地看着他们的人。”他提到在剧中扮演Ford的乔纳森·罗格夫,其呈现出的是一种机敏气质。在让罗格夫读完《社交网络》(2010)中肖恩·帕克的部分后,罗格夫并不怎么能对应上贾斯汀·汀布莱克为这个角色诠释出的油滑气质。芬奇便从精神角度给罗格夫提供了另一种展现方式。“罗格夫非常好,看起来也有点像肖恩·帕克,但是罗格夫的身体里可以说是没有一块腐烂的细胞(演不出油滑的感觉)。我要的不是真诚坚定,而是对一切事物、一切人纯粹的好奇,这是我觉得Holden身上应该具备的东西。”《心灵猎人》剧照另一位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则是由HannahGross出演的Debbie。这位古灵精怪的女朋友在Holden身边,既是增添趣味的配角,同时对Holden拘谨善良性格能产生推动影响。“Hannah的角色有她平实的作用,但要是只倚靠这点作用推动剧情,那结果还是会很可怕。这是我在简单人物身上发现了非常有看头的部分。她代表了我心目中70年代女孩子的形象”。芬奇谈及演员的理解力,既包含了技巧性,也带有完全的直觉性。这种理解力在电视项目中可以被明显激发,譬如2013年的《纸牌屋》,可谓是促成了演员和导演之间的长期协作。《纸牌屋》剧照自大卫·芬奇涉足连续剧领域后的四年间,流媒体播放平台一如Netflix、AmazonInstant和Hulu的环境与运作项目已经迅速发生了变化。芬奇在同时代导演中已声望超群,为他在好莱坞之余仍留有合作平台的备选。包括执导前两集《纸牌屋》,这部Netfilx历史上最受争议的热门剧。芬奇表示:“当初是想把《纸牌屋》设定成一个非常典型的暗箱背景”,“《纸牌屋》原本的预计是做成两到三季的篇幅(该剧于第六季结束),起初设想是安排成类似《教父》(1972)、《同流者》(1970),要么就是《候选人》(1972)式的结局。现在呢?已经拖沓到肥皂剧一样长,不过进度还比我预计的能快一点。”“我现在审视自己给Netflix打造的这些作品,包括简·坎皮恩、史蒂文·索德伯格和大卫·林奇这些导演拍摄的电视剧作品——就像我们在推筑一个新的沙盘,我们可以和各种有才能的人一起共事,这些同僚中很多人甚至不怎么用有空闲上网、或者也没空看点漫威电影。”乔纳森、霍特与芬奇“现在有更多的资金投入,随之也就有更多的时间去用好这些钱。”芬奇继续说道:“如今创投一部两个小时的电影还是还比创投一部十小时的电视剧吃香,不过这是Spelling-Goldberg和库布里克的对决。”芬奇拿起70年代有线电视大佬和严谨到一个镜头拍148遍的电影导演打比方。“在小荧幕领域的竞争,就像是你有一个集物馆,在不同的地方兜售东西都能被喜闻乐见,电视观众就是一个良好的受众群体。而我们给Netflix做的产品很不一样,我们在Netflix反而试图制作一些有点冗长、甚至拖沓,有电影感的东西。像现在这种观众平时一周难得开个电视看一个小时的情况,炒话题吊收视率也好、造星也好,我觉得大家都见怪不怪。”《十二宫》剧照“不过在电影之外,把电视领域作为商业选择可以说是已经确定的目标,这也就是我们现在正在推进的东西。我无法想象现在有哪个电影工作室还能再拍出来《十二宫》,也不能想象能再拍出来《心理游戏》(1997),这些电影投资要求高又极具风险性,作品本身还是非常规的、开放性的结局。好在现在电视领域已经容纳得下这些,以往在电影中常见的场景已经完美承接到电视剧作品中来。这部分商业资本已经投转给小荧幕,或者类似的‘片集式流媒体’播放平台。”芬奇做个鬼脸:“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所以芬奇现在乐观吗?或者说适应性大于雄心吧。提到“电影之死”的说法,芬奇表示:“你看,金钱摧毁一切。过去的时候,一部片子能给工作室赚个三千万,大家都好开心的。现在迪士尼要做一部电影,就会动用所有设备在背后支持,他们要是只赚三千万,还不够在伯班克(迪士尼总部所在地)开个灯的电费。要说利润必须有九位数的话,那你就总要去把奇闻轶事磨一磨拿来当剧本素材了。”导演大卫·芬奇“古怪的人物角色在故事里总是钦定要素。”芬奇说:“我看了一个类似《第三类接触》那种的电影,然后想,我要设定一个角色‘我可以踏进51区(Area51),也可以到水门事件里插一脚,一个男子把他穿着木屐、像Hausfrau(JillAlexanderEssbaum2015年出版的小说)里那样的妻子留在加里、印第安,或者随便什么地方,他来到一个失重的购物商场,然后目睹了宇宙奥秘…’这些都很荒诞、都是我一些古怪的脑洞。”“如果我14岁的时候没有看过那部电影的话,我不会走到如此沉醉于电影魅力的今天。”芬奇说:“我记得那部电影里用不同的角度仰拍天空的场景。而如今,好莱坞充斥着类似‘史蒂文为什么想离开他老婆’之类的八卦。在我的想象里,史蒂文的老婆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史蒂文恰好有机会去外太空,他就去了。我相信有Netflix在,还是会拍出这样的作品。”《心灵猎人》10月13日已登陆Netflix平台-FIN-欢迎参与深焦口碑榜投票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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