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class乔治·桑的“灾难”

余红梅 在世界文学史上,法国19世纪著名浪漫主义作家乔治·桑无疑是最有故事的人之一。从她的祖父辈开始,到她的出生和成长,在她的生命树上,缀满了一个又一个硕大而迷离的故事。她本人就是在父母亲讲述的故事中长大的,所以,她很小就表现出编创故事
原标题:乔治·桑的“灾难”  余红梅在世界文学史上,法国19世纪著名浪漫主义作家乔治·桑无疑是最有故事的人之一。从她的祖父辈开始,到她的出生和成长,在她的生命树上,缀满了一个又一个硕大而迷离的故事。她本人就是在父母亲讲述的故事中长大的,所以,她很小就表现出编创故事的非凡能力,当她写自传的时候,就派上了大用场。拜当时法国的风气所赐,她用8年时间,洋洋洒洒,写了至少150万字10卷本(有的版本分为20卷)的传记,而这还只讲述了她家族和自己从出生到43岁前半生的经历。乔治·桑的自传具有极高的历史地位,那是因为它“开了女性自传的先河”,“它是第一部让人读到一个有志成为艺术家的小姑娘艰难成长过程的自传作品,它可以让同时代孩子从中找到自我”。当然,它也“是一部家族史,是一个民族的历史文献”。看似神通广大有才情有能耐的女神,童年却不像她小姨预言的充满了玫瑰的色彩。4岁的时候,跟随过拿破仑参加著名的马伦哥战役的父亲,带着对她和她母亲永远的爱意和遗憾,意外坠马死亡,从此结束了他们一家盼望已久才获得的团聚生活,她也因此陷入了“灾难”:“接下来我母亲与我祖母之间的争斗(它开始让我感受恐惧与忧愁的滋味),这已经是接受不幸与苦难磨砺的过程。”母亲,一个鸟贩商的女儿,在青春期曾经失足,有过一次婚姻和一个女儿,尽管深受乔治·桑父亲的宠爱,让他不惜善意欺骗和“冒犯”自己至爱的母亲,并打破阶级界限和冲破世俗偏见与之结合,却始终不能完全为乔治·桑的祖母所接受,更不放心自己终于怀着慈悲之心接受的那像极了儿子的孙女乔治·桑被她抚养。尽管共同的悲痛让她们一度暂时消除敌意,达成和谐共融。乔治·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母亲怀着天然的爱恋,对祖母有着本能的反感;仆人们分作两派搬弄是非、恶化她们的不和,争风吃醋,打着爱的名义对乔治·桑进行精神和肉体上的“教育”,也让她分外痛苦和纠结。她只想全心享受母亲给她小小心灵带来的全部乐趣,听母亲唱童谣,讲童话故事,让富有诗意的母亲帮助她玩各种各样充满想象力的游戏,在四把椅子做成的“监牢”里日复一日自编自创长篇故事。与之相反,有着贵族血统的祖母温和优雅得体,言行举止方寸有致,但乔治·桑不想学她那套贵族礼仪,不想举手投足、穿衣戴帽都遵循固有的规范,对祖母毁坏她和小伙伴几天来搭建的游戏乐园深感伤心,更加气恼于祖母刻意断绝她和同母异父姐姐的来往。母亲和祖母的分界既是先天性格和能量带来的,更是阶级出身和后天教养的结果,乔治·桑说:“我只是在能够设身处地替人着想之后才对祖母生出真正的敬爱。”七八岁开始,乔治·桑慢慢离开母亲的伴护,跟随祖母生活,“掉进了佣人使女群体,遭受她们看管约束”。祖母负担起她的所有教育,请家庭教师教她书写、舞蹈、绘画,并亲自教她音乐。母亲的痛苦越来越深,性情变得反复无常,她在女儿面前说婆婆的坏话,严重伤害了乔治·桑,而乔治·桑只能低头默忍。反复忍受、生闷气的结果,是她被自杀病缠上了,这种怪病总是改头换面出现在她的想象里。后来是普莱西的乡村生活和善良的安热尔夫妇拯救了她,让她“找回了真正的年龄”,“可以读书、熬夜、思考”,“拥有可以随意阅读的书籍,享有完全的自由”。也是在那里,她认识了卡齐米尔,产生初恋,后来与他缔结婚姻,翻开了生活新的一页。乔治·桑的故事经过她的生花妙笔,有一种说不完的趣味。平民和贵族血统混淆的结果,是她很小就看到了偏见,看到了阶层的反差,很早就接受和信奉了民主主义,这对一个作家的成长,无疑产生深远影响。(《我的生活故事》,管筱明译,花城出版社“慢读译丛”)作者:余红梅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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