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渤一出好戏一出好戏:黄渤的电影尝试

暑期档黄渤的《一出好戏》,确实上演了一出好戏,不论戏里戏外,戏份都相当足。 这部电影的核心戏份并不在电影上,而在电影所展现的真实的人的活动上。如果将这部电影看作一部戏,那么就存在一个“破”与“立”的命题,黄渤将真正的戏份藏在这一破一立的过程
原标题:一出好戏:黄渤的电影尝试暑期档黄渤的《一出好戏》,确实上演了一出好戏,不论戏里戏外,戏份都相当足。这部电影的核心戏份并不在电影上,而在电影所展现的真实的人的活动上。如果将这部电影看作一部戏,那么就存在一个“破”与“立”的命题,黄渤将真正的戏份藏在这一破一立的过程中。但如果是论文写作中一般化的破立方法的话,这部戏还不足为观众称道。黄渤将破与立反过来了,先立,后破,这在电影拍摄和观影感受上自然体现出它的独特之处。与人们对黄渤电影中所要展现的人性相比,我更看重黄渤电影中对“社会”的解读,因为人的生存发展不会随一场灾难而停止,幸存者不论出于自我生存的需要还是人类繁衍的需要,都不可能自我孤立自我封闭,要知道,生存与繁衍本身就是一种社会性活动,生存需要合作,繁衍需要合作,一旦合作,社会雏形就会出现。电影中黄渤对“社会”的解读建立在“立”的基础上,也就是“搭戏台子”,而黄渤的这场戏,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一个缩影,符合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是秩序重构的尝试。立论搭戏:通过秩序重构看人及人类社会秩序初建:王的时代这个时代,基本上是一个部落合作时期,众人流落荒岛,生存是亟需解决解决的主要问题,无法生存,什么都是幻想。最有效的生存方法就是集体合作,有效合作的实现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管理者,于是小王出现了。建立王的时代,需要成熟的条件,充分条件是原有阶序平衡已被打破,众人地位平等、发言权平等,原有秩序中的领导者沦为草民,不再对部下具有领导权,于是保安对老总动起了手;必要条件是小王出身部队,生存能力出众,众人要想活下去就得依靠小王,于是领导者出现了,小王的统治时期开始建立起来。在这个时期里,大家集体劳动,平均分配,但问题是劳动不等量,就是说不干的、干得少的与干得多的人吃的一样多,为了消除这个不均、保证部落和谐稳定,作为部落首领自然要建立惩罚机制,而惩罚机制的建立是人类社会向前发展的一个重要标志,小王的统治时期也进入王的时代。需要指出,这个时期的生存是个体依赖集体的自我生存,即以个人生存为目的,而不是以集体生存为目的,人的自我也就体现在这里。新秩序建立:张总的“投机时期”——货币秩序的到来在部落时代,既然能建立一个部落,那么就能建立两个三个部落,一个部落的秩序设定并不一定能满足每一个人的要求,如果不安于、不服于现有体制,那么只能通过自己的智慧建立新的体制。张总作为一个企业家、商人,“投机盈利”是他的第一思维,当他发现有利于自己的条件时,他会第一时间拉帮筹谋。那么他用了什么办法顺利建立了这样一个集团呢?答案是货币秩序。在生存资源缺乏的社会里,谁掌握更多的资源,掌握获取资源的有效方法、手段和工具,谁就能生存中处于有利地位,哪怕是通过欺骗手段。张继强巧妙地建立起了货币秩序,通过“劳动——纸牌货币——食物”的交换循环,对人们的劳动以价值量的确定和反映,这样就有了竞争和激励机制。为了吃得多吃得好,人们就得多劳动,不断通过增加劳动量的方式去换取价值量。这种秩序的建立对王的统治也会产生冲击,毕竟,人如果活着,是要向前走两步的,不可能满足于一种单一的挨饿的生活状态。张继强也通过这种体系的建立实现了劳动成果(资本)的积累,他是当前过得最滋润的人。这就是张总和小王的区别,是经济社会和传统部落的区别,更是社会发展不同阶段生产力、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的鲜明对比,这也解释了人为什么不会再活回树上去。到这里,岛上的派系中心我们可以称为“二雄并立”,以小王为中心的“山顶洞人”传统部落和以张总为中心的“船上文明”,后者实力明显优于前者,因为它的制度特征更贴近灾难之前的现实社会,毕竟在历史的河流中,奴隶社会优于原始社会、封建社会优于奴隶社会、资本主义帝国势力强于封建传统势力而社会主义超越资本主义,否则中国社会的近现代史不会是历史课本中的样子。我们假设,如果以“二雄并立”为政治生态继续发展下去,会是什么结果呢?无非这几种情况,双方互相对抗直到一方吞掉一方、双方坐在桌面上谈判合作共赢或者出现新的第三方势力加入博弈并形成新的适应发展趋势要求的体系制度。这就是马进时期的到来。大秩序:马进时代的到来我们庆幸马进选择了第三种,否则这个岛上的社会进程要停滞甚至倒退。马进的崛起,充满了草根逆天的意味,他接下来一系列手段行动颇具政治革命家的色彩。天上不掉馅儿饼却掉起了海鱼,彻底砸醒了这个活在失去六千万彩票的悲痛的中的屌丝男,可以说,他在岛上真正的生活是从这一刻开始的。从这一刻起,他决定要与老天爷斗一斗,改变自己的命运。那么他是怎么做的呢?像小王那样建立一个部落?还是像张总那样建立一个经济秩序?还是以革命者的姿态推翻他们?这几种方案没有一种可行的,不论是哪一种,他都没有那个资本去折腾。可行的办法是什么?是在现有的政治生态中玩儿“纵横术”,纵横术是政治家的手段,部落酋长小王带人爬爬树打打鱼还可以,政治不是他的菜;投机商人能玩儿得来的,也只是“蝇营狗苟”的小手段,所以马进赢了,马进时代真正到来。他的纵横术,是怎么个纵横法儿呢?主要有这么几个方面。一是新的商品交换模式,不再依赖张总的“纸牌货币”,“物物交换”,而且是有用物对有无物即生存资源对无用物的交换。对于小王部落来说,生存资源仍然当前的紧要问题,张总的船上文明虽然不缺生存资源,但用生存资源换无用物,谁不高兴呢?谁都高兴,这是第二个方面。这些无用物其实是马进革命的潜在资本,交换的过程就是他不断积累资本的过程。他和小兴拥有技术资本,这是现代社会的典型特征,马进通过技术资本,让灯亮了、喇叭喊了机器运转了,这些都是人们最为深刻的生活记忆,做到这一点,再加煽风点火就能确立马进的核心地位,而控制地位的完全确立则需要利用人们对已经消失的世界所存系的情感,他们要想看到日思夜想的亲人,就必须通过马小兴的技术资本。如果说确立核心地位后人们对马进的态度是弯腰鞠躬的话,那么通过情感控制则可以让人们跪下磕头。第三个方面是消耗,打破了“纸牌货币”的交换模式后,小王部落的有效劳动降低,劳动成果甚微,而张总的船上文明仍占有大量生存资源,要想活下去怎么办,简单粗暴的做法就是抢。马进给小王的那个拥抱不是简单的友好拥抱,而是纵横的一个关键环节。当双方争斗不休筋疲力尽时,马进点燃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马进的新秩序理念也植入人们的脑子里,以马进为核心的新秩序时代到来。但秩序要想继续存在,要么辅之以必要的手段,比如刑法、法律,要么这个秩序本身就存在足以持续下去的魅力。马进选择了后者,他所建立的这个大秩序是民主的,足以让众人信服,当他要向小王征求意见时,小王果断的反应足以说明这个问题。传统部落的酋长都这么认可大秩序,其他稍具文明素养的人怎么可能不认可呢。马进成功了,马进时代真正确立。破论拆戏:秩序打破才是一出好戏的高潮部分马进的时代虽然到来了,黄渤的戏还没有演完。秩序的重构建立在世界毁灭的基础上,戏台子也在这个基础上搭起来的,戏更是在这个前提下演的,那么如果这个前提被打破了呢?已经重构的秩序会面临什么样的困境呢?马进的戏刚刚演到高潮,还未尽兴,就被远处传来的汽笛声破灭了,老天爷又在捉弄他了。既然世界没有毁灭,人们必然要回到现实社会去,戏就要收尾,戏台子就要拆掉,“破”的命题也就随之而来。世界毁灭了这个概念已经在众人脑海中根深蒂固,可是这个概念迟早会根除,但在根除之前,马进和他的秩序构建者马小兴还有一番思想挣扎。两人中最现实的是马小兴,如果一旦回到现实世界他在这座孤岛上的努力就白费了,就得重头开始努力奋斗了,那么如果既能回到现实社会又不用努力奋斗又能不负曾经的苦难呢?怎么办呢?他选择了经济犯罪,这是现代社会的常用手段,也最直接有效。他通过张总的女儿这根情感线控制了张总,于是一份无条件财产转让书诞生了。但马进是清醒的,他在一个女人伤心的眼泪中做出了选择,他不想熄灭那个女人内心重新燃起的爱情火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灾难是你用心点燃了一个人(尤其女人)内心熄灭已久的爱情火焰,然后又亲手熄灭了它,这是一对矛盾体,就像爱与孤独那样恒久的矛盾。马进是姗姗爱情火焰的点燃者,但他不想做那个熄灭者,他要用一场大火来拯救大家、拯救姗姗的火焰。这才是黄渤最为用心和真实的戏份,前面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出好戏,好在哪儿?好在它的荒诞,也好在它的真实。作为处女座,黄渤准备了三年,想表现得东西太多,拿捏删减自然不能令人人满意,但这部电影本身已经是一部好戏了,不论是戏里的还是戏外的,戏味儿已经很足了,我们不能再过分苛求导演。欢迎转载~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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