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人红是非多朱一龙:可能这辈子红过这么一次就可以了

朱一龙拍《镇魂》收获了一个新朋友白宇,却没能想到播出时能收割那么多粉丝。与他过去十年的境遇相比,这次的“狂热”规模空前。就像连日来北京盛夏的暴雨,顷刻间把天空撕裂一大个口子,又急切又猛烈,突如其来又声势浩大。朱一龙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灌入
原标题:朱一龙:可能这辈子红过这么一次就可以了朱一龙拍《镇魂》收获了一个新朋友白宇,却没能想到播出时能收割那么多粉丝。与他过去十年的境遇相比,这次的“狂热”规模空前。就像连日来北京盛夏的暴雨,顷刻间把天空撕裂一大个口子,又急切又猛烈,突如其来又声势浩大。朱一龙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灌入机场的人潮“淹没”了。——半月前,他和白宇从上海齐飞长沙录制《快乐大本营》,几小时更新一次的微博热搜是他们从机场到录制现场的各种实况。节目录制完的夜晚,两人踏出电视台,给守候在门口的大批粉丝连鞠三躬表达感谢,以至于再次登上热搜。成名、人气、流量、一炮而红。《镇魂》播了没多久,这些词便尽数堆叠到了朱一龙身上。而他4月刚过完自己的30岁生日,自北京电影学院毕业后,作为演员,入行近10年,拍了近10年的戏。和大部分演员那样,朱一龙并没有碰上“高阶伯乐”的大运,这些年他演过无数个让人记不住的角色,后来才渐渐因古装扮相亮眼而小有名气。而那些记不住的角色的背后,是朱一龙对自己“生存路径”的基本认知。他自认表演没有天分,又没有足够情商去缩短成事路径,所以这样的“勤能补拙”,不计结果地浸入各种角色里,是他看来唯一可以踏实走下去的方式,“我现在走的这条路,我觉得我只能这么走。《镇魂》里一面温文尔雅、一面杀伐决断的沈巍,拥有着让原作粉都拍手叫绝的还原度,但比起“灵气”这些形容小天才的专属词汇,对于沈巍精准度的拿捏更近于朱一龙用时间打磨出的感知和技巧,证明了他的表演科班没白上、过去的10年亦没白练。可是见到朱一龙本人,这部分通过演技表现出来的阅历和经验又都凭空不见了。那天上海日头正盛,他浅蓝衬衫仔细工整,合着双腿端坐在镜头前,像马上接受考官面试的毕业生似的,带着可以察觉的紧张和局促——谈话时两手下意识轻搓、反应间或慢两拍,回答时努力去组织语言,想了想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就先笑笑来化解“空气突然安静”的尴尬。那时候他眉眼弯弯,眼尾拉出一个“无辜讨饶”的弧度,踟躇间再试探似的吐出几个字,但不一定是答案。虽知道是个“逃跑惯用招”,倒也的确会让人想适度“放水”。温和的气场,不经意游离在热闹之外的状态,让朱一龙之于某些方面的生涩感不至于令人不适。聊天渐入尾声,他还有些抱歉地说,“怕你会觉得无聊”。跟他十多年死党的彭冠英解释他那样的状态是“典型的慢热”,“腼腆大男孩,不太会哈拉”,后来又跟着一起笑他“‘很好被安排’,对,这个形容不错。”戏里戏外,沉浸VS慢热朱一龙:我是一个特别不会去展现自己(的人),这是很吃亏的事情《镇魂》播了一个多月,朱一龙微博粉丝涨了大几百万,几天前他从善如流开起直播作为700万粉福利,可是手生得厉害,一个粗暴的镜头前置,无打光、滤镜和化妆,戴着帽子就地表演起了“静如jpg”——开出一道“已知这位老师不太会聊天,求静静流淌的时间有多少?”的简单算术题。短短半小时,朱一龙精神游离在“不知道干点啥”和“努力找个话题”之间,“直播事故”未间断,后来他抱着吉他唱起《董小姐》,羞得不行地笑着说,“唱得不好,大家就偷偷听听”。这些近两年蓬勃的新生事物,朱一龙始终跟不上。如果不是《镇魂》过强的网生属性,他对这些网络催生出的流行只会更觉生疏。这段时间他做的采访量远超过去几年,不仅被科普了“pick”的意义,还被动学了好多句“土味情话”,包括镇魂女孩们创造的那些脑洞大开的梗,他也都似懂非懂地吸收进来。但所谓“应对之道”,认生又慢热的朱一龙并不得要领,话不多是其次,谈话之间朴素的反应也的确不像个出道近10年的艺人。“我是一个特别不会去展现自己(的人),所以这是一个很吃亏的事情。”如果没有角色作为媒介,朱一龙清楚自己很难放得开。这个问题一度成为困扰,后来就是默认和接受,“包括我不会结交太多的朋友,或者是请太多人帮忙,因为这样的话,平时你跟大家沟通的事情就会变得很多,但是我又处理不好这样的问题。”实际如果不是妈妈坚持,朱一龙也不会去考艺校学表演,他过去在武汉只是一名普通高中生,生得俊,又不算万里挑一,学习马马虎虎,对篮球十分狂热。“妈妈都觉得自己孩子长得好看(笑),然后她自己本身有个演员梦,以前就想当明星,所以想让我试一下。关键我当时没想到我可以考得上!然后我妈既然坚持,我从小又属于叛逆但还是比较听话的类型。”刚考进北电那年,朱一龙对表演一头雾水,但开头的重点课程就是要求大家“释放天性”(也就是抛开自我,比如去扮猪、扮狗、扮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形态”的表演),这一下便难住了本就是害羞内向体质的他。“当时老师让我们演最丑的人,让你把你自己形象破坏掉。然后演完之后,就剩我跟彭冠英我们两个人在台上,哈哈!(笑)就是放不开自己,也不懂要怎么丑。(笑)”朱一龙这段回忆遭到好友彭冠英的“无情”反驳,“他是不是有点选择性遗忘了?他自己杵台上吧,假装我在身边吗?(笑)”说完他又想了想,觉得也许是有过放不开的时候,但……那不重要。“老朱是高中生直接考上学校的,你想他之前一直梦想着打篮球,他篮球打得很好,上学的时候梦想进NBA的,但身高限制了他的梦想。(笑)大学的时候他也总叫我去打篮球,他说你长那么高,快帮我抢篮板,帮我抢了传给我就行!”他和朱一龙大一就“混”到了一起,直到现在仍是最铁的关系。这些年朱一龙的慢热和腼腆就没变过,但在彭冠英看来这并不是缺点,“你后来会发现最后在舞台上放不开的人,表演都是比较偏于内在的。反正是另外一种表演风格。”——年少时骁勇正义又单纯可爱的小鬼王,万年后心思深沉、温雅持重的沈巍,黑袍面具背下刚正不阿、杀伐决断的黑袍使,穿上白袍长发飞散、蛊惑人心的混世魔王沈面……一派禁欲,一派邪魅;一派纯真,一派诡谲。《镇魂》最新更新的几集,朱一龙一个人在几个角色之间精分互穿,占尽锋芒。这个剧通体难看至此,剧情改编极差,但对他表演本身似乎没有产生太多不良影响。一人千面,几个人物扣在同一时段同一画框交叉呈现,竟看出演员沉浸在其中,是过了戏瘾的。万象丛生,恪守VS机遇朱一龙:我自己觉得,(我)不是真的特别有天分的演员彭冠英大朱一龙两岁,两人是大学同班同学。可能是年纪更大一点,让彭冠英觉得有义务照顾下弟弟(原话是“妹妹”)。于是上学期间,他就主动担下了叫“睡神”朱一龙起床出晨功的义务。“每天去他的宿舍把他摇醒,洗脸之前,先把他摇醒,然后我再去洗脸。等我洗完脸回来,再叫他一次,我说你起来了,他说我醒着呢我知道……然后其实他又睡着了。等我出门的时候,我真的是……我恨不得把他从床上刨起来!”06级表演班只有19人,还集中了大部分踏实努力型的乖学生。那时候大家还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未来是什么形状,为了作业、为了大戏,可以每天都在排练,没日没夜的练。微博上风靡的“龙冠天”表情包集,是他们排《鬼子来了》时候的剧照,那时候彭冠英演个日本军官,直接上来被毙给拖下去了,更多是朱一龙和翟天临的对手戏。直到毕业大戏《捕鼠器》,两人才终于正式演了一回。一次无实物表演,老师要求大家自己设定一个情节,不能说话只有动作,但要让观众看明白表演的是什么。轮到朱一龙上台,他便抬起双手,坐在那里假装手里拿了两个冰淇淋,看样子大概在等一个女孩,大概是一次小心翼翼的约会,他情窦初开,又有些羞涩,买了冰淇淋想要讨好女孩,就这么等着她。等了些时候,他发现手中的“冰淇淋”快要融化了,于是他凑上去,轻轻舔了舔冰淇淋。“那场景,真的纯情又生动。那是朱一龙第一次在舞台上打动我的时候。”彭冠英回忆道。朱一龙排戏时很是认真。他喜欢在舞台上连贯演出的感觉,那种没有任何情绪松懈地全情表现;舞台上的他,可以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剧本里写的人。他甚至想到了毕业后要去从事舞台剧表演,因为这是他上学期间接触最多的部分。“我自己觉得,(我)就不是真的特别有天分的演员。不像有些人出来之后,你会感觉他的节奏很特别,也很有灵气,但我刚出来的时候还没有人说过这个话(笑),所以我觉得自己应该不是很特别。”毕业大戏后同学们开始纷纷跑组试戏,求一个自己实践的机会,朱一龙也一样。甚至在彭冠英看来,他远比自己踊跃许多,“我相信一句话,‘命里有时终是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所以当《镇魂》让朱一龙大红大紫的时候,真心为好友高兴的“彭姐姐”却说:“他(人气)上来其实就这一部戏,但你们没有看到他前面拍的那么多部戏。他会在其中把表演理念实践出来,会放入自己跟自己的思考,但好多人都没看到。”09年《蜗居》大火,往后的几年里“叔系”抢手。当时恰逢毕业季,大家都在找戏拍,同学间聊的都是给谁演儿子、去演谁的女儿。那时的他们还都愣头青,看着张嘉译和吴秀波,夹杂羡慕和仰望,一边在屡屡碰壁后叹着戏难找没戏拍,一边清晰丈量和职业演员间的差距,虔诚地“要向前辈学习”,再彼此安慰“没事慢慢熬”。等熬到了终于快奔三,演哥哥可行,“叔”也有“叔”样的时候,小鲜肉大火,一时间风起云涌。而此时的他们,才好不容易能在二、三级市场拥有更多空间。在影视行业里谈“机会”,本质就是道复杂的题。大学老师曾说朱一龙他们都太乖,这是优点也是缺点,优点在于听话,缺点亦在于太听话,以至于他们少了成为性格派演员(魅力型演员)的特质——身上符号不够强烈,但他们可以十年如一日,无论逆境顺境,始终去坚持那颗对表演的真心。采访时朱一龙毫无预警地脱口而出北电校训,既让人觉得惊讶,又似乎为某些问题打开了关键的突破口,“我们都属于比较听话的学生(笑)。老师说’尊师重道,薪火相传’,我们就’尊师重道,薪火相传’,说在剧组要好好做人,先学会做人,再演戏,我们就先学做人,再演戏,这么多年就是这么做的。”而这句校训,在彭冠英那里也同样听到了。“好好做自己,天道酬勤,总会有你的舞台。”朱一龙因《镇魂》而爆红这件事给彭冠英打了一剂强心针,让他更加确信尽管他们走了更长的路,但不会毫无收获。“大家看到了朱一龙这样的演员,可以同样通过他看到更多,其实很多演员都很认真在拍戏,其实有这么多的可以选择,如果逐渐能引起这样的关注的话,我觉得真的是好。”千山万重,理想VS现实朱一龙喜欢姜文导演,其早期代表作《阳光灿烂的日子》常常被他提起,地位斐然;他会去看他每一部电影,并且毫不掩饰地赞美姜文身上强烈的个人印记。他和彭冠英共同喜欢的演员丹尼尔·戴-刘易斯,亦是个毫无争议的演技派,由他出演的电影都是堪称教科书般的表现。他欣赏跟他年纪没差多少的刘亚仁,羡慕人家已经积累了好几部代表作,表演越来越纯熟入味;他也不怕像小雀斑那样去挑战特别题材(《丹麦女孩》),因为他太过渴望碰到这样的好团队和好剧本。“有时候碰到觉得还不错的剧本,但是如果整体团队不够专业,你会使不上力气。”“只要团队好剧本好,我不怕重复。因为我觉得我以前没有拍出……就真正你觉得我古装戏拍成什么样的没有,现代戏拍成什么样的没有,都还差得远。”《镇魂》收官倒计时,意味着这个属于夏天的盛大欢闹即将落幕。而即便有了爆棚的人气,现实也还远远未及理想。时至今日,朱一龙也还是斩钉截铁地认为,他过去呈现的所有角色通通难以达到他心中“满意”的程度。演员终其一生,最后还是需要作品说话、观众应允。如今机遇降临,波澜再起,摆在朱一龙面前的问题远比过去复杂许多。可是,他又真的准备好了吗?谈拍戏这些年能主动选择的机会不多/特别不会展现自己/自认表演没有天分记者:我看了之后会觉得说,你们俩是怎么可以在这样的制作环境里那么认真演下去的?(笑)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朱一龙:那你要看我原来的戏更会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怎么能演……戏。(笑)记者:所以为什么呢?(笑)有的角色我甚至觉得可能也不太需要去……接吧?朱一龙:因为演员这个事情有很多……有时候观众就会说,你能不能不要接这样的角色?其实演员能够选择的情况很少很少。从你大学毕业出来,选择你的人会比较多一点。而且我是一个……我觉得我不太愿意等。如果让我等两年拍一部好戏……但是这两年的时间我(想要)丰富自己的话,我如果不在镜头前去表演,就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表演是什么样的状态。所以那个时候我就选择一家公司,可以让我一直拍,不管是什么类型的角色,因为不管什么类型,我都会觉得他身上一定有我以后塑造别的角色需要的东西,所以我都会尽我当时最大的努力去做。记者:你以前这种拍戏模式,就好像高中时候去考试,让大家做题集,然后你一直在做一直在做,你让我感觉像那样。(笑)朱一龙:学了很多资料的感觉,对。(笑)那个时候其实就是在充电,对那个时期的我来说。其实你拍出来东西,观众会不会看得到都不一定,深夜11点钟在一个电视台放,你说观众会看到吗?不一定。而且当时又不赚钱,又不是说能得名利,拍是为什么?就是去锻炼自己,尝试不同的表演风格。记者:为什么要让自己以这样一个路线发展?其实要说你的外形条件各方面,你也可以去争取一下……朱一龙:现在你们是这么说,当初没有人这么来跟我说对吧?(笑)现在大家都会说你形象还不错,然后戏也还不错,你为什么当时……但当初没有人这么说!没有人会给你找(机会),或者你去试镜,别人说“你形象不错,你戏也不错,你等一等我们后面合作”,没有人跟你说这个话的。(笑)记者:(笑)但你不是还没毕业就开始拍戏了。朱一龙:对,因为我觉得应该要去实践、要去拍,学校学的东西,如果你不去实践的话,不知道自己呈现出来是什么样。实际情况是,在电影学院快毕业的时候大家都会,特别是我们到了大三演完大戏之后,就到了一个需要实习的状态,大家就会去见组。记者:你觉得你是特别主动、踊跃(找机会)的那个吗?朱一龙:我是一个特别不会去展现自己(的人),所以这是一个很吃亏的事情。到一个剧组我可能就去了之后递完资料,然后试一试戏,然后走掉了,就属于这种,我不知道怎么去展现自己。记者:那么在现场,比如试一个戏,你能马上进入角色吗?朱一龙:我可以啊!但是试完之后,能演这段戏的演员很多。你想每次去试镜那么多演员,你怎么能在一段戏里演出你真的那么的不一样。我不会去展现自己。有些演员可能他进入状态快,然后他有天分,有很多特别的地方,我觉得我是一个没有什么天分的演员。有关争取和机会的话题争取角色但没争取上/深知自己并非不可替代/坦言情商不够记者:那拍戏之后几年,什么时候让你觉得,自己找到表演的感觉了、开窍了?朱一龙:(摇头)没有。我这十年拍戏……九年十年拍戏的过程中,觉得自己“会演戏”的时间不超过一个礼拜。我自己想过这个问题。就(有时候)突然一下觉得我可能会演了,但是这一个礼拜之后,完蛋了!又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了。然后又开始找,找了之后又过了十天(又开始怀疑),可能我一直在循环当中在走……所以其实很痛苦,很纠结,在塑造角色的过程当中永远在找!记者:为什么会有那么长时间的自我怀疑?朱一龙:也不是自我怀疑,因为每天你的思维和你的身体状况在变、甚至空气、天气都不一样,你每天的状态都是不一样。记者:所以你说自己演的所有角色没有令自己满意的,和这个有关吗?朱一龙:我觉得一个作品成不成功,一个是观众对你的看法,还有一个专家对你的看法,我光自己认为演得特别好也没有用。(笑)记者:当然这个跟整体制作水准很有关系,你把这个角色演得很好,但整部作品不行,可能就还是不太行,反过来整部作品都很好,对角色是有加成的。朱一龙:会的,会。因为演员其实很多时候,你在现场如果能踏踏实实只是投入在你这个角色的完成度上面的话,我觉得至少会好很多。记者:所以我想说的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个问题是不是在你身上很集中?因为我回去看你之前的一些戏,你角色演的不错,但那个剧也确实不太行。朱一龙:这些问题还挺多的,你像我那时候一年拍片拍多少部,对吧!(笑)但是我这人还挺活在当下,我不去展望未来,我不给未来定义。我知道我的方向在哪,我知道我自己要干什么,但是我不会说我未来一定要怎么样。记者:但你你曾经真的有很努力去争取过想要的角色吗?朱一龙:有去争取,我每个角色,只要我喜欢的角色,我都去争取的。就没争取上啊,哈哈!(没争取上的)很多很多啊,但自我消化能力还挺强的。记者:试戏不成功是集中在好几年前,还是现在也有?朱一龙:每年都有啊。记者:我觉得可能很多演员这个时候就要想方设法去改变现状了。朱一龙:我觉得就是做好自己,我从来不强求什么,我觉得很多事情也强求不来,我有理想,但是我不是说为了理想要怎么样。我把我该做的事情认真去做了准备,我去认真把试戏的事情做好了,做自己能力所能及的功课,然后在现有的时间,尽量去展示我对这个人物的理解,全部都做到之后,如果还不行,我可能会写一个人物小传,或者去(跟导演)表达出我很喜欢这个角色。但是当这些事情我都做完之后,如果这个角色还不是我的,我就放弃了。记者:所以说你这性格方面,是不是也很大程度上带来了影响?朱一龙:也不全是,因为演员,除非你做到你是完全不可替代的,但是我不一样。(此处提到他偶像姜文,他表示例如姜文就是不可替代的)记者:我觉得就是说它也不是错啊,就是有些演员他可能会用很多方式去争取。不仅局限于这个角色。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会来事儿”,跟导演拉好关系啊,跟制片人拉好关系。朱一龙:我……我情商不够。(笑)包括我不会结交太多的朋友,或者是请太多人帮忙,因为这样的话,平时你跟大家沟通的事情就会变得很多,但是我又处理不好这样的问题。所以就踏踏实实,就是我现在走的这条路,我觉得我只能这么走。成名和理想之间的价差一辈子红过一次就知足/渴望好的团队和作品/害怕被惰性和惯性驱使记者:所以在你觉得你要一直这么走的时候,现在突然爆红,这个感觉是不是也很奇妙。不仅是适应,随之而来你自然需要去调整一些方向或策略。朱一龙:(自我调整)这也是在过程中不断变化的。比如刚出来的时候,我在想我以后要拿金鸡奖、百花奖、金马奖。所以那个时候我做的事情只是在成长、丰富自己的经验,这样以后如果能够有一个好的电影,我一定可以展示出来,这是那个时候的心境。所以可以忍受每天去拍小电影,各种各样的角色。但是当你演了一段时间,比如两三年的时间,你对表演的状态没有发生变化的时候,就会开始自我怀疑,会想我可能要做出一个什么改变,要怎么样往下走,其实这些年就要不断去改变,心境也在不断改变。记者:那近三年呢,你为自己做了哪些调整?朱一龙:近三年……我觉得,因为时间表演长了,表演有一个惰性和一个惯性,因为表演每天变成你的工作,当你把它当成一个工作去完成的时候,它就会出现问题。所以这三年我不断在提醒自己,就是说你不要去把它当成一个行活儿在做,我希望我的表演是新鲜的,希望我在面对每一个角色的时候让人感觉是真诚的。记者:这是这三年对自己唯一的规划吗?朱一龙:我对自己……其实是属于没有什么太大的规划,对吧?是吧?(笑)记者:为什么?(笑)朱一龙:因为我比较懒,但懒不是说我对于工作的态度或者什么的懒,我很烦很复杂的事情,什么事情看着很乱,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我喜欢做简单的事情,稍微纯粹一点,我的目的简单一点。就是这件事情我能看得比较清楚一点,我喜欢做这样的事情。记者:但是长期待在……因为很多演员长期在各种各样剧组,他可能就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觉得这样挺好,有钱赚,有戏拍,怎么样都还好,比如剧本怎么样就还好……逐渐的会不会变成这样?朱一龙:我害怕变成这样,我没有变成这样过,但是我害怕变成这样,所以一直可能有在跟自己斗争。我一年接的戏其实不算多,如果我来者不拒的话,如果我真的说是要赚钱,或者说要一直干,那我可能拍这个戏同时拍另外的戏。因为刚开始有段时间你的戏份不会那么多,所以说你想去那样的话是可以的,但是我不想成为那样的。记者:所以现在挑剧本是什么标准?朱一龙:还是我之前说的,看团队,没有特定什么角色,看剧本。因为有时候碰到觉得还不错的剧本,但是如果整体团队不够专业,你会使不上力气。比如那时候你可能想要一直恪守,我想更好一点、更好一点,但是大家可能要赶时间,可能因为经费不够,大家需要缩短拍摄的周期,这样的话你没有办法,因为这是你抵抗不了的。记者:最终还是在有没有对的机遇。朱一龙:其实在这一行,大家都很辛苦,很多同一时期的比我们更辛苦。我们都特别听话,我们都属于比较听话的学生(笑)。老师说’尊师重道,薪火相传’,我们就’尊师重道,薪火相传’,说在剧组要好好做人,先学会做人,再演戏,我们就先学做人,再演戏,这么多年就是这么做的。”记者:所以到了30岁这个阶段,会不会有一些新增的焦虑?朱一龙:我觉得挺顺利的,我没有什么(笑)。我觉得很奇特,当你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候,在一些关键节点,莫名其妙的就会给你一些好的指引,给一些好的,给你一些不管是补偿还是什么,你就老老实实按照你自己心里的节奏去做,你的事情你不要担心什么,你不管。它此时可能没有给你一些东西,但它迟早会给你,不会让你对于生活,对工作,对热爱的事情没有希望。记者:但很多人他一旦拥有了,其实就很难放弃了。朱一龙:你说是粉丝追捧吗?因为我是那么过来的,我还怕什么,对吧?因为这八年(概数)我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大家喜欢我,我很感动,但我有时候想,可能这辈子有这么一次可以了!哈哈哈!感受一下就可以了。因为演员这个事情,你没有办法一直……如果你是个演员,你没有办法一直在一个大家都认可你(的状态),而且人无完人,我不可能一直表现出来都是我最好的一面,我肯定会有不好的、有演得不够好的作品,所以起起落落我觉得是很正常的事情。记者:当他们扒你的过去,把你近十年都翻出来的时候,有没有一丢丢惊慌?朱一龙:不会呀,因为这十年我没干别的就在拍戏,哈哈,你可以看到的这十年,我就是在拍戏,让大家扒的也只能是以前拍过的戏,我也没有太多的生活。记者:那我问一个比较旧的话题,你当时为什么想要去演“毛猴儿”呀?(笑)朱一龙:因为公司让我演啊,我没办法拒绝。(笑)其实我也可以完全拒绝或者不演,但是我觉得……反正演猴的人也有几个,哈哈,就尝试一下嘛,演一下又能怎么样?记者:你这样不就让他们发现你特别好安排了?(笑)朱一龙:我是很好安排呀,哈哈哈哈,就是挺好安排的,那怎么办?但是对于创作,还有一些做人的原则,我又有自己的底线,所以别人会觉得,怎么说呢,会觉得我这个人很矛盾,感觉很随和、很随意,但是遇到自己那些原则性的问题的时候,我又会特别执拗。记者:比如他们想干嘛的时候你坚决不要?朱一龙:我不告诉你。(笑)就是自己对于一些事情的坚持,嗯!(记者:???)记者:我们自己会有这感觉啊,就是30前后这个阶段会有很多新的想法冒出来,感觉人到中年,需要去调整生活状态。那你觉得30岁这个阶段是你人生比较好的阶段吗?朱一龙:我不太会调整什么,因为我现在的一切我都还挺满意的,没有什么需要去调整,因为我从20岁到30岁一直都在拍戏,这一段时间缺少生活,所以我不会感觉自己到了(30岁)了。大家说30岁什么的,我自己没有这个感觉。记者:作为演员呢,已经有了差不多十年表演经验了,那这之后想去怎么做?朱一龙:之后其实,就还是说走演员这条自己的路,我觉得演员最后还是得拍电影。这只是说在创作方面的我自己的想法,就是之后还是得拍电影。你现在演了一个角色好了之后,别人就会觉得你适合这个角色,然后很多剧本就会找你演这样的。之后我不会着急去接戏或者挑选角色,我可能看的时间会比原来长一些。就像我之前说的,只要团队好剧本好,我不怕重复。因为我觉得我以前没有拍出……就真正你觉得我古装戏拍成什么样的没有,现代戏拍成什么样的没有,都还差得远。所以如果有更好的团队,哪怕我再演古装戏或者什么我都愿意。记者:你为什么对自己谜之高要求?(玩笑话)当然这可能有一点马后炮啊,但我回头看你一些角色其实演挺好的不是吗?(笑)朱一龙:没有对自己谜之高要求~!(笑)但是你得看你看的都是什么电影,包括我看《阳光灿烂的日子》《霸王别姬》,你看国外的……记者:这又说回到了创作的领域。朱一龙:看看刘亚仁,看看人家演的电影,就是跟你年龄不会差距太大,差不多,但你看看人家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呢?你怎么会觉得自己还不错。朱一龙欣赏同样身为演员的刘亚仁朱一龙欣赏同样身为演员的刘亚仁记者:心里默默等待着像《燃烧》这样的本子么?朱一龙:有些话我不能说,不能去聊。不想给立一个……他们网上不都说什么“FLAG”吗?就是给自己立一个旗帜啊什么的。我觉得这个顺其自然就好了,我自己心里有这件事情就好,我不想经常跟大家去说。(笑)来自新浪娱乐(文/南音)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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