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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杯【骏马杯作品】揭方晓：开山公

长河网 • 2019-01-22 21:37:23 • 文化 • 阅读 194
大赛入围作品第82号 开山公 文 / 揭方晓 琴城，一座古老的江南小镇，自古傩风盛行。尤其是鬼神乱出、疫病横行的日子里，更是到处傩声阵阵、傩影憧憧，村民们按千年传统以此驱鬼除疫呢。太平日子也跳傩，老辈人说，这是讲个吉庆、图个心安。是啊
原标题：【骏马杯作品】揭方晓：开山公大赛入围作品第82号开山公文/揭方晓琴城，一座古老的江南小镇，自古傩风盛行。尤其是鬼神乱出、疫病横行的日子里，更是到处傩声阵阵、傩影憧憧，村民们按千年传统以此驱鬼除疫呢。太平日子也跳傩，老辈人说，这是讲个吉庆、图个心安。是啊，傩神一起，清明万世。这是深深地刻在了村民们心里的古训。每年农历正月，你只要来到琴城，就会发现这里村村请傩，家家跳傩，一时老少咸集、炮仗齐鸣，古老、神秘而又热闹的傩戏舞了又舞，跳了又跳，直到年的气息完全闻不到为止。千百年来，一切都在变化，山川换了颜色，河流换了形势，人儿换了模样，可惟独这傩风，一点儿也没有变化。因傩风盛行，傩面具雕刻也就颇有规模了。这一行里，公认的大师是年逾七旬的开山公。当年，他雕刻了一尊名为“开山公”的傩面具，由于刀法极其张扬、霸道，形态极其生动、传神，倍受大家推崇，后来许多人就干脆称其为“开山公”了，大人这么叫，小孩也这么叫，而其本名，世人反而多有不知。东街的许其风，雕刻的傩面具都漂洋过海了，甚至被什么国家的博物馆收藏，可他，却只是开山公最不成器的徒弟；西村的古越尘，雕刻的傩面具这些年获了好多个金奖，有全国的，有国际的，可他，却只是开山公的记名徒孙。按理，开山公应当很有成就感，该心满意足了，可是，他的眉头却一直紧锁着，从来就没有打开过。因为，他心里有一尊大傩。这尊大傩，夜夜都会来到开山公的梦里，随风起舞，身子越来越高、越来越大，面孔也越来越威严、越来越孤傲。他的身后，跟着许多小傩，可都非常敬畏他，甚至远远地望着不敢靠近，个个面露惊惧之色。每每此时，开山公都会惊得翻身而起，汗水湿透衣被。所以，很早他就下定决心，要雕刻一尊这样非凡的大傩，作为自己的封刀之作。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一愿望却怎么也实现不了。唉，那是因为，每当动手要雕刻时，他都会笃笃地知道，此次落刀而成的傩，一定不会是自己心中的那尊大傩，只得黯然作罢。可现在，开山公等不及了。好几次，他都发觉自己在咳嗽时，喉咙口有丝丝血腥味，身上的劲儿也散了不少。偷偷地看了回医生，医生虽在宽慰他，可他从医生凝重的脸上明白了一切。更让他等不及的是，那尊大傩来他梦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有时一夜有好几次，好象要索自己命似的。这天，他抖抖索索地从床底下拖出一截枯木，那是他珍藏了半辈子的千年香樟木，一次机缘巧合而得，是雕刻傩面具最好的材料。他抚摸着这截枯木，良久，良久。在又一次剧烈的咳嗽之后，毅然举起了那把都快生锈的小斧子，一下又一下，斫之成粗略形状。然后拿起刻刀，慢慢地雕刻着，不吃不喝、不休不歇。其间，开山公几度晕厥，又几度醒来，身子异常虚弱。他昏昏然，已经记不起傩面具该是什么样子了，也记不起傩舞那古拙的身姿、傩戏那古朴的形式，他只看到自己，又一次从繁盛如春天的少年，长大为热烈如夏天的青年，成熟为丰腴如秋天的壮年，衰老为枯乱如冬天的老年……手中的刻刀也随着这些时光自由地流动，越过千山，越过万水，越过宁静，越过喧嚣，没有丁点停顿，也没有半分迟滞。就在这尊傩面具堪堪雕刻完成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清醒，心胸里残存的最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全都喷撒在了手中那尊都不知雕成什么样子的傩面具上，然后形神俱散，就那样呆呆的，动也懒得动。几天后，大家发现开山公端坐在家中的椅子上，许久都一动不动。好奇者上前一看，发现他竟然早已仙逝了。许其风、古越尘等开山公的大批徒子徒孙强忍心头的悲痛，将他手中那个殷红的、似傩非傩的面具轻轻取下，又轻轻地戴在了他那平静得如同睡着了的脸上。他们知道，这是开山公最后的作品了，尽管有些走样，可还是让它随着这位前辈而去吧。可是，当这尊傩面具戴在开山公脸上的那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竟然都意外地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紧张感，好似冥冥中站起了一尊大傩，一尊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的非凡大傩。这尊大傩，自顾自地舞之、蹈之，其身形或轻如扶风，或柔如绸缎，或疾如闪电，或徐如鼻息，或冷如寒铁，或利如剑矢，或淡如风云，或浓如泼墨……一时间，五岳为之倾情，四海为之动容。据说，那天啊，山鸟屏住了呼吸，林兽伏下了身姿，游鱼停止了摆尾，它们都在恭迎这万世才出的大傩呢。作者简介：揭方晓，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版个人文集《一树之花》《遍地青花》，著有长篇小说《灯火通明》。散文《半粒花生米的味道》《百年故事》分获2012年、2015年江西报纸优秀副刊作品一、二等奖；微型小说《流石如玉》获“紫荆花开”纪念香港回归二十周年世界华文微小说征文大赛二等奖。微型小说《岐黄》获纪念汤显祖逝世四百周年全国小小说征文大赛三等奖。征稿：十点半文学长期有偿征集各类原创文学作品，投稿邮箱sdbwxtg@126.com。投稿时请附上个人简历和近期高清生活照片。优秀作品由【云南骏马影业有限公司】择优改编拍摄微电影。声明：本平台所有图文除注明原创外，其余均摘自网络、报刊等，版权属原作者及媒体，若有侵权，请联系删除，联系QQ：1033095899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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