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class什么意思世界总在道歉

来源:秦朔朋友圈(qspyq2015) 世界总在道歉。 被卷入两起恶性杀人事件的滴滴,在被口诛笔伐淹没之后终于发声,说不再以规模和增长作为公司发展的衡量尺度。 这样的语言似曾相识,其频率更是和广告一样频繁。“道歉”就像刮风下雨一样,成
原标题:世界总在道歉来源:秦朔朋友圈(qspyq2015)世界总在道歉。被卷入两起恶性杀人事件的滴滴,在被口诛笔伐淹没之后终于发声,说不再以规模和增长作为公司发展的衡量尺度。这样的语言似曾相识,其频率更是和广告一样频繁。“道歉”就像刮风下雨一样,成为了这个时代的一种自然现象,雷打不动,不期而至。如果这个时代有关键词的话,我提名“道歉”。4个月前,今日头条的张一鸣因为内涵段子公开致歉,称自己片面注重增长和规模,却没有及时强化质量和责任。2年前,李彦宏因为魏则西事件,在百度内部信中说因为从管理层到员工对短期KPI的追逐,价值观挤压变形了。而从3年前开始,支付宝几乎每年一次道歉,2次与擅自抓取用户数据有关,1次因为“产品设计围着荷尔蒙打转”的校园日记事件,彭蕾公开自问“在所谓的用户活跃度面前可以不择手段无节操?”我挑了几个关键词——“增长、规模、KPI、用户活跃度”,你瞧,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旗帜,也是独角兽们握在手心的武器。它们深知这时代鱼龙混杂,风口来去无踪,好不容易抢到的蛋糕,是不是会被另一只瞪羚没收。不光是人,兽也焦虑,也不管是不是给世界藏污纳垢了,“藏身”比较重要。原本都是想在中国这条神龙崛起狂奔的路途上谱写伟大故事的,纷纷被左一个地雷右一个炮弹弄得慌张夺路。“增长,规模,KPI,用户活跃度”,在道歉时纷纷被打倒在地,成了罪魁祸首。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讲,假如没有这些地雷炮弹挡一挡道,挫一挫锐气,它们会更加傲慢地开疆拓土。用户到底是上帝呢,还是兑现庞大估值的数据,或是产品经理们试验人性幽暗面的祭品,稍微懂一点互联网的人都知道两者间微妙的关系。可就像一只船,如果没有装上一定量的压舱物,是走不出笔直而平稳的航线的。道歉时都是知道的,初心、敬畏心、责任心,都得是压舱物,“负重前行”可不是一碗明晃晃的鸡汤,而是每个人都逃脱不了的命运。可负重这件事,和平年代怕是没有人愿意的,因为人类本质上对幸福是不敏感的,对欲望的迷恋却是永恒的,而且还善忘。就像小孩子哭着说我错了,你原谅我行吗?每一次错都是同一个原因,然后下次,大概率还会再犯。所以官媒有一句很中肯的话,如果表达变成表演,虚心变成虚晃一枪,道歉就会贬值。世人,总觉得世界欠他们一个道歉。独角兽们只对KPI敏感,但世人只对痛苦敏感。要寻访原因就去看各色新闻,吃喝玩乐、衣食住行、柴米油盐酱醋茶,都不太安全。就像剥洋葱一样,越是往里寻根探底,越是发现人性凉薄,眼泪唰唰唰往下掉。有人说,经过10年文革后的那批人精神都是有内伤的。如今内心的伤痕呢,我猜也是有的,就是一颗警惕心得一直随身携带。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世界对于人的威胁,就没停止过。夹一片黑木耳之前还得想想,泡的时候是不是超过了两天。可愤愤不平的世人,与洪水猛兽般的世界,两者之间的区别到底在哪?在文革中成长起来的作家余华举过一个戏剧性的例子。他说自己在成长的岁月里曾对资本主义有着刻骨仇恨,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资本主义长什么样,这种仇恨源于当时铺天盖地的教育,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简单清晰的对立关系,当时的一句口号“打倒美帝国主义”是每天的报纸、城镇乡村的水泥墙、砖墙和土墙的常客。直到他12岁那年,有一天突然在报纸的头版头条上看到毛主席和尼克松亲切握手的大幅照片,他目瞪口呆,就这么握手了吗?原来他一直以为,毛泽东见到尼克松会一把掐死他呢。但改革开放40年以来,原本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做人的资产阶级翻身了。余华说,少数的我们成为他们,大多数的我们梦想成为他们,还有不少的我们在仇恨他们的情绪里希望成为他们。这是一个阶级的对立和转换的例子。放到今天来说,黑白固然不能颠倒,但立场好像总是在不断自由切换。我们每天享用独角兽们奉上的温柔,也用每一天的生活为它们贡献数据和流量,这些都在如流水般温和地进行,直到有一天猛然发现那些温柔背后的“恶”,自己“所托非人”,非要讨一个货真价实的道歉。而当独角兽的产品经理们深夜志得意满地从玻璃大厦里走出来,他们是不是也会在路边吃下满是地沟油的烧烤,然后在朋友圈弥漫的“长生生物案”中尝到心碎的味道,揪心自己孩子的健康,这时他们不容分说地变回了普通的愤怒的世人,也在要一个道歉。愤怒是必要的,要一个道歉也是必要的,但我只是在想,在这同时,世人是不是也应当反思,自己有没有被利欲熏心的时代洪流卷走过那么一阵,以职位的名义,以公司的名义,或者以立场的名义。雪崩的时候,不在场的那片雪花是不是就能推脱地一干二净?叔本华说,世人之所以如此愤怒,是因为此刻我们还未显现这些劣根性,它们都潜伏于人性的深处。所以我总是觉得,在这个满世界道歉和满世界的人要一个道歉的后面,还隐隐藏着另一重更通透的世界。它就是一个法庭,道歉的人会在某些时候成为讨一个道歉的,要一个道歉的人在某些时候会成为原罪。当我们震惊那些恶果,当我们吞食这些苦果,就发现了两者间惊人的平衡——每一个“掠夺”的人也一定会在某些时候承受“失地”。世界是所有人的世界,爱恨恢恢,疏而不漏。宗教里说这叫轮回,但人类世界其实已经将它完美直白地演绎了。互联网有个热词叫“隐形贫困人口”,世人和世界如若继续傲慢,如今志得意满的都不过是“隐形受害人口”。但反之,要找到美好的救赎之路也很直白,解救我们全体最好的路就是散布美好和慈悲,把所有人和自己看作一个整体,去爱人而不是满脑子去利用人,背起道德沉甸甸的砝码往前走。这些类似的措辞统统在道歉信里出现过,但知道和去不去做,终究是两回事。随着年岁的增长,我越来越不喜欢那些机关算尽,用尽小聪明,踩着投机的轮子越过灰色界限拿到成功勋章,并鼓舞所有人都去这么干的故事,却总会在,那个在二战中悄悄帮助669个捷克儿童逃出纳粹集中营却整整50年没跟任何人提过的人身上看到真正的人性的光芒,常常在夜里写作写到晕厥只有小学文化却用一支笔打出一片天下的沈从文的身上看到真正的付出的馈赠,也在那个在中国山区办学讲课十几年却分文不取的德国小伙子卢安克身上,看到什么才是真正的“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这些人散落在世界的角落里,却是人们在黑暗之中真正能握在手心,觉得安慰的定心石。可这样的时刻越来越少了。人类文明是一个节省体力的过程,但同时,我们也丧失了想象力,不是丧失对于恶的想象力,而是对于善的想象力。或许想象力也有它的机制,不会从天而降,却和我们切肤的生命经验有关。在一个要么去收割别人或等着被人收割的世界,在一个要么排队道歉或者只去讨一个道歉的世界,大部分人都等不及去好好反思,大部分人都不知如何从善,大部分人都无奈成了真正“质变”前的那个“量”。但我们还苦苦等着质变啊,不管它,是不是通过道歉。作者:忆湄,江南女子,婉约派。北大毕业,外资行出道。秦朔朋友圈特约作者。在红尘万丈的摩天大楼间穿行,却依然逃不出写作的桃花源,于凛冽的时代温柔地生活仍是最大理想。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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