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 class专栏:失乐园

我体验过两种运动经历。一种是斯诺克,沉迷的时候,我可以一个人练上数个小时,不需要人对局,甚至不希望有人打扰。一个人从近台黑球围球练习,到中远台长距离,进入到一种忘记周边的境界时,乐在其中。 另一种是足球。在路过广州一个街边公园,和一个七八
原标题:专栏:失乐园我体验过两种运动经历。一种是斯诺克,沉迷的时候,我可以一个人练上数个小时,不需要人对局,甚至不希望有人打扰。一个人从近台黑球围球练习,到中远台长距离,进入到一种忘记周边的境界时,乐在其中。另一种是足球。在路过广州一个街边公园,和一个七八岁的小朋友,踢着一只4号足球,就是传来传去。我们居然一块玩了近半个小时,最简单的传递、几乎无声的交流。最后也能汗流浃背,更重要的是,我们传递越来越有节奏感,我慢慢了解他的力度,他也明白我更愿意传地面球。默契逐渐生成。我想这是运动的两种至高乐趣。这都是毫无对抗、毫无竞争,毫无身体接触的运动过程,可乐趣在极简在看似枯燥的过程中产生。你并不需要多强的意志力,头悬梁锥刺股那般苦读,得到功利结果后甘来,才体会到其乐趣。这就是最原本的运动乐趣:运动能让你找到自己、能让你体验到自我存在的乐趣;运动能让你和人交流,最简单最朴实的交流。运动更是一种社会交流,不同年龄、不同地域、不同文化背景、不同性别之间的交流。你可以一个人打斯诺克,可除非你沉溺其间,否则你会厌倦。我后来就莫名地放下了球杆,时隔经年再也没提起来。而更多的运动,你需要与人一起参与,就像你生活中需要他人存在一样。伟大的成功者,尤其运动领域的成功者,似乎都是孤独的。成功需要孤独,需要一定程度上自绝于凡俗,才能超卓。然而超卓到一定高度,运动的规律,还会约束着超卓者,回复到“与人一道”的本质中来。永远的离经叛道,最终会是犬儒,会是独夫,会是精神病患者。超卓者秀出班行的过程,肯定会有些离经叛道的地方。所以穆里尼奥会自称“特别的那一个”,所以C罗和伍兹乔丹们会极尽所能地去追求个人成就。这样的与众不同,都是长期艰苦砥砺、乐于自我锤炼的结果。我们更多看到的,是他们的荣耀和骄傲,乃至他们的浮华和骄横,却看不到实现超卓过程中,他们的努力过程——这些过程娱乐性不高,所以商业化转述的价值不大。可是穆里尼奥早已知道,“特别的那一个”,是最初走向成功道路的不同选择,而不是君权神授的“特别”。他不能完全摆脱运动的团队性,也不能以自己的一意孤行,坚持到最后。狗仔队为商业利益驱动的man-hunting,如鬣狗捕食腐肉,但毕竟是有腐肉的存在。当他或真或假觉得,自己都是对的,而这个世界都在嫉妒他、欺骗他、谋害他时,他早就已经输了。“特别的那一个”,只有在意识到自己不再“特别”、不再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时,才能重生。这是运动规律所在,是运动社会属性的所在。过度的竞争,往往会让人意念动摇,迷失本真。运动中包含竞技竞争,但竞争不是运动的全部。运动最大的快乐,就是那种难以言传的最简单的快乐。穆里尼奥2013年二次回到斯坦福桥,说自己是“快乐的那一个”,他根本不是,现在更不是。竖起自己所有的刺,这是窘迫中穆里尼奥的形象,竖起的刺越多,他越无法放下自己的伪装。这样形象的穆里尼奥,并不是本尊真相。他会和酒店门童有交情,在同业中会有许多约卡诺维奇这样一直在挺他的朋友。但他有些失去了运动的快乐。运动是我们成为人的本质需求,对社会对生活的渴望,对协作对分享的诉求。运动不会像两情相悦时的拥抱那么浓烈直白,运动之乐,可能很难用言辞详尽描绘,但其存在,只需你简单体验。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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