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 class贾樟柯讲爱情,浪漫的血淋淋

明天就是《江湖儿女》的上映日期了,芭姐终于在看完电影首映的躁动后找到了一个自觉最合适的时间,在这部戏被彻底揭开面纱的前一晚,再向大家做一波安利。 其实很难说清楚芭姐对这部片子的感情: 从戛纳到北京,从繁华如斯现实到我只隐约有些印象的陈旧过
原标题:贾樟柯讲爱情,浪漫的血淋淋明天就是《江湖儿女》的上映日期了,芭姐终于在看完电影首映的躁动后找到了一个自觉最合适的时间,在这部戏被彻底揭开面纱的前一晚,再向大家做一波安利。其实很难说清楚芭姐对这部片子的感情:从戛纳到北京,从繁华如斯现实到我只隐约有些印象的陈旧过去,从镜头前的演员看到故事里的角色——故事里的人辗转7000公里,纠葛17年故事外的我们,也从2018年5月初夏等到9月入秋,可即使用尽笔墨,也还是觉得,一千个观众眼里有一千个贾樟柯,这个故事你总要亲自看看才好。在人人都在分析贾樟柯导演的这部片子究竟有何深意的时候芭姐写这篇文章,反倒只是因为贾导的一句话,他说“没什么别的意思,这就是讲一场爱情”戛纳展映时第一次看这部片子,芭姐只觉得自己如大敌当前,严阵以待,生怕错过一点意象,一句别有深意的台词,生怕把这个故事理解得浅薄了——毕竟是贾樟柯的电影诶!总觉得不上升到时代的高度都不好意思把影评发个朋友圈就像那些年在阅读理解里独占鳌头的鲁迅先生的文章,我们都曾试图拥有从哪怕“碰壁”这一个词儿里都理解出一篇洋洋洒洒的议论文的本事,却为了那点儿本事,错过了那些文章本来惊艳的地方对《江湖儿女》也是这样,第一次看它,芭姐在为赵涛廖凡老师的演技,贾导的剧本拍摄拍案叫绝可第二次,当芭姐只把它当作一个爱情故事,一个偌大江湖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时代成了底色,各色人物作了布景,这个故事复杂着,也简单着愣生生让芭姐穿过无数缭绕的烟雾,看见了那些曾经经行过我们的生活,却又忘了具体在哪一天,悄悄悄悄,就悄无声息了的“大哥和他的女人”们从此武林无漂客,从来人间一老翁。山西往事之外,贾导的电影,让我看到了满身江湖气的一场爱情,久违的父辈爱情。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其实从不是伤害,而是辜负——被最不可辜负之人辜负。说起来,《江湖儿女》就如贾导所说,讲的只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的故事”它被装在江湖的布景下,被时代裹挟拖拽着,讲的却其实是一场再真实也现实不过的儿女情:那个特定年代里,山西小城里的大哥和他的女人大哥之上还有大哥,江湖之外更是江湖——“大事业”在电影里廖凡演的斌哥这儿变成了一个渐渐接了地气儿的命题:从港片里的小马哥那儿跨海而来,在斌哥这里,变成“五湖四海皆兄弟”,变成能“平事儿”,变成“混好了”这样的具象目标而赵涛的巧巧,即使身上是那个年代我们眼里的“时髦代表”:抽烟,喝酒,蹦迪,爱大哥可骨子里,却依然还是个很真实的中国女人:想买房子结婚,想做个小生意安安稳稳生儿育女年少天不怕,地不怕的荒唐过后,这个觉得自己不普通的男人,和一心向往普通生活的女人一起经历了世事和人生的巨大变化:坐牢、迁移、背叛山西、三峡、新疆重逢、离散、离别戏里,他们隔了7000公里,17年戏外,这里又裹藏着多少人的一辈子。男人跟女人面对爱情的态度差异被生生拎到了台面上,你眼看着:一个爱你更爱广阔世界,一个能给的恨不能都给你;一个再落魄也要拎住面子,一个面子里子一颗心都可以掏给你。男人的江湖,大的都装不下他的梦想和野心。女人的江湖,小的只能装下一场爱情,却也大的能一并装下男人的江湖跟梦想。贾导说,他不是在赞美女性他只是在反思男性。17年时光过境,有些地方从繁华到荒凉,有些地方从宁静变到喧嚣,渴望安定的女人闯荡江湖,身上从任性娇俏到染了江湖豪情;一心闯荡的男人回到故乡,满目疮痍满心是伤你去看看电影就知道,很多事情,从巧巧对天空放那一枪从她戴着手铐说那一句“我的”“捡的”从那一句“叫他自己来跟我说”时就已经注定了结尾十年江湖夜雨,人人都有各自的身不由己。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说得清的是离散,说不清的是爱情。这世间最残忍的事情其实从不是伤害,而是辜负——被最不可辜负之人辜负。可贾导的高明也恰恰正在此:故事看到结尾,辜负也不觉辜负,伤害也不再是伤害,命运弄人之外,你蓦然会得了一种独属于江湖儿女的潇洒与爽朗:付出什么,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左不过一句我愿意——因为我愿意,所以没关系。也因此,巧巧跟斌哥的恩怨纠葛到最后颇有了另一抹意思:我以为我离开了你,可偏偏,我却活成了你。电影海报上有这样一句话,芭姐倒是生生记到了现在还仍觉惊艳:“我所经历最大的风浪,是跟你的爱情”。贾导让那些年,消失在我们生活里的大哥和他的女人们自此有了归处:传奇,也不再传奇;绝情,可终于深情。——江湖义,儿女情,来人都是江湖,斌哥巧巧是此间儿女。人生何处不江湖?江湖儿女,谈何辜负。你一定见过他和她,只是忘了在什么时候;你后来忘了他和她,跟失去玩伴和大院同一年。麻将馆里隔着屏幕都隐约能闻到那股子烟雾缭绕的呛气儿;不怎么平整的道边儿招手即停的小公交;还有那些穿衬衫总要解开上面几个扣子,喝酒论盆,赤红着脸动辄就是“江湖义气”的大哥们连同那些个既不烟视媚行,也不网红脸,小城里很亮眼的“时髦”之外,还隐隐有股子上天入地的仗义和飒利的“大哥的女人”——这些加在一起,贾樟柯在拍他的“山西往事”,我们却似乎各自都能在其中找到各自的记忆碎片你开始能想起来,小时候校门口那些染着各色头发,拿着截甩棍故作成熟的游荡少年;你也想起来,父亲酒后的吹牛皮里,偶尔那几个说起来曾一起“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一米以下服过谁”的混蛋岁月里的混蛋朋友;又或许,你也在牙牙学语的年纪还见过爸爸的“大哥”:他像《征服》里的孙红雷,但奇怪的是还会给你买糖吃;好多人找他“平事儿”,他的“小弟”都比别人腰板儿挺得直——你没见过金庸古龙的大侠,但你曾以为,现实里的大侠大概也就是“大哥”那样儿有酒有钱有红颜,有情有义有气场在那个谁家有辆吉利都能让幼儿园小盆友羡慕好几天的时代里,他们是最早开着宝马大奔“谈生意”的人们——如果不是贾樟柯,我们可能都觉得,那些“江湖”和江湖人我们从来没见过可在看电影时,你的脑子里好像一直在过着回忆的小电影,你开始恍然明白了贾樟柯导演之前说的话:江湖,是所有人的江湖。你觉得自己未入江湖里,其实你一直都是江湖人。而那些大哥们的消失,仿若又是另一个故事。忘了具体是哪一天,城市迎来了拆迁的热潮,父母或辞职经商,或被裁员,市中心最大的商场换了承包商,被推倒再重建动物园里的动物被挪去了新建的园子,儿童乐园里你没事儿总要去爬一爬的歪脖子树被铲倒给新来的漂亮树木让地方,妈妈下班路上必经的炸鸡店也换了装潢楼下姥姥跟邻居们夏天打麻将,冬天积酸菜的大院儿新建了几个大花坛,也围了新围栏;隔壁屋子跟姥姥做了20年邻居的奶奶为孙子的学区问题突然就搬了家——那个时候,你正被作业和考试折磨的死去活来,等有天终于有时间抬眼好好看看那个城市:却发现,很多路你竟然不认识,很多人都变成了陌生人,大哥和他的女人们也就那样悄悄消失了看贾导的电影,你总觉得自己似乎依稀听得到岁月变迁发出细碎的声音像父辈酒后微醺时忆当年,赤红着脸,迷离着眼,平日里的沉稳威严都变作一股带着烟尘味的少年气,一点点开心,一点点伤心,一点点不甘心。最后往事种种,尽数没入一杯酒,一口烟——江湖,好像自此没了踪迹,又好像一直在他们心里。很多人说,贾樟柯的电影就像是山西的记录文献,爱恨挣扎,别离欢喜,全发生在那同一片土地上就算偶尔也辗转出了千万里,你却也能明晃晃地看出来,他电影的根儿一直在那儿,那些故事里的人物心心念念全是那儿可看《江湖儿女》时,芭姐倒是觉得,这个故事里藏着很多人家乡,少年,甚至关于那些无声岁月的影子——那不只是山西往事,那是江湖往事,中国往事。芭姐到现在还琢磨着巧巧在船头看的那个暮色沉沉里的三峡;斌哥憋红了脸试图再从炕上站起来的挣扎;还有麻将馆里隔着时间变化着也不变着的那一群人三峡移民们藏着迷茫与漂泊的眼角褶皱···有人说贾导的《江湖儿女》事实上是一场“现实主义联盟”,串联的不止是自己的电影宇宙,更是中国现实主义题材电影的半壁江山有人说,贾导给赵涛的深情全在镜头里,足足让人隔着屏幕都懂了电影对赵涛的迷恋:当“大哥不再是大哥了,但她永远是大哥的女人”可在芭姐却只觉得,儿女是廖凡赵涛的斌哥和巧巧,江湖是剧中人,是戏外人,我们只不过是旁观了一场没有谁亏欠谁,谁辜负谁,从始至终不过一句“我乐意”的爱情大哥和他的女人背后,那是一个时代的远去,又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用一生等一个人,用爱情去衡量这一生所能经历最大的风浪——用诗的笔触写现实的鲜血淋漓和深情刻骨,贾樟柯让我们从童话里醒过来,却又在真实的江湖里找到了归处。最后,请允许我稍稍改编海子的诗里,我最爱的一句给这篇文章作结:一切都在变化而我只有旧日的江湖空空巧巧,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2018年9月21日,#江湖儿女#,约你江湖再见,我们,不见不散。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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