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就会跟我说别人媳妇对婆婆不好一个干金融的跟我说他媳妇丢了,只要我找到就给我15万l夜行实录49

原创: 徐浪 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我经常接一些寻找失踪人口的活,但一般来说,如果一个人失踪时间过长,我都会建议家人去人口
原标题:一个干金融的跟我说他媳妇丢了,只要我找到就给我15万l夜行实录49原创:徐浪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我经常接一些寻找失踪人口的活,但一般来说,如果一个人失踪时间过长,我都会建议家人去人口找回的网站上登记,而不是找我——因为找到的概率不大了。日本警察小说家堂本瞬一,曾写到过日本警视厅的一个统计——失踪超过四十八小时的人,被找到的概率极低。这事儿在中国是同样适用的,四十八小时,不管使用任何交通工具,都足以脱离失踪地警方的寻找范围。两天,从北京开车出发,都能开到海南了。所以有人托我找一个失踪超过两天的人,我基本都会拒绝,除非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比如说田静——她最近也确实给我找了这么一事儿。两天时间,足够从北京开车到海南了4月18日中午,田静给我打电话,说有个朋友失踪了,让我帮忙找:“她说孩子才不满一岁,现在妈妈失踪,已经强行断奶了,她老公特急,一直求我帮忙联系你。”我问她失踪多久了,田静说两天了,我说那甭急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正好我没吃饭呢,咱一点钟,湖景东路的小吊梨汤见吧,边吃边聊。”我到小吊梨汤的时候,田静已经到了,点好了菜在等我。我说看来静姐你是真急:“连点菜时间都不打算给我。”田静让我别贫,直接进入正题:“失踪的是我一发小,叫杨明月。”这人我知道,田静曾经提过几句,她妈催她结婚时,经常会给她举例一些和她同龄、已经结婚生子的姑娘,过的有多幸福——最常举例子,就是杨明月。她爸和田静爸在一个单位,分房子分在仲州大学附近同一个小区,俩人小时候经常一起上学。现在杨明月结婚三年,孩子不到一岁,老公是搞金融的,特有钱,对她也不错。杨明月住在仲州大学附近的小区我问她是怎么失踪的,田静说是去健身:“13日那天,说去健身房跑步,就再也没回来。”“她老公又报警,又找人帮忙找,都急疯了。最后想到了你,知道咱俩关系不错,所以让我找你,说给你十五万,拜托你帮忙找一周,找不到钱也照付。”我说你早说啊,早上还想呢,静姐找帮忙,这活儿可能得白干了:“联系方式给我吧,下午就开工。”田静瞪我一眼:“微信发你。”吃完饭,打了杨明月老公电话,约好了下午在他家见面,我叫上助手周庸,开车前往望和桥附近的富西小区——杨明月和她老公就住在这。下午三点多,我在富西小区门口,见到了杨明月的老公,微胖,头发有点乱,胡子没刮,眼镜上都是手指印。他带我们到了家里,进了屋,我四处观察了一下,这大客厅就得七八十平,装修也好,看来确实挺有钱。在沙发上坐下,我问他杨明月失踪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告诉我们,杨明月生完孩子后,身材一直有些发福:“大概两个月前吧,太阳宫北街开了家健身房。”“离我们这小区大概一公里,明月就在那儿办了张卡,经常去跑跑步什么的,想要恢复一下体型。”周庸奇怪:“怎么生完孩子一年,才想起恢复体型呢?”杨明月老公说因为附近才有健身房:“北京这空气,室外运动,不如不动。”开完两会,北京又开始有雾霾了让周庸别打岔,我又问了一些杨明月失踪当天的细节——下午五点多,杨明月和她老公说了一声,要去健身房。晚上九点,杨明月老公奇怪她怎么还不回来,一打电话,关机了——他等到十一点多,问遍了亲戚朋友,发现没人见过杨明月,于是报了警。我问他夫妻关系怎么样,他说还行,没什么矛盾。我点点头,问他找健身房的人问了么。他说问了:“但那健身房关门了。”周庸:“那就等开门再问呗!”他说开不了:“那健身房忽然关门,老板和工作人员都人间蒸发了,警方一查,发现没营业执照,租房时用的身份证也是假的。”这事有点奇怪,为什么有人会用假身份开健身房。我问他是否方便到处看看。他说可以。我和周庸挨个屋看了看,寻找杨明月失踪的线索,在主卧里,我看见桌上摆着他和杨明月的结婚照,那时杨明月的老公特别壮,但一点不胖——和现在简直是俩人。找了一会,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我决定去健身房那边看看。问清地址,我和周庸开车去了“关门”的filte健身房,很近,没用上两分钟。filte健身房在靠街边的一个门市,门口有个牌子,写着请上二楼,但现在就连一楼的门都是锁着的。filte健身房周庸把车停在路边,正打算下车仔细看看,我一把拽住他:“等会儿。”他问我怎么了,我说你往健身房那儿看,那个身材不错,穿着Levi\'s牛仔裤,黑T恤的哥们——这哥们一直在附近转来转去,偶尔还贴着健身房一楼的玻璃门往里看。周庸说:“徐哥,他干嘛呢?”穿着牛仔裤的神秘男子我说不知道,可能是闲着无聊:“现在这时间人太多,还有跟这儿转的——咱晚点再来。”周庸问我晚点来干嘛。我说你看他那楼入口的棚顶,有个监控摄像头——咱晚上再来,潜入这个关门的健身房,看能不能找到监控存储设备,看能不能找到杨明月失踪那天的监控。入口处的监控和周庸去望京的点卯·小馆吃了一顿海鲜,又开车回到了filte健身房附近,在车里放倒座椅睡了会儿——凌晨一点多,我俩下了车,直奔健身房。健身房一楼的玻璃门,是用老式的链锁锁死的,这种锁好弄,我拿铁丝没捅几下就打开了。正要进去的时候,后边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干嘛呢”,吓了我俩一跳。我俩回过头,发现是白天一直跟这儿转,穿了条Levi\'s牛仔裤的哥们——可能晚上天冷,他又多穿了一件牛仔夹克,凑齐了一套牛仔。“牛仔”看着我和周庸:“你们是来搬器械的吧?”我问他搬什么器械,他说别装了:“你们是健身房的人吧,就知道你们舍不得这些器械,想趁着晚上,偷偷搬走,没门儿我告诉你们,我跟这儿蹲好几天了。”“要么你们赔钱,要么我报警,自己选吧。”健身房开业宣传图我问他赔什么钱,他说卡里的钱:“年卡三千多,还有私教课一万二,一共一万五。你们才开了俩月,就tm说走就走,忒缺德了,坑多少人知道么?”周庸说哥们,我们真不是健身房的人:“但就你一人跟这儿守着,真来几个搬健身器械的人,你这么跳出来,不仅拦不住人家,还得挨一顿打。”“牛仔”不信,我掏出手机,百度了一下杨明月失踪的新闻,递给他看:“这姑娘来这儿健身,然后就失踪了,我们是她家属委托找人的,想进去看看有没有线索。”相关新闻“牛仔”接过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把手机还给我:“她失踪了?”他的表现有点奇怪,语气里好像认识杨明月。我问他是否见过杨明月,“牛仔”点点头:“我每天都来健身房,这姑娘也经常来,脸熟。”我问他这个健身房最后一天开是什么时候,他说应该是13日:“下午还开着,晚上忽然关了门,说暂停营业,就再也没开过。”我和周庸互看了一眼——这正是杨明月失踪的那天。“牛仔”对我们的身份还是有点怀疑,我说这样吧:“你就跟门口站着,我俩要搬出一样东西,你就报警!”他考虑了一下,答应下来。我和周庸拉开玻璃门,上了二楼。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四处看了一下,这是间规模还可以的健身房,设备也挺全——推胸机、下拉器、划船机整齐排在场地四周,都是大品牌产品。周庸是个健身达人,看见一屋子健身器械就手痒,他用手机打着亮,走向一台垂直轨道的传统史密斯,搓了搓手。垂直轨道史密斯我说你别tm闹,调查呢。他不听,嘿嘿一笑,走向前,双腿微弓,将杠铃托在肩上,提了两次就放下了:“徐哥,感觉不对啊,杆上有小倒刺,四周都粗糙不平,这还是力健的呢,这牌子是要黄啊!”之后周庸又换玩了几台设备,但质量都一般:“力健这是怎么了,竟出残次品呢。”听他这么说,我挨个检查了一下,确实做得很差,不仅做工粗糙,连机器上的logo印的都特别模糊。我说这应该是贴牌的山寨器械,这牌子我知道,很多年了,销量一直不错,不能这么毁自己。周庸:“卧槽,健身器材还有山寨的?”我说当然有,国内专门有贴牌的厂家,小到杠铃,大到跑步机都能整,价格是正品的十分之一,不仅在国内外,甚至远销外国。中国留学生在日本贩卖山寨健身器材让他先别管健身器材,我俩绕着健身房开始找线索,大厅里只有一些器材,员工休息室也什么都没有——这绝对是有预谋的跑路,否则不能收拾这么干净。整个休息室,唯一没被收拾的,就是垃圾桶,我戴上手套翻了翻,发现了透明的塑料袋包装,里面还剩了点乳白色的液体,我闻了闻,好像是牛奶。除了这个,我还发现了全英文的药品盒,上面写着Synthol——我查了一下,这是一种合成醇,用于刺激肌肉生长的,对人体不是很健康,这种药物国内没有卖的,只能从国外高价代购。西斯龙,国内不允许出售,只能从国外买又找了半个小时,没找到监控存储设备,可能是被带走了,我和周庸没什么大收获,只好先离开。从健身房出来,“牛仔”还站在门口,我掏出万宝路,递给他一根,他说不抽。我自己点上,吸了一口:“得,你也别看着我俩了,挺晚了,咱都回家吧!”他点点头:“你们和失踪那姑娘,什么关系?”我说朋友。“牛仔”看着我和周庸,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周庸:“哥们,你要是觉得我帅,就直接说,甭羞涩。”听见周庸开玩笑,“牛仔”放松了一些:“不是我编排你们朋友啊,但我听说,这姑娘和健身房的一个教练,可能有一腿。”我问他听谁说的:“你说的是我们朋友么?”他问我杨明月是不是孩子不大,还没断奶,我说是,“牛仔”点点头:“就是她,我之前在这健身房不有个私教么,这些都是他和我说的。”我问是和他的私教有一腿么,“牛仔”说不是:“另一个,我也看见过,他们看起来是有点暧昧。”周庸:“你和健身教练的关系这么好啊?”牛仔说是,昨天还微信交流了一些健身的事。我奇怪:“那你这么不通过他找健身房老板?”“牛仔”摇摇头:“他也是受害者,没得到健身房关门的消息,现在还是失业状态。”我让周庸和“牛仔”加了微信,留下电话,就回家睡觉了。周庸和“牛仔”交换了联系方式第二天中午,我俩又开车来到了望和桥附近的富西小区。坐在杨明月家里,我问她老公,是否知道妻子出轨的事。他说不知道:“你们查到什么了?”我说杨明月可能和某个健身教练有一腿,而且她失踪那天,正好是健身房关门那天:“你觉得你老婆,有没有可能,和别人跑了?”他半天没说话,从茶几底下掏出条中华,拆出一盒,点着一根,吸了几口,说这烟有点干了:“我从打算要孩子时戒的烟,杨明月怀孕加上孩子出生,两年多没抽了。”我说理解:“烟也抽了,咱先把眼前问题解决了吧。”他点点头:“和我老婆认识的时候,我还挺壮的,有六块腹肌,她当时和我说过,就喜欢有肌肉的。”“所以你说她和健身教练,我觉得有点可能。”周庸好奇:“那你是怎么发福的呢?”他说戒烟,我和周庸一起“哦”了一声。我有几个朋友,都因为戒烟发福了,但戒掉也好我问他现在什么意思,是否需要我们继续找杨明月。他说找,孩子这么小,不能没妈:“放心,你们的钱还是一样。”从杨明月家出来,上了车,周庸看着我:“当然是原谅她呀!”我问他逼逼什么呢,周庸说我什么也不懂:“徐哥你真是年纪大了。”我让他别逼逼了:“跟“牛仔”联系,他不是说和健身房的教练关系不错么,问能不能帮忙约一下,看有没有线索。”周庸点点头,打电话联系,说明情况。“牛仔”很热情,说马上联系,十分钟后,“牛仔”打来的电话,说联系到了他的私教,对方说生病了,正在樱花东街的中日友好医院看病。如果我想见他,现在就可以去中日友好医院见他一面。中日友好医院我问“牛仔”提前和人家打招呼了么,他说没有:“打什么招呼,直接见面说呗。”开车赶到中日友好医院时,“牛仔”已经到了,他身边站了一壮汉,大臂比我大腿还粗,怎么看都是个健身教练。周庸凑我跟前:“卧槽,徐哥,这哥们胸赶我屁股大了。”我让他闭嘴,过去跟健身教练握手,给他看杨明月的照片,问他知不知道这姑娘的事。他有点懵:“她的事问我干嘛?”我说是这样,这姑娘现在失踪了,我们听说她健身的时候,和某个教练有一腿,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看能不能找到那个人,从而找到杨明月。他点点头:“我来的时间不长,一个月吧,我看住的地方附近开了间健身房,就来应聘了。”“呆了两天就觉得,这儿的健身教练都是半吊子,证也是假的,每天就知道推销课程。”我说就没人意识到么,他说当然有:“有好几个人都觉得教练不行,想要退课——杨明月就是其中一个。”我点点头:“最后被解决了?”他说是,那个健身教练不想让杨明月退课,自己可以陪睡——第二天,那个人还和其他教练讨论过这事儿,说杨明月竟然还有乳汁,好几个人都对他表示出了羡慕。周庸:“卧槽,打断一下哈,健身房还有这服务?”健身教练点点头:“有,起码我们健身房有几个都是这种。”周庸问那老板不管么,他说当然不管,这些都是老板的亲信,和他这种后应聘过来的不一样。这种事之前就被曝光过,但没想到让我们碰上了。相关新闻视频截图我问他是否能联系上和杨明月有不正当关系的人,他说联系不上。周庸说那健身房老板呢,他说也联系不上:“我要能联系上他,说啥得让他还我最后一个月工资!”从健身教练这儿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周庸问我怎么办。我想了想,说要不从健身器材着手吧——找到山寨力健牌健身器械的厂子,想办法搞到他的出货单,从中间找到filte健身房的进货人,十有八九就是他们老板,通过他们老板,就能找到和杨明月有关系的人。接下来的两天,我负责和各个线人联系,打探北京是否有生产贴牌健身器的工厂。周庸则在网上搜索力健牌健身器材有关的信息,并在58同城等网站上发布需求——希望购买便宜的力健牌健身器械,需求量大。周庸在网上发布的消息4月22日,周庸那边先有了消息——他接了一电话,对方说自己是一家运动器材公司,有自己的生产基地,在顺义,关键的是,他们有物美价廉的力健健身器械。我让周庸和他约好,立即过去看货。沿通顺路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到了一家独立在路旁的厂房,上面写着俱健运动器材有限公司,一个姓林的经理接待了我们。寒暄过后,他带我们参观了一下器材区——跑步机、登山机、动感单车成堆的堆在一起,十几个工人正在将一屋子的健身器材装箱。周庸假装检查质量,到处摸摸看看后凑过来:“徐哥,和咱前天晚上在filte健身房看的,绝逼是一批货。”俱健运动器材公司的工厂我点点头,问林经理,说想在朝阳金榆路附近开家健身房,全套下来得多少钱。他说用不了多少:“相信你也知道,我们这儿都是贴牌货,一台贴牌力健的小飞鸟机只要八千,原厂起码得三五万!”我点点头:问他质量怎么样,这玩意儿质量不好是要搞死人的。”因为健身器材,导致两名球员死亡的新闻他说保质保量:“我们场才开始做力健贴牌的货没多久,这批货目前为止,只供给过默盾健身俱乐部,你们知道吧。”周庸说知道——默盾是北京这两年新兴起的一家连锁健身房,在北京连开了十几家。经理点点头:“他们大量的从我这儿进货,一点事儿没出过,你担心什么?”借口再想想,我和周庸出了这家山寨工厂回家。周庸开着车,点燃一根大庄园:“徐哥,没想到啊,这么有名的连锁健身俱乐部,竟然用假货。”我说还不知道真,但如果那林经理没撒谎——他们的新产品,没卖给过filte健身房,只卖给过默盾健身会馆,就有意思了。在大众点评上,搜到默盾健身会馆的总店在马家堡附近,我们开车去了南城。到了马家堡默盾,发现这家健身房不支持单次消费,只能会员制,我让周庸掏钱,办了两张800块的月卡。去马家堡银泰买了两套运动服,我俩回到默盾健身俱乐部,换了衣服,挨个机器试了一遍——这里的健身器材有真有假,一些容易致命的东西,比如说卧推的器材,默盾健身会馆小心的放了真货,跑步机之类造不成伤害的,基本都是假货。马家堡银泰看来那林经理没说谎,默盾健身会馆从他们那儿进了大量的假货——他说只卖给了默盾一家,那filte的健身器,很有可能是从默盾这儿来的。周庸觉得既然来了就该锻炼一会,拽着我硬是健了两小时的身,有氧无氧都来了一遍,还跑到前台买了盒450g的蛋白粉,拿纸杯冲了,递给我一杯:“喝点蛋白粉巩固一下。”我接过喝了一口,就像水一样,一点也不粘牙,我问周庸是不是冲的时候蛋白粉放少了。周庸说没有啊:“放了小半杯呢,我还担心冲不开呢!”看了看杯底,没什么残留物,我说这蛋白粉不粘牙溶解快,可能是假的——我俩把蛋白粉拿到洗手间,用打火机烧了一点,毫无异味。果然是假的蛋白粉,真的会有点臭味。分辨蛋白粉真假的七种办法周庸说卧槽这太tm缺德了,假的蛋白粉能导致肾衰竭什么的:“我这一生就希望腰好肾好,他们这不是毁我么,我去退货。”我说别退:“正愁没谈判的资本呢,你退了货,咱就没筹码了!”拿着蛋白粉,和默盾健身俱乐部开的小票,我和周庸去了总经理办公室——一个有些秃顶的大哥,正坐在桌子后面玩手机,看我们没敲门就进来了,问我们找谁。我说您是总经理么?他说是。周庸:“那得嘞,就找您!”他问我们有什么事,我给他看周庸买的蛋白粉:“跟你们这儿刚买的,假货。”大哥挺镇定:“不可能,我们这儿都是真的,你要实在觉得是假的,我们可以吃点亏,给你退了。”我说甭退,还指着它聊天呢:“假蛋白粉,对身体伤害特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按照刑法,最低也得五年起,你这健身房没少卖吧,我看怎么也得十年。”刑法在有害食品方面还是比较严格的他盯着我和周庸:“你们想要什么,钱?”我说不要,那不成勒索了么:“昨儿,我们去了顺义一个工厂,生产健身器材的,他们的经理和我说,你们默盾健身俱乐部的器材,都是从他们那儿采购的贴牌货。”“今天我们来了,发现他说错了,你们这儿还是有几台真器械!”“其实我就想问问,这些健身器械,你们还卖给过别人么?”秃顶大哥点了点头:“卖过,所以呢?”周庸:“嚯,还当中间商赚差价啊!”瞪了他一眼,我说是这样:“我有个表弟,在一家filte健身房健身,玩卧推的时候,因为器械出毛病,受伤了,然后那老板跑了。”“我想要你们的出货单,找到他的联系方式。”他考虑了一会,说得和人商量下,然后拿着电话发了会微信,我们催他快点,他用桌上的电脑打开一个Excel表格:“这是出货单,过来看吧。”出货单我走过去,翻看出货单,周庸站在我背后,防止他偷袭我们。翻了一会,我发现有个人的进货时间和地址,都和filte健身房相吻合,并且最近他又预定了一批新货,送到惠新西街的另一家健身房。用手机拍下他的姓名、地址和联系方式,我们刚要走,门外进来了五个身材魁梧的健身教练。秃顶大哥笑了,让我和周庸把手机交给他:“两个小逼崽子,给你们看出货单,是为了让你们别跑。”我说不跑:“跑什么啊,我进屋之前都报警了,还给食品安监局打了电话,要真跑了,警察来了还以为我报假警呢。”他说你蒙谁呢,你说报警就报警了?我让周庸打开,给他看十五分钟前打的110,他想了想,让健身教练们先散了,提议给我五万块消灾,警察来了让我说没事了。我没同意。警察把秃顶大哥带回去调查时,我和周庸跟着去做了个笔录。在派出所录完笔录出来,周庸问我怎么接着往下查,我说我想到个办法:“先回去睡觉,明天再说。”第二天上午,我们雇了辆小皮卡,去顺义的山寨工厂花四千块买了两台贴牌跑步机,假装默盾送货的,送往filte健身房联系人的新地址——他在惠新西街新开的健身房。我们雇了辆皮卡帮忙送货到了惠新西街的健身房,我打电话给联系人,说送健身器械,过了一会,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走出来,帮我和周庸一起抬跑步机进去:“就这两台啊?”我说暂时就这两台,这两天货紧,剩下的还得几天。周庸试着跟他们搭话:“这健身房是你们开的?”他们说哪儿能啊:“我们都是健身教练,给人打工的。”周庸说看你们这身材,也不像健身教练啊。他们笑了:“你们卖假机器,我们当假教练,开假健身房,这不是一条龙么。”几乎有一半,都是非相关专业出身的健身教练假教练我懂,假健身房还是头一次听说,我给他们挨个递烟,向他们请教什么是假健身房,聊了一会儿,我明白了了——像忽然关门filte健身房,就是假健身房。他们的运营模式是这样的——用假身份证先租一个场地,一般是就租一个季度,然后搬到里面几台便宜的跑步机,打出要做健身房,正在装修的样子,雇用一些人,在地铁口之类的地方怂恿人办卡,说提前办卡有优惠。拿这些办卡的钱,他们大量购置劣等健身器,把健身房搭建起来,以相对优惠的价格吸引顾客——临到房子到期前,他们会再雇佣一批人,到处以特别低的价格四处找人办健身卡并存钱,最后卷着钱逃跑。除了需要付出一点房租,剩下的全是空手套白狼,而且因为用了假身份证,没办营业执照,警察追踪起来很困难。这种情况不少,遇见推销办健身卡的需谨慎出了门,把车费给皮卡师傅结了,我和周庸到惠新西街的皖南水乡吃饭。点了火腿芦蒿,周庸喝了口水:“徐哥,咱接下来怎么找人?”我说这样:“你让“牛仔”过来一趟,看有没有和杨明月出轨的那个健身教练。”“牛仔”来了以后,我让他上楼假装查看健身房,过了一会他下楼:“倒是有两个熟面孔,但没有那个人。”我想了想,说咱在这个健身房混几天,先搞清到底谁是老板。周庸:“徐哥,咱俩刚送完货,那帮人能认出来,没法混啊!”这儿离他们原来开那健身房也不算特远,也就三公里,我问牛仔,我们开车接送他,给他办张新健身房的卡,他能不能帮个忙,每天来这儿健身,顺便搞清谁是老板:“找到他,我们还能帮你把钱要回来。”“牛仔”和上次一样,答应的很痛快,当天下午就过来健身,还穿着那条Levi\'s牛仔裤。我说这是健身,牛仔裤裆部紧还厚,劝他换条裤子,他说没事:“这条可轻薄了,穿起来裤裆都钻风,就跟抹了风油精似的。”三天后,“牛仔”说他搞清了谁是老板——每天下午四五点,都会有一个中年男人过来转一圈,所有的健身教练都管他叫老大。第四天,这个中年男人开了辆奥迪a4出现在健身房楼下时,“牛仔”给我们指了一下:“就是他。”我们盯上了他和他的车我让“牛仔”先打车回家,五点多钟,中年男人下楼上了车,开上了北苑路,向着小汤山的方向去了,我和周庸开车跟上。在龙德广场附近等红灯时,我看四周没人,他打开窗户抽烟,假装到地方下车,走过他车门时,快速把手伸进车窗,打开了车门,趁中年男人没反应过来,把他拽了下来。周庸把车靠在路边,帮我把他拽进我们的沃尔沃后排,锁死车门,又去把他的奥迪a4也停在了路边,按下了锁车,回到沃尔沃后排坐下,和我一起把中年男人夹在中间。控制住他以后,我让周庸通知“牛仔”,让他联系那天那个健身私教来辨认,这是否是filte健身房的老板,是的话正好把工资要回来。周庸点点头,下车去打电话,我面向中年男子:“之前filte健身房的监控,你有存档么?”他笑了:“你们冲这个来的,那是个假摄像头,我在淘宝上花几块钱买的。”他用的是几块钱就能买到的,假摄像头周庸这时打完电话回来,说对啊:“这孙子开个假健身房,怎么可能用心安监控防盗。”我点点头,接着问他,他手下和女顾客的问题,他摇头不说话,并且一点不紧张。半个小时后,他终于开了口:“你联系一下你们那个朋友。”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示意周庸打给“牛仔”,结果“牛仔”关机了。中年男子笑了:“我手下的健身教练,都是一直带着的,我的小弟,从一个健身房带到另一个健身房,一直跟着我,你让你朋友去找我的健身教练,来指认我,不是找弄么?”这么说,“牛仔”之前找的健身私教在说谎,他应该是这个男子的手下。周庸:“徐哥,要不咱把他送派出所吧。”我说先找到牛仔再说:“你想要什么?”中年男子说要给手下打个电话:“问问你那朋友落在谁手里了,我让他们送人来,到时你让我走。”我说行,把他电话开了机,还给他:“但你得开公放,让我们也能听见。”他点点头,打了几个电话,却发生了一件特别奇怪的事——他的手下,没人见过“牛仔”!他有点慌了,问我们到底要找哪个健身教练,周庸刚要说话,我伸手拦住他:“我们朋友叫杨明月,她去找一个和她发生过关系的教练。”问了几个人,他知道了那个和杨明月乱搞的教练是谁,打电话过去:“杨明月在你那儿么?”电话那边没反应过来:“谁?”中年男人说:“杨明月,操,你搞过你不知道是谁!”那边想起来了:“知道了,那还在哺乳期的少妇,自从咱溜了之后,我就没联系过啊!”又说了几句,确认杨明月没在他那儿,中年男人挂掉电话:“你们玩我呢?”我说没有,那个人大概一米八左右,方脸,肌肉特别发达,大臂像我大腿,胸部像我屁股。他想了想,说知道了:“你说的是那个变态。”我问他什么变态。他说开上一家健身房时,找上门来一个肌肉男,说想在这儿当教练,要求的薪水什么的也不高——他手下没什么人有肌肉,觉得这人能撑住场子帮忙骗钱,就答应了。这人是一个健身狂人,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健身,不仅如此,他对肌肉痴迷到了一定境界,注射类固醇、西斯龙,冒着危险为肌肉塑形。有些健身的人特别痴迷既然,其实过犹不及听手下的健身教练说,这人还曾在网上购买过人奶喝,因为人奶健身法是国外特别流行的健身法,但因为网上购买人奶无法确定源头,会传染疾病,他还得了梅毒,总得去医院。购买人奶,需小心传染疾病我们把健身房老板交给警察,赶回了filte健身房附近——那个健身教练既然经常来这边健身,一定就住在附近,我打算在周围找找线索,看街边哪家店有监控,借看一下。刚回到健身房附近,我发现有点不对,filte健身房从门缝往外冒着烟,看起来是着火了。我让周庸报火警,低头过去查看,门锁是锁着的,但是明显不是我上次开的那把锁——这是把新锁。我用铁丝打开门,趁火势不太大,憋住气用手捂住口鼻冲了进去,发现火圈中间有个人,躺在地上向我挥手。上次和周庸来夜探的时候,我记得在右边墙角看见过一瓶灭火器,我摸到右墙角,用灭火器喷出一条通道,发现里面躺着的人正是“牛仔”,他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只穿内裤,用Levi\'s的牛仔裤捂住口鼻。墙角的灭火器我进去扶他,他还不忘分我一条裤腿。接过一条裤腿捂住口鼻:“你疯了,牛仔裤能透气么,一会憋死了。”“牛仔”隔着裤腿说不能:“我这裤子特透气。”我说别打广告了:“先出去,一会儿咱俩死里了。”扶着“牛仔”出了火场,我问他是怎么在这儿的,他说是那个健身私教把他打晕的:“我去找他,说你找那失踪的杨明月有线索了,让他和我一起去指认,他直接给了我头部两拳,把我打晕了。”我点点头:“你知道他住哪儿么?”他说知道。让“牛仔”带着我去找他,我和周庸跟着他来到了附近的振奋园小区,这小区挺老的,院里都是老人,我们到了三单元,上了五楼,我拿出隔墙听隔着门听了一会儿,屋里应该没人,我用铁丝打开门锁,进了屋。健身教练住的小区在卧室的床上,我找到了杨明月——她嘴里被塞着一条内裤,上身赤裸着,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紧绑着。看见我们进来,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我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从兜里掏出爪刀割开绳子,问她发生了什么,她摇头一直哭,说不出话。我让周庸报警:“说明情况,告诉他们有个危险目标,最好带枪。”挨个屋检查了一下,在冰箱里,我找到几小瓶用农夫山泉水瓶装着的奶,我拿出来看了一眼——周庸和“牛仔”正扶着杨明月走到厨房门口,看见我手里拿的东西,杨明月崩溃了,冲过来把我手里的瓶子打倒在地。这时候门口传来开门声,那个特别壮的健身教练开门进来,看见我们他有点懵,我离他最近,冲过去伸手抓他胳膊,然后就感觉自己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浑身疼的像被车撞过。周庸过来扶起我,问我没事吧,我让他别管我,去追人。他点点头,转身往楼下跑,我勉强站起来,让“牛仔”扶着杨明月去医院检查,走到阳台,想看看周庸追没追上。结果打开窗户,我看见楼下停了两辆警车,一个警察正拿枪指着健身教练,另两个正在给他戴手铐,周庸站在旁边看着。警察逮捕了健身教练两天后,我收到了警方的反馈——那个疯子太过热爱肌肉,当私教赚的钱,都买了美国健身界特别流行的药物和人奶,但这些太贵,还让他感染了梅毒。喝人奶健身,在美国比较盛行,国内较少所以他看对来健身却铩羽而归的杨明月起了邪念——他从同事那知道她还在哺乳期,是新鲜的奶源,于是借口附近还有别的健身地点,将赶上filte健身房关门的杨明月骗到偏僻处,打晕扛回了自己家里,每天让她提供新鲜人奶。“牛仔”来找他时,因为说话歧义,让他以为被发现了,直接打晕“牛仔”,放到没人的filte健身房里,想要放火伪造火灾灭口。健身教练被带走后,我把手里的黑健身房、生产假器材厂家等等的证据都交给了警方,杨明月回到了家——她老公选择了原谅他。事后,我和周庸给“牛仔”办了一张我家附近高级健身房的年卡,让他没事过来和我们一起健身。他第一次来和我们一起健身时,穿的仍然是那条牛仔裤——他说这条是Levi\'s全新冰酷系列,健起身来裤子里风起云涌,比运动裤舒服:“而且毕竟是救过命的裤子,穿着也安心。”Levi\'s全新功能冰酷系列,轻薄透气,穿了和没穿一样凉爽如果你需要去健身房,请注意下面这几点。世界从未如此神秘▬▬▬▬▬●▬▬▬▬▬WePromiseWeAreOriginal本文属于虚构,文中图片视频均来自网络,与内容无关。未经授权禁止转载看更多悬疑故事关注“魔宙”微信公众号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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