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行的画家画家改行当总理,只做“面子工程”,却靠刷墙拯救了他的国家

许多艺术家、知识分子都对政治有着「迷の热情」,他们往往喜欢在作品里加入政治隐喻,有甚者还会亲自投身政坛,指点江山。不过治国安邦和纸上谈兵完全是两码事,纵观历史,因为参政而闹出大笑话的文化人大有人在,比如宋徽宗和胡适…… 不过,最近真有一位
原标题:画家改行当总理,只做“面子工程”,却靠刷墙拯救了他的国家许多艺术家、知识分子都对政治有着「迷の热情」,他们往往喜欢在作品里加入政治隐喻,有甚者还会亲自投身政坛,指点江山。不过治国安邦和纸上谈兵完全是两码事,纵观历史,因为参政而闹出大笑话的文化人大有人在,比如宋徽宗和胡适……不过,最近真有一位艺术家在政坛搞出了名堂,还依靠艺术拯救了自己的国家。他就是阿尔巴尼亚总理——埃迪·拉马。埃迪·拉马别看图上这位大叔穿着圆领衫,笑眯眯地坐在画廊里,艺术气息十足,但当他换上衬衫,系起领带,就会完全变成政治家的样子,就像下图这样:埃迪·拉马的人生就像一次奇遇之旅,从艺术家到国家总理,他完成了不可思议的转身。埃迪1964年出生在阿尔巴尼亚,青年时曾是一位篮球运动员,后来阿尔巴尼亚经历了一系列政治运动,政权不断更迭,埃迪也曾短暂投身民主运动,不过最终他弃政从文,进入阿尔巴尼亚艺术学院当教授。1994年,埃迪离开阿尔巴尼亚,移居法国,开始了自己职业艺术家的生涯。可能和原生家庭的艺术熏陶有关,他的艺术创作搞的挺不错,在欧洲、北美、南美等地都举办过个展。埃迪的画作埃迪的绘画或多或少和政治有些关联。他喜欢把政治信件、新闻稿或者政府官方信件作为底稿,并在开会或者接听电话时在上面胡乱画些什么。不过在1998年,埃迪的职业艺术家生涯因为时任阿尔巴尼亚总理法托斯·纳诺的一个电话而终结了。当时,埃迪在巴黎接到了法托斯的电话,被后者邀请担任阿尔巴尼亚文化部长。开始,埃迪有些犹豫,毕竟他此前并没有从政经验,但法托斯对他进行了游说,告诉他现在的国家需要有想法的年轻人来搞一些新东西。埃迪被说服了,决定重返祖国,开始担任文化、青年和体育部长。34岁初入政坛,埃迪身上的艺术家习气有些不合时宜,他花里胡哨的穿搭风格,在严肃的政客中相当格格不入。即使当选总统之后,埃迪的穿着也更像个时尚界人士,而非总统。因此,埃迪曾说:“关于政治,我学的第一课,就是穿衣服。”除了穿着,还有更严峻的问题亟待解决。阿尔巴尼亚位于巴尔干半岛,受到苏联解体后东欧巨变的影响,阿尔巴尼亚的经济发展深受制约,成为了整个欧洲最贫穷的国家,全国上下充斥着贪污受贿,城市犯罪,高失业率等问题,阿尔巴尼亚的全国GDP甚至比不过中国一个普通地级市。根据当时的新闻报道,2003年时,阿尔巴尼亚人均年收入仅为1600美元,50%的人口每日生活费不到2美元,17%的人口每日生活费不到1美元。在这种环境下,人们的文化生活相当匮乏,展览、歌剧、电影、当代艺术、潮流时尚……一切都百废待兴。当时阿尔巴尼亚的年轻人想参加个文化活动,都跟做贼一样。作为文化部长,埃迪决心扭转这样局面,他要让这个国家因文化而重生,他表示:“一定要发展文娱项目,巴黎有的文化活动我们都要有!”阿尔巴尼亚城市中的臭河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大搞文化之后,埃迪发现了问题,空搞文化不行啊,在一团乱麻的社会里,文化只能是空中楼阁。要搞文化,首先要搞好这片土地。于是,埃迪决定在仕途上再进一步,为这个国家做出更多贡献。2000年他以社会民主党候选人的身份当选地拉那(阿尔巴尼亚首都)市长。走马上任之后,埃迪遇到了很棘手的现实问题,政府经费实在有限,连维持首都治安和城市建设的经费都凑不齐,社会治安一团糟,城区也老旧的要命,整个城市一片凋敝的景象。这时,他想到了自己的老本行——艺术。既然警察不能改变世界,那就让艺术来试试!我们不止可以在纸上画画,还能把建筑作为画布,政府再穷,买油漆的钱还是出得起的。随即,埃迪开始了他对地拉那的改造行动,他找来一群艺术家,重新粉刷建筑物的外墙。用涂鸦的方式,改变城市面貌,把国家变成一个多彩的、奇幻的童话世界。第一栋被重新粉刷的建筑在涂鸦前的样子是这样:而涂鸦后变成了这样:得知消息后,全城人民蜂拥而至,全都跑来看第一栋橙色房子。埃迪回忆起当时的场面说:“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生活的周围除了灰色,还能有别的颜色。”然而,在粉刷工程的起步阶段,埃迪遇到了不小阻力,连负责管理城市扶持基金的欧盟官员都赶来制止,认为他们用的颜色不符合欧盟标准,必须立刻停止涂墙。但埃迪把欧盟官员怼了回去,他说了一句很诗意的话:“如果妥协有颜色,那它大概就是灰色。但我们生活里几乎全是灰色,是时候改变了。”最终,欧盟官员妥协了,埃迪的壮举得以顺利继续下去。在埃迪的组织下,嫩黄色、绿色、紫罗兰色等鲜艳色彩被大面积刷在了斑驳的水泥墙上,当地人把这些色彩称作“埃迪·拉马色”。这样的“面子工程”获得了巨大成功,在艺术的感召下,地拉那人民的精神获得了极大的提振。身为一名艺术家,埃迪对艺术的力量了然于胸。“我是一名艺术家,我一直在画画。我喜欢艺术,喜欢颜色给我们的生活带来的快乐。打破艺术和政治的界限,就有可能赋予一座贫穷城市新的生命。”值得一提的是,地拉那的建筑的新涂装虽然色彩斑斓,但颜色的过渡和碰撞都十分协调,并没有过于艳俗或土气的情况出现。当有人质疑说:“这算什么管理?把墙和房子涂上颜色有什么用?能有什么影响吗?”埃迪会这样回答他们:“墙上的色彩虽然不会喂饱孩子,不能照顾病人、教育文盲。却是带来了希望和光明,是让大家知道,生活不是只有一种样子,可以更加精彩。”除了让城市焕然一新,埃迪的“面子工程”还取得了不少出人意料的效果,不仅乱扔垃圾的人越来越少,连当地的犯罪率都下降了。用这种廉价而有效的方式,埃迪改变了人们对这个国家的看法。甚至,随着社会氛围变得日渐和谐,有些临街铺面把卷帘门换成了玻璃门,究其原因,原来是铺主们认为城市治安变好了,不用再像防贼一样使用金属卷帘门了!更大地改变还在后面,样貌一新的地拉那得到了国际社会的认可,吸引了不少国际投资,得以有充足的资金进行城市重建和绿化工作。经过了大刀阔斧地改造,埃迪为自己积累了不少政治声望,2013年,埃迪正式当选阿尔巴尼亚总理。东欧国家大多喜欢让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做国家领导人,比如格鲁吉亚的现任总理卡拉泽此前就是一位著名足球运动员,曾效力于AC米兰队。在这些半路出家的国家元首里,埃迪算是干的相当不错的。目前,埃迪在阿尔巴尼亚国内的支持率相当之高。2015年,他登上了TED的舞台,演讲主题就是《用色彩夺回城市》,埃迪表示:“大部分的政客认为人民很蠢,他们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但大家可以想想,这个世界20年前、50年前、100年前是什么样子。这个世界是由我们来定义的,我们可以改变世界。”他在TED的演讲中,埃迪他曾问了市民两个问题:你希望有这重新涂鸦城市建筑这个行动吗?你希望这个活动继续下去吗?结果,有63%的人表示喜欢,而那37%表示不喜欢的人里,有一半的人认为这个行动可以继续推进下去。当城市警察,或者这个国家本身正在消亡的时候,美就充当了捍卫者。2002年,埃迪获得科菲·安南授予的一个表彰消除贫困的奖项。2004年,他击败了世界各地的400多位市长,他被评为2004年“世界最佳市长”。2005年,他被《时代》杂志评为2005年欧洲英雄之一。有人说:“阿尔巴尼亚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变化,就是十几年前,我们的艺术家用橙色颜料涂了一栋房子。”埃迪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我们,不只有那些曲高和寡的作品才是最高雅的艺术,好的艺术作品还可以改变生活,给人们带来尊严。作者✎morlee图片✎网络LearnMoreContactus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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