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90后最年轻的少将他是中国最狂的“90后”,和莎士比亚临终对话,用一生书写了梦和美

熬夜能续命? 一位97岁的“资深修仙党”踩着浪漫的韵脚说:“延长生命最好的办法,是从夜里偷几个钟点”。 当90后们熬最深的夜,敷最贵的面膜,刷剧、追星、打游戏,97岁的他却抓住生命最后的期限投入热爱的事业里。 有人说他狂,他不屑一顾:
原标题:他是中国最狂的“90后”,和莎士比亚临终对话,用一生书写了梦和美熬夜能续命?一位97岁的“资深修仙党”踩着浪漫的韵脚说:“延长生命最好的办法,是从夜里偷几个钟点”。当90后们熬最深的夜,敷最贵的面膜,刷剧、追星、打游戏,97岁的他却抓住生命最后的期限投入热爱的事业里。有人说他狂,他不屑一顾:“我正常嘛,是你们太不狂了,狂并不坏,要看你自身高大不高大。”120余部经典译作,翻译界最高奖“北极光”亚洲第一人,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盛赞的“伟大的中国传统文学的样本”......奖项封神,著作等身,这个最老“90后”仍像一个少年追着时间赛跑,他是为了什么?“我哪有时间管你这么多,我还有莎士比亚,我要翻完这两行再吃饭!”“我自己来!你们呀都妨碍我!”尽管已经97岁高龄,“译界狂人”许渊冲却越活越像个孩子,率直,固执,积极,精力充沛。每天早上8点起床,做一套西南联大时期学的马约翰操,10点吃早餐;下午4点午饭,打开台式机,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录入前一晚的翻译成果;7点钟准时收看中央台《海峡两岸》、《中国新闻》,之后开始进入一天中最宝贵的时段,一个人在屋里翻译到凌晨三四点。身形瘦削却声如洪钟,有一点耳背,但思维运转敏捷,聊起自己的译作如数家珍,看到蹩脚的翻译也忍不住爆粗;身体好的时候每天坚持骑自行车出门遛一圈,如今更多的是拄着拐杖散步;用餐时水果要配一套餐具,牛奶要用勺子舀进杯子,一块小蛋糕也要用刀叉切作小份;出门是一定要优雅精致的,穿好风衣,戴上格子围巾和墨镜,再搭配一顶潮流字母棒球帽。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年近百岁的老者对生活仍有如此追求和热情。“我老跟人家讲,我这就属于不知道时间,没有时间观念的,也没有年龄观念。为什么我能活这么大?我也不知道我多大年纪,但是我就一个心思,把中文的好的美的地方,来表达英文的美,再用英文的美表达中文的美。”“书销中外百余本,诗译英法唯一人”,翻译家许渊冲可以毫不避讳地把这句话印在自己的名片上,逢人递上自带三分豪气,因为这是事实。六十年前他已经出版了一本中译英、一本中译法、一本英译中、一本英译法。“那个时候,全世界没有第二个人。”“我们中国人,就应该自信,就应该有点狂的精神。”许渊冲小时候后英文并不好,中学的时候背到一篇课文,莎士比亚的《凯撒大帝》:“并非我不爱凯撒,而是我更爱罗马”,简单的韵脚却吸引了年少的许渊冲:“哎呀,真的美,一下子就背熟了。”1938年17岁的许渊冲考入西南联大,和杨振宁成了同班同学。这里聚集了“全世界最聪明的头脑和全世界讲课最好的教授”,也成了他翻译生涯的起点。1948年他去巴黎留学,逐渐成长为一名成熟的翻译学者。那时候很多精英选择在国外发展,无论是学术氛围还是社会环境,那时的中国都捉襟见肘,但许渊冲偏偏回了国。“说老实话,我觉得外国人也没什么了不起。英国人美国人,我的英文可以超过你们的母语,法国人的法文,不如我翻的法文。”英法互译并不难,但中英和中法互译尤其考验译者功底,而中国古代文学的特色又使翻译更加难上加难。怎么把中国古代文学的的美准确传达给老外?这件最难的事还得让中国人来做。他牢记朱光潜说的“从心所欲,不逾矩”是一切艺术的成熟境界,翻译就是要“在不违反求真的前提下尽量求美”;恩师钱钟书评价他“戴着音韵和节奏的手铐脚镣跳舞,跳的灵活自如,令人惊奇”。1957年,同学杨振宁获得诺贝尔奖,报纸大肆表扬,彼时许渊冲已经出版了四本著作:中译英,法译中,英译法,中译法,60多年过去至今无人打破他的记录。可命运给他开了个大玩笑,他因为“乱翻”毛主席诗词被批斗,屁股打得都不能坐,得用儿子的救生圈垫着。倔强的他并不服气,让夫人做了封纸,关上窗,就着昏暗的灯光继续偷偷翻译。尽管那本书20年后才出版,他也成为译界泰斗,但当时的落魄先生哪里能料得到这些呢。他只想自己是对的,是好的,因为我喜欢翻译,我就翻译,你们不喜欢,我也没办法。像千年前的先贤孟子,只要认准了一件事,虽千万人吾往矣。在访谈里陈晓楠问他:您是一直都是这么浪漫的一个人吗?他又是一笑,“人生嘛,看到好的就学,也不用管是谁的,我随性所之,你们觉得浪漫就浪漫,反正我就这样过来的。”年轻时他爱慕湖南大学的校花周颜玉,寄去了自己翻译的第一首情诗——林徽因的《别丢掉》:“一样是明月,一样是隔山灯火,满天的星,只有人不见。”那是林徽因过徐志摩故居所作,哀伤凄婉,回忆起诗中情境,96岁的他前一秒还是羞涩腼腆的笑脸,读到情动的瞬间又声泪俱下。那是一颗炽烈跳动的赤子之心才有的情感共鸣。在自传里他写道:“这样朦胧的诗句,表示朦胧的感情,译成英文,寄给一个朦胧的意中人,不也很美吗?不过她现在已经白发苍苍,比当年吴先生还老。但是在我心中,她怎么会老呢?”50年后再见时,两人已各自嫁娶,各有美满人生,“我觉得生活的每一天都能欣赏,失败有失败的美,我并没有成功,但回想当年,我还是觉得很美。”一生爱慕美、追寻美,创造美,先生写过的情书不少,可说起年少时的风花雪月,夫人照君并没有不快,反而觉得是一种可贵的纯真。“他们的灵魂里头,很少有像现在我们社会上有些人追求的这个东西,很少沾染,觉得这个很庸俗……他们的血液里头是热爱人类美好的东西,可以抵抗一些生活当中的不正常的现象。”“他在人际关系上没有一个两岁的孩子懂事,非常的直,所以纯真,我偏偏就喜欢这个。”他俩相识于微时,共同度过了解放初期功成名就之前那段艰辛岁月,后来先生辗转到北大任教授,两人搬到附近的畅春园,这70平的陋室之间就是她为他守护的小天地。就在这个乱中有序的小房间里,他译出了120多部中英法文经典,码成身后书架上洋洋洒洒的文学宇宙,而这个规模至今还在一点点扩张。2007年,许渊冲被诊断出直肠癌,医生给他下了7年的最后通牒,他却并不觉得悲伤。“生命是可以自己掌握的,2007年那时候我觉得还不错呢,还能活七年!反正我就不管你,我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他给自己定下一个宏伟的小目标:完成翻译界的硬骨头——莎士比亚全集。仍然照常每天工作,一天翻译一页莎士比亚,雷打不动。结果在2014年,医生判定的生命终点,他获得了翻译界的最高奖“北极光”,人们好奇这个年过90的老人怎么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和热情。一生骄傲狂狷的人,沉浸在热爱的事业里不知老之将至,但当年岁将晚,也不得不被时光挨个点名。2017年的中秋夜,96岁高龄的他骑着单车在家门口的林荫道上摔了一跤,不得不住院治疗。想起那个摔跤的夜晚,躺在病床上的他竟有几分陶醉,自嘲道:“……月光如水啊,某种意义上来说摔得还是蛮美的~”在医院,夫人照君像哄一个孩子似的照顾他。有时她会走到老伴身边,轻声说一句,某某老师上礼拜去世了,或者某某同学住进了重症病房。他突然有了深重的危机感,好像活得越久,越发觉得时间宝贵,越对时间锱铢必较,不肯放过一分一秒。做完手术出院的那天他高兴坏了,直赞主刀的医生是“神刀”,想到立马可以回家继续工作,他简直迫不及待。“我不能花太多时间,因为我这辈子能不能把莎士比亚搞完还不知道,所以现在其他享乐的需要我花时间的就免了。”孤灯长夜,书卷为伴,这听起来像是苦行僧的修行路,但97岁的他付之一笑。“翻译是和作者的灵魂交流,怎么会感到寂寞呢?我一生向着求美的标准努力,是典型的享乐主义者,怎么会觉得痛苦呢?”在翻译的世界里汲取养分,自得其乐,这一份初心70年来始终不曾变过。“我要发挥我的余热。(作品)将来有人接就接,没人接就算了,反正国家总归有过这么一个人吧。”今年6月,北京的盛夏骄阳似火,他的世界却落了一场大雪。夫人照君因病去世,新修的林荫道上月光依然如水,却不再有人陪他散步,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他再骑车。有生之年翻译完《莎士比亚全集》,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的乐趣所在。“生命不是你过了多少日子,而是你记住了多少日子,要使你过的每一天都值得记忆。”只要保有一颗滚烫的赤子之心,越向前走,越有光明的前途,每个小时都要快快活活。“我一生最大的乐趣,就是和喜欢的东西在一起做喜欢的事。我不知道我多大年纪,我也不管,对我来说每天的区别就是——今天有没有翻译。”当你执着活在一生挚爱的一件事情里,其实没有什么时光岁月的流逝,这就是永恒吧。《我的时代和我》许渊冲篇点击观看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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