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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网 • 2019-01-22 21:38:40 • 文化 • 阅读 10
痛苦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近日，已是鲐背之年的翻译家王智量做客央视《朗读者》节目，用他的经历告诉后辈——痛苦，是人生的一部分。它考验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品格和智慧。只有经受住考验的人，才能够享受到由痛苦转换而成的幸福。 △ 《Do You》
原标题：人生，没有白走的路痛苦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近日，已是鲐背之年的翻译家王智量做客央视《朗读者》节目，用他的经历告诉后辈——痛苦，是人生的一部分。它考验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品格和智慧。只有经受住考验的人，才能够享受到由痛苦转换而成的幸福。△《DoYou》Yiruma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摘选自王智量回忆录《往事与怀念》一本书，几个人，几十年间——我与《叶甫盖尼·奥涅金》从我学习俄语说起。一1941年，一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使我爱上了俄国文学。到40年代末，我读到了戈宝权先生主持出版的《普希金文集》，更增加了学习俄国文学的渴望。1948年，我和几个有同样爱好的同学，在北京大学四院里开始悄悄地自学俄语，不敢让别人知道。1949年2月，由于十分缺少俄语人才，一批北大学生到老解放区哈尔滨的俄语干部学校去学习。我们几十个人挤在一节没有窗子的铁皮闷罐车里，躺在一堆稻草上，两天两夜到达哈尔滨。△王智量人生第一本俄语原文《叶甫盖尼·奥涅金》我在哈尔滨外国语学校读了六个月，掌握了俄语的一些基础知识，还有幸买到1947年莫斯科出版的《别林斯基选集》和一本普希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的插图单行本。当时我的俄语水平很低，不能读这些书，但我坚信以后一定能读，也一定要读，便用身边仅有的钱不顾一切地把它们买下来。二1949年9月，我转系成为北京大学俄语组第一届学生。那时生活条件相当艰苦，但班里的每个同学都充满热情、活力和理想。我们无论春夏秋冬，每天清晨都在沙滩北大红楼和灰楼之间的民主广场上高声地朗读俄语。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始背诵普希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的。△普希金俄罗斯文学家、诗人，现代俄国文学创始人起初，我是对照着中译本和英译本一句句读，看不懂的地方就去请教老师。那时我们不仅没有收音机、录音机、复读机，就连俄汉字典也没有。实在不懂了，就通过日本的通用汉字去猜测词义。就这样，我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完全用课外时间和自学方式，把普希金这本诗体小说中的四百多个十四行诗节全都背了下来。这使我的俄语学习得到很大的进步。△王智量在《叶甫盖尼·奥涅金》书中所做笔记到1950年冬天，我已经开始为报刊和出版机构翻译一些俄文材料，挣钱改善生活；但是对于心中几乎奉为神圣的《叶甫盖尼·奥涅金》，我虽然一再在反复背诵中品味，却一直不敢想到自己来翻译它。三他，鼓舞了我。1956年，因为工作原因，我开始和何其芳先生合作。一天，其芳先生随意地说起，说他最喜欢普希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这时，我按捺不住便顺口用俄语把他背的几句背了出来。其芳先生听了很是高兴。这时我告诉其芳先生，我几年前就会背这本书的全文，我的俄文主要就是通过读这本书学出来的。△何其芳1963年摄于北京其芳先生放下手中的稿件和我聊了起来。当时我只有二十多岁，仅仅处于学习阶段。《叶甫盖尼·奥涅金》是俄国文学的皇冠，我怎么敢初出茅庐就去翻译它？我把我的心思如实地告诉其芳先生。没想到他对我说：“你翻嘛！你能翻！”我被他的认真鼓舞了，抬眼凝望着他。其芳先生又说：“全中国有几个能把它从头到尾背出来的人？你怕是第一个，你能翻！”“胆子放大，态度老实些，多花些工夫进去，你能翻得好，不要怕！”于是，从此我便开始了翻译《叶甫盖尼·奥涅金》的漫长历程。四初稿创作是在一个小村庄完成的。我现在一闭上眼睛，还能清晰地回忆起，蓝天白云下，我一边双脚交替地踩着刚刚撒下旱稻稻种的田垄，一边借助节奏，默念着《奥涅金》中四音步轻重格的诗行，再一句句地把原诗按照我给自己定下的方法在心中翻译成中文，也要它和着我脚下的节奏，均匀起伏地一句句流淌出来……记得有一天，我从平山县西边一处小山坡上把一块一百多斤的石头背往炼钢场地的途中，一直在心中反复推敲，寻找一节诗的韵脚，于是也忘记了脊背上的重负。那时我每天都这样做，不管干什么农活，一边干，一边心里在默默翻译。到夜晚，等村民睡着以后，我就把白天想好的译文写在从墙上撕下来的糊墙报纸上，有时是写在卫生纸或香烟盒上。△王智量给自己“找碴”1960年底，我从兰州出发，睡在人家硬座车座位底下来到上海。我随身的行李是几袋书和一只盛满各种各样碎纸片和几个小本本的手提包，那些纸片和小本本就是一节节《奥涅金》的译稿。“谢谢，您为培育后辈所用的心血，没有白费。”1982年，当《叶甫盖尼·奥涅金》译本即将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书时，我在初版的“译后记”中诚心诚意地写下——△1985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普希金选集第五卷：叶甫盖尼·奥涅金》“我首先应该诚挚地感谢的，是我的老师和领导，尊敬的长者，何其芳同志。当我从农村回来，从一片片香烟盒、包装纸和卫生纸上把译稿最初凑成一个整体时，我还能抄一部寄去呈在他的面前，而现在，已不可能请他亲自过目了。希望您能知道，您为培育后来人所用的心血，并没有白费。”△图|《朗读者》、视觉中国等▼点击视频了解更多暖心故事想要获得幸福吗？“你要先学会受苦！”人生，没有白走的路在这条路上，所有被克服的艰难困苦所有被战胜的痛楚都会化成幸福的诗行摘选自《叶甫盖尼·奥涅金》第一章第11节，对于叶甫盖尼·奥涅金爱情观的描述——他是多么擅长花样翻新，逗引无邪的心不胜惊异，用现成的绝望来吓唬人，用悦耳的奉承讨你欢喜，善于运用那柔情和头脑，去抓住含情脉脉的分秒，去征服天真幼稚的偏见，去取得情不自禁的爱怜，恳求和索取爱情的吐露，谛听心灵的最初的音律，步步为营地把爱情猎取——突然就达到幽会的程度随后便和她单独在一起从容地教她懂一点事理！△《叶甫盖尼·奥涅金》是普希金的长篇诗体小说，是俄罗斯第一部现实主义作品。作品用奥涅金的冷漠，达吉雅娜的纯洁等反映当时俄国社会知识分子追求自由时困惑、迷惘的心理。摘选自《叶甫盖尼·奥涅金》第八章第46节，达吉雅娜对奥涅金的最后告白——对于我，奥涅金，这豪华富丽，这令人厌恶的生活的光辉，我在社交旋风中获得的名气，我的时髦的家和这些晚会，都有什么意思？我情愿马上抛弃这些假面舞会的破衣裳，这些乌烟瘴气、奢华、纷乱，换一架书，换一座荒芜的花园，换我们当年那所简陋的住处，奥涅金呵，换回那个地点，在那儿，我第一次和您见面，再换回那座卑微的坟墓，在那儿，一片荫凉，如今正覆盖着我可怜的奶娘……△普希金在十四行诗的基础上，创立“奥涅金诗节”。王智量在传达格律要素的前提下，将《叶甫盖尼·奥涅金》的神韵精彩再现。摘选自屠格涅夫散文诗《门槛》——那望不透的黑暗散发着寒气，随着冰冷的气流从大楼深处传出缓慢、重浊的声音。“噢，是你呀，你想跨过这道门槛，你可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你吗？”“知道，”姑娘回答。“寒冷、饥饿、憎恨、嘲笑、轻蔑、委屈、监牢、疾病，还有死亡本身？”“知道。”“彻底的隔绝，孤独？”“知道......我准备好了。我能忍受一切痛苦，一切打击。”△屠格涅夫，是19世纪俄罗斯著名作家。作品因具有强烈的时代脉搏，被誉为19世纪40至60年代俄罗斯的“社会编年史”。摘选自屠格涅夫散文《麻雀》——老麻雀是冲下来救护的，它用身体掩护着自己的幼儿……然而它那整个小小的身体在恐惧中颤抖着，小小的叫声变得蛮勇而嘶哑，它兀立不动，它在自我牺牲！一只狗在它看来该是多么庞大的怪物啊！尽管如此，它不能安栖在高高的、毫无危险的枝头……是的，请别发笑。我对那只小小的、英雄般的鸟儿，对它的爱的冲动肃然起敬。爱，我想，比死和死的恐惧更强大。只是靠了它，只是靠了爱，生命才得以维持，得以发展啊。△此外，屠格涅夫还是一位富有诗意的作家，他的文字中歌唱着美丽的少女与绚丽的自然，温润简洁、精致优雅。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结尾之笔——“我还会跟别人争论的，还会不合时宜地发表意见的，在我心灵的最为神圣之处和别人之间，甚至和我的妻子之间还会隔着一道高墙的，我还会由于自己的恐惧去怪罪她，而接着又后悔。然而现在，我的生活，我整个的生活，无论我发生什么事情，它的每一分钟——不但不会像以前那样没有意义，而且会具有毫无疑问的善的意义，现在我拥有着让生活具有善的意义的权力！”△《安娜·卡列尼娜》是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的长篇小说。书中描绘了150多个人物，展现从城市到乡村丰富的图景，是一部社会百科全书式的作品。以上作品摘自王智量《智量文集——俄罗斯文学经典翻译作品集》配图/美国插画家BeccaStadtlander操劳的白昼固然美好黑暗的来临也很美妙「写留言」留一句话，为自己加油打气！觉得不错请点赞本期监制/唐怡主编/李伟编辑/马玮璐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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