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一言难尽的北京书展，揭秘隐藏版“台湾夜市”✎“多图杀猫”预警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余华以作家的身份，参加了世界各地不下一百场的书展和文学节，不同国家的文化氛围和处事调性都一览无余。比如2009年的法兰克福书展，虽然举办的严谨又颇有秩序，但德国人采访时喜欢拉着他满街走，害他下次接受前必须考虑再三。那时《兄弟》德语版问世，德国国家电视台从吃过早饭后就一直拍，把他拉到法兰克福红灯区的门口问：“李光头要是在这长大会怎样？”余华只回答了一句：“那他就不会去偷窥了。”但仅仅是这一句就讲了十来遍，一行人在门口还没拍几秒就被赶走，最后站在红灯照亮的马路牙子中间才拍好。后来在莱茵河边拍到晚上，因为太冷只能裹着黑毯子继续，余华本来以为披上会像神父一样神秘，结果一看根本就是药贩子，最后也就这样在电视上播了。比如2011年的开罗书展，当时正值穆巴拉克下台，埃及人上街示威游行，书展丝毫不受影响，参会的作家们倒也开心，因为作家本来就是“哪里乱往哪里跑”。比如2004年的法国图书沙龙，每次中方活动开始前，法国主办方二话不说就把门锁上、灯全灭掉，不交现金不让继续，吓得负责人直奔银行到处凑钱才没搞砸。德国人严谨到提前一年就把行程规划妥当，希腊人随性到开会前还在办公室喝咖啡、讨论是否可以直接从阳台看到雅典卫城，韩国人可爱到嘉宾迟到主持人也不紧张、慢悠悠地说“他爱来不来”……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行事准则，我们通过书展认识世界，以书为纽带维系起多元的文化交流。北京书展（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BIBF的简称）被诩为世界第二大书展，虽然没有法兰克福书展那样名气大，也没有上海书市那般像极了亲民大卖场，但当你穿梭在各国出版人熙熙攘攘、结伴赶着去谈版权的氛围时，就可以深刻体会到这个集聚了全世界出版品牌的版权交易会有多难得。就像余华“开个玩笑”说道：“除了谈判版权之外，北京书展可以直接让作家和汉学家、出版商见面，这是平时不可能的，甚至可以让作家和读者见面，这是上海书展做不到的。不是我要攻击上海书展，今年他们的嘉宾名单有三分之二都是上海人，确实是名副其实的上海书展了。”那么北京举办的“国际书展”又有什么特性呢？01大型出版集团很有中国特色不出国门就能谈“世界版权”比起企鹅兰登、施普林格、麦格劳·希尔等国际知名大型出版集团，从20世纪50年代起就开始并购、重组壮大规模，我国出版集团更多是靠行政手段连结起的“物理形式”，成立起因、发展动力和资金来源都有根本差异。此次书展沿用了原有模式，由各省广电局牵头、组织下属出版社参加书展，连展位都按省市地域“划清界限”，如：“北京馆”的北京出版集团“辽宁出版”的辽宁出版集团“广东出版”的广东省出版集团“湖北出版”的湖北长江出版传媒集团各省出版集团都有自己的独立展区，虽然有些出版社有展区重合之嫌，但你也不得不承认它帮你省去了整理各地区出版社信息的麻烦——“上海出版”一整面墙上列出了34个上海出版品牌，每个出版社象征性地摆出了十来本书。上海古籍出版社这套处于版权纷争风口的书也赫然在列按地域划分展区，由大型出版集团搭台“连连看”，体现了北京书展的国际性和“有组织性”，这在国内或是世界其他书展上都很难见到。比起国内动辄占地面积几百平米的出版社，英美出版方的展台装置相对没有那么“气派”，每个品牌占地较小。企鹅兰登的展馆挤满了人，作为贝塔斯曼旗下全球第一大的图书出版集团名副其实，绝对是该展馆内桌椅最多又都基本满座的展区，展区周围的玻璃柜里有很多版权引进的案例。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引进的小猪佩奇系列中信出版集团引进的企鹅小黑书系列企鹅兰登的书大致分成十三个类别，包括艺术&文化、传记&回忆录、经管、小说等，设计偏简约风格，小说开本偏小、便于携带。书架上摆着一排排系列书，有DK出版社围绕文学、历史、艺术等不同主题出版的BigIdeasSimplyExplained系列；韦斯特的《蝗虫日》等PenguinEnglishLibrary系列；涵盖了奥利弗·克伦威尔、伊丽莎白二世的PenguinMonarchs系列；今年四月出版的VintageMinis系列，收录了村上春树《欲望》、欧文·威尔士《狂欢》、简·奥斯汀《婚姻》等书；用伍尔芙侧影作封面的精装版Writers:TheirLivesandWorks，收录了从莎士比亚、简·奥斯丁，到加西亚·马尔克斯、鲁迅等一百多名世界伟大作家的简略一瞥；伊恩·麦克尤恩《在切瑟尔海滩上》大学出版社有世界最大的大学出版社牛津出版社、世界上最大的教育和学术出版社之一剑桥大学出版社。一整套《牛津英语词典》排了整整一面墙的牛津大学手册系列还有全球最大的英文书出版商之一哈珀·柯林斯出版集团，前后占了近六个小展区的面积。其余品牌没有专门搭建展架，只在千篇一律的格子间里做了简单布置，品牌title不刻意装饰，大多是在墙面空隙贴几幅海报，书架上原版书一字排开。有国外非常出色的大学出版社，如芝加哥大学出版社、多伦多大学出版社、哈佛大学出版社等。中小型出版社如美国InsightEditions出版社，经常出版摄影、流行文化类出版物。影视类精装书如哈利波特系列此前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奖的《水形物语》漫威DC漫画彩图展台门口还摆着《冰与火之歌：权力的游戏》立体卡片，做工不算精致甚至可以说有点粗糙，但看到七座高塔围起的鹰巢城堡垒、越过“血门”才能进入的富饶谷地、爆发了最大内乱的黑水河湾摊了满满一桌，还是稍微有点意外。还有过去是美国最大超级连锁书店的巴诺书店，曾通过无底线打折的规模效益制霸出版业，在上个世纪90年代迅速扩张成为只靠“卖书”就挤进世界五百强的企业。巴诺书店可以说一度革新了图书零售业格局，美国书商协会还曾经联合二十几家独立书店指控它企图垄断书业的野心。但随着以亚马逊为首的图书电商强势崛起，巴诺书店接二连三关门，只得不断谋求转型在江河日下的书店业态中找回平衡。虽然占地不大、装修也没什么特色，但不得不说有些书倒也特别，比如用FDBedford制作板材、皮革装订的彩图精装珍藏版系列，全六本套装中有小飞侠彼得潘、爱丽丝漫游奇境记等；《莎士比亚全集》《悲惨世界》《亚瑟王和他的骑士》等巴诺珍藏版系列(Barnes&NobleCollectibleEditionsSeries)，用皮革装订成的大部头适合收藏；FallRiverPress出版的古典神话ClassicalMythology插图版的《奥德赛》(ODYSSEY)德国展馆很有意思。有特色的展示分类如侦探小说、德国最美的书、文学新书、儿童新书、艺术展览目录等等，每本书后都精心贴有中文注译，有对装帧设计的解释，也有对文本内容的介绍。比如2018年德国最美的书《憎恶戏剧：一种戏剧关系》，烫金字母压印在猩红色封面上实在很难不去注意；还有装在盒子里的儿童新书《朱莉的宝石》，哪个女孩子童年没有一个专门用来装各种反光玻璃珠子、衣帽上掉落精致纽扣的盒子呢！看完简介后还出乎意料地有种潘多拉魔盒即将打开的“细思极恐”之感。日本馆以蓝白色调为主，展场规模最大的是讲谈社，它是日本目前最大的综合性出版社，和音羽集团旗下的光文社共用一个展馆。去年出版的《暗黒グリム童話集》颇有种“世界奇妙物语”画风，六位作家、画师共同写就的暗黑系新格林童话；三上延新作《江ノ島西浦写真館》，他曾著有推理小说《ビブリア古書堂の事件手帖》，该书曾于2013年改编成日剧《古书堂事件手帖》；封面是清一色的光文社青色logo的书系，有讲解恶臭气味类型与解决方法的《日本人はなぜ臭いと言われるのか》等；有个小展区贴满了细田守执导的动画电影海报，像《穿越时空的少女》《狼的孩子雨和雪》《夏日大作战》等，每张海报下面零散地摆了几部版本不一的小说，展区中间还设有展示动漫周边的玻璃柜。这次日本展出的品牌不多，无论是有出版界漫画三雄之称的集英社、小学馆，还是岩波书店、角川书店、幻冬舍等知名出版社都不见踪影。韩国馆规模不大，以红黑色为主要基调。因为大部分是偏幼儿、教育类的绘本类图书就没有仔细逛。有一个专门放置SIBF韩国首尔国际书展的小展区，每本书都贴有相应的中文简介，绘本有《某天》《星星和我》《尘埃孩子》等。其他出版品牌如未来星教育、多乐园、Designkids、YeaRimDangPublishing也都比较小众。02香港印刷工艺不错中国台湾？？？像夜市香港馆很有意思，整个展馆运用黄、粉色营造出了一种活泼明快的氛围。门口设了几个“得奖印刷品”的展台，都是一些获得过往届美国印制大奖、美国金墨奖或中华印制大奖的印刷品。这些奖项往往代表着行业内印刷品最高的制作水平，不局限于图书绘本，而是囊括了所有印刷包装而成的产品，有艺术类图书、杂志，也有汽车品牌目录、产品册页，甚至还有日记、桌历、卡片等等。大众旗下的甲壳虫品牌历史VolkswagenBeetle重达10公斤堪比超大型砖头的《神圣艺术》立足于全球视野的财经杂志周报《周末画报》还有一个入围了金墨奖的印刷品很有趣，封壳像精密的仪表盘，拆开后可以看到金色厚卡纸制成的立体齿轮，必须把齿轮向右转动90度才能打开。除了印刷品得奖介绍区之外，出版区门口摊开了一本很酷炫的立体画册，名为《香港十八区创意画作项目》，微缩版的九龙城区尽收眼底。该展有很多著名的香港出版社，如初文出版社、香港中华书局、香港商务印书馆、香港三联书店、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等等。魏甫华、瘦竹主编的《阅读看见未来——对我影响最大的书》，收录了黄灿然、马化腾、何永炎等人对“书荒时代”的记忆；香港大学出版社与牛津大学出版社联合发行的《日本帝国的性奴隶：中国“慰安妇”的证言》；黄劲辉新作《刘以鬯与香港摩登：文学·电影·纪录片》，他曾耗时六年编导了两部香港文学家纪录片《刘以鬯：1918》和《也斯：东西》（即《他们在岛屿写作》系列2）；收录城寨大量照片、街坊口述故事的《黑暗之城——九龙城寨的日与夜》，做書曾推文介绍过《在站街女的身上，我闻到了香港的拥挤感》；周家盈著述的独立书店经营访谈集《书店日常——香港独立书店在地行旅》，以及个性书店访谈录《书店现场——香港个性书店访谈札记》；有几本Notes&Dabbles出品的TASTING礼品系列，有威士忌、雪茄、葡萄酒主题的笔记本，封面是铝箔压花效果的仿皮革材质，还有专为潜水员设计的Scuba潜水旅行手账，只后悔自己既不抽烟不喝酒又不是潜水员，除了穷以外也找不到不剁手的理由。相比之下，中国台湾展区的画风就颇为清奇，除了一家专做日本旅游的台湾杂志《飞鸟旅游志》之外，只有文创馆专门开辟的“中国台湾展区”。先不说一本书都没有，整个展区简直堪比大型夜市现场，卖的所谓“文创”千奇百怪，有瓷器、茶具、石雕，也有玉石串珠、服饰，还有些毛巾地垫、儿童早教玩具等生活用品……真的有下一个展位就售卖鸡排奶茶的错觉，搞得我差点以为台湾人平时都不看书？台版书在图书馆配馆还能看到一些，这个逛展前被我打了一星的展馆意外地没有想象中无聊。03图书馆配馆系列世界性教育教材一览因为是面向大型图书馆订购的展台，分类没有过多讲究，大致分成日文图书、港台图书、原版儿童绘本、古籍区及外文原版书。这些书也许没有畅销到可以让人惊叹“啊，原来是这本书”，但不否认仔细找找的话，还是能找到不少有意思的原版书。寺山修司今年四月出版的新书《時をめぐる幻想》东京大学出版社去年出版的作家系列《現代作家アーカイヴ2:自身の創作活動を語る》大空社出版的整套“アジア学叢書中国を知る”系列汲古书院出版的“朱子語類訳注”系列吉川弘文馆去年新修订的《徳川家康文書の研究》系列古籍都是贵到一般只会去图书馆借阅的类型。还有一本有意思的书，是かもがわ出版今年2月出版的《教科書にみる世界の性教育》。比照了中韩英法德等八个国家的性教育制度，以各国的性教材为例进行圈点分析，从而反思日本性教育的不足，是一本立足于全球视野的性教育普及本。有点讽刺的是，书中关于中国的性教材正是去年身处舆论中心、由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珍爱生命——小学生性健康教育读本》。该教材因尺度“过大”曾引起国内一众家长们的讨伐，话题主要集中在到底是否该在教材中讲解生殖器官结构、父母性行为过程是否有必要出现，过早地讲解同性恋是否会影响其性取向等等。这些没有受过正规儿童性教育的年长一辈对本应推广、普及的正确观念喊打喊杀，直白简单的生殖器官学名都会让他们感到无所适从，似乎一旦在公共领域谈到“性”就讳莫如深、胆战心惊，却从来没想过这种羞于启齿的陈旧观念早就该摒弃。在这本书中，同样有所谓“暴露”的生殖器官图片，同样提到了“处女膜”、“同性爱者”这些“敏感词”，但放眼欧洲这个更强调尊重、平等的性教育环境中，他们关注的重点往往是性暴力、性疾病的预防而非基础概念普及，从这点来看，北师大这本性教材也就不会让人突兀地感觉“先进”了。日文图书有不少性方面的学术著作，如白田秀彰的《性表現規制の文化史》。探讨了性表达的由来与调节、监管过程的发展，比如为什么性本身是被抑制的对象，为什么“猥亵”这个法律术语如今只能让人联想到性，它是如何影响到政治环境等方面。馆配区日文书还有个很特别的地方，即每本书中都附有书签样式的纸片，根据书籍类别有对应的颜色，如社会·教育、思想·社会、情报·哲学、铁道/纪行、诗/文学、女性史等，纸片上都详细写有书名、作者与出版社，还有定价、书号以及出版社的联系方式，不得不说真的很严谨也很走心。外文原版书分类算比较细，只拣了几本封面抓人的翻了翻。Dior于70周年推出的时装走秀系列典藏本一身“土豪金”的艺术类摄影集TheImportants前年出版的《堂吉诃德》西班牙语原版台版书不算多，只占了一两个书架，数量最多的是时报出版的书，其余像华立有一些餐饮管理、观光旅游类的专业书，联经有一些休闲生活、企业经营类的书就比较普通。几本比较有趣的像联经去年出版吉井忍的《東京本屋紀事》，网罗了日本十家各具特色的独立书店，世纪文景早在前年就出版了《东京本屋》；秀威经典去年出版的新视野系列《在巨人的國度旅行：當代語文研究、教學與實踐》《紙上銀幕：民初的影戲小說》等；三民出版社去年再版泰戈尔的《新月集》《漂鸟集》。文创馆集中了很多博物馆、美术馆的展区，像国家典籍博物馆、鲁迅博物馆、中国美术馆文创中心等等，都是卖一些信笺、笔记、书签等文创产品。比较出彩的当属故宫出版社，白色的展墙与明黄色灯光相互印衬，虽然都是一些网上旗舰店同时出售的香氛、布袋、折扇等产品，但是在一众看腻了毫无新意的文创中倒也独特。04国内实体书店零星赶着趟儿卖书且槽点不少东三馆是北京国际图书节的主展馆，大多是实体书店的展馆，还有一些拓展了出版业务的大型互联网公司、所谓的“融合展区”，展馆里几乎没有书，看起来就像“装门面”的。实体书店的展区沿用了各家一贯的选书特色与装潢风格，虽然也有展示、宣传书店品牌的作用，但总有种赶着趟儿来卖书的错觉。比较有特色的像中国书店内设敦煌文献展览，其余多是摆放古籍丛刊、文献与临帖书法的册页；雨枫书馆摆了一排圆形禅垫、可供更换的素衣，还展有雨枫新进再版的女性系列；涵芬楼书店只摆放了一套装在木盒子里的钦定四库全书，其余基本都是桌椅和水彩画展；“春风习习读书会”沿袭了一贯的选刊特色，杂志外面包有透明软书套，能看到很多国内外知名杂志，如伦敦媒体公司TCOLondon出版的电影杂志《LittleWhiteLies》，2012年起在香港出版的设计类双月刊《BranD》，以亮黄色边框、月桂纹图样为标志的《国家地理》；在“春风习习”旁边的甲骨文·悦读空间，则贴了一排很有象征性的竹纹当背景，再挂上书店品牌活动的观影会、诗歌会照片——看到还是愣了几秒钟，差点以为把书店某个角落搬过来了。印象比较深的是“字里行间”，门口四张小桌子拼起来摊开几张书帖，有个女士脱了鞋端端摆在一旁，手机播放类似大悲咒的佛教音乐，旁若无人地跪坐临帖。书店卖的书参差不齐，问了店员也说没有具体分类，全场八折仍旧吸引了不少读者围观挑选。孔夫子旧书网展出很多红色文献，即中共早期出版发行的文献资料，有钱学森、曹禺的亲笔信札，也有《战事画刊》《新青年》等书报刊物。旧书分为两个区域，白色书架上的旧书大多珍贵，用塑料袋子封好，价格不菲，比如这本《古音系研究北京大学讲义》要价800元。有《苏联版画集》、商务印书馆的《中国文学研究》等，还有一些中华书局之前出版的中国历史小丛书。旧书只在角落摆了七八个书架，大有一种施展不开拳脚的架势。大部分是《十万个为什么》《格林童话选》之类的低幼科普书，偶然翻到一本newdirections出版社的《威廉斯诗选》就有点惊喜。而外文书店只售卖原版书，有厚到可以当砖使的《罗马帝国衰亡史》；平装、精装版的可可·香奈儿传记(CocoChanel:AnIntimateLife)纽约时报畅销书《奥普拉传》印象比较深刻的丛书是panmacmillan麦克米伦出版公司出版的，开本大小有点类似日本的口袋本，厚而不重，旁边一位阿姨一直抚摸着书脊念叨着“看不懂也没关系啊设计的好看就行”，左挑右选要给孩子买一本。住在小格子间的图书“智能”贩卖机可还行？展馆9.77万平方米的面积真不是盖的，因为实在太大没有来得及细看童书绘本区，转了一圈父母带小孩来玩的特别多，也有很多童书编辑俨然一副市调的样子兢兢业业，看这看那可能觉得还不如自己出版的书。因为对童书确实不甚了解，逛了逛只觉得国内童书论创意、质量还远远不够出彩。但是在BIBF菠萝圈儿国际插画展上，仍能看到国内不乏优秀的插画师，比如黄隽娴、周昕瞳、向晓露(么么么鹿Momolu)、庾武泱(老老老鱼)等，还有擅长人像水彩的关畅(度薇年Vina)等。除了赶去meeting谈版权的编辑外，当然也有像我这样的普通读者，全凭感觉到处瞎转，碰上一本有意思的书都靠缘分，一天六七个小时除了咬几口面包不休息也逛不完，最后还是在书店大哥的催促下踩着闭馆铃声买了唯一一本书才走，赶上了撤馆离开的大部队——一个人逛书展也不是那么无聊嘛。-做書原创文章，转载请联系授权-做書小酒馆「帆布袋」火热销售中▽▽点击「图片」查看更多精彩文章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