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得一丝不挂读诗,他曾被人骂变态、炒作,如今他从终南山下来,带回了人人艳羡的山居生活

我不是隐世,我只是住在山上。 当代隐士 Live in the mountains “他有病吧,一定是变态!” 脱得一丝不挂朗诵诗歌, 在舞台上打盆水就地洗脚, 往火盆里一页一页地撕《诗经》, 印一吨重的诗稿“论斤卖诗”……
原标题:脱得一丝不挂读诗,他曾被人骂变态、炒作,如今他从终南山下来,带回了人人艳羡的山居生活我不是隐世,我只是住在山上。当代隐士Liveinthemountains“他有病吧,一定是变态!”脱得一丝不挂朗诵诗歌,在舞台上打盆水就地洗脚,往火盆里一页一页地撕《诗经》,印一吨重的诗稿“论斤卖诗”……作为当代最具争议的诗人,苏非殊总是一次次打破人们对诗的想象。有人说他炒作、想红、亵渎诗歌、践踏文学,被骂、被抓进拘留所,出格又放肆的苏非殊其实不冤;也有人说,他的诗就像他从后院的菜地里挖出来的,有一股好闻的味道。而我们大多数人还在创造诗,在离菜地很远的地方。十年前,他突然在漫天飞扬的舆论中消失,捡起锄头带上草帽,成了终南山最著名的“当代隐士”。他却并不这么认为:“我不是隐世,我只是住在山上。”70后的苏非殊出生于重庆,小时候在农村生活,小山村的记忆嵌进了年少生活的点滴。17岁辍学,第一次离开丰都,坐12小时的船,河两边的风景飘飘摇摇,一路摇到重庆。那时候他一边学习写诗,一边读乱七八糟的书。直到1994年到了北京。那一年北京的物价还很亲切,高铁动车也都还没造出来,他却觉得每一处都欣欣向荣,每一刻都是全新的开始。他蓄起一头披肩长发,好像只有长发才能证明自己是个诗人,挎着帆布包,整日喝酒,满脸没睡醒的表情。他写了第一本诗集,《十首关于生活研究的诗、一首挽诗及二十七首附诗》,直接,简单,具体,准确。诗意也很简单,无非人和物产生的微妙联结。他觉得不仅是诗人,每个人都会和万事万物发生联系,学习如何彼此相处才是最重要的。那几年他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写诗如流水,一篇篇印成厚厚的集子,最喜欢的是喇嘛庄。“阳光很好,偶尔会有风,是那种很没心没肺的风,带着沙子扬到人的脸上,一点儿春风的感觉都没有。被这种风摸过之后,脸会显得光滑许多,有点去死皮的意思。当然,也很脏,如果脸上有灰就叫脏的话。”一个人从重庆山村跑出来,在北京漂了十五年,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离开太久了,回望山居记忆,竟有了一种久违的陌生。他告诉自己:“回到山上去吧,人应该住在山上。”最后他想到了终南山。曾有一篇《5000多位隐士藏身终南山,过着千年前的生活》在网上疯传,那时候山上曾流传一句话:终南山上每片落叶飘下,都会砸中一个“隐士”。但苏非殊来终南山比这更早。那时的终南山,除去宗教修行的佛道弟子,真正的隐士少之又少。没有兴师动众,没有知会朋友,他驮着三大麻袋的书和行李,就这么上了山。“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古人说终南山是诗山,仙山,可在苏非殊眼里,终南山也就是一座山该有的样子而已。上山的时候天气尚暖,郁郁葱葱的植被,万顷碧波在云雾里翻腾。没有很多幻想,也没有多余的希冀,他又一次回到了生长的地方。“去北京是为了和人学习,上终南山是为了向自然学习。”他在村口找了两间坐北朝南,三面环山的柴房,收拾停当后成了他的根据地。旁边有一条清澈的溪水,村里的人都在这条溪水里洗衣裳、吃水,也把啤酒冰在溪水里。“喜欢山上的雨,和城市里的完全不一样。雨滴清亮透明,甚至积在地上的雨水都是清亮透明的。走在这样的雨里,感觉被雨打湿的空气凉凉地浸透到肺里,又蔓延到全身,把五脏六腑都洗了个干净。如果下雨的时候坐在院子里,听雨打在树叶菜叶上的声音,连耳朵都干净起来。”他在文章里这么写,也确实这样做了。没有手机信号,和人的社交远了,和自然的联系却更近。柴火做饭,自己挑水,劈柴,生火起灶,和当地人一样过日子。最初为了方便,他学着用最自然的耕种法播种,跟着村民上山去辨认野菜,《中国野菜大全》不离手,看起来像一个认真的学生。每天他都会去后院的地里转转,看看地里蔬菜种子的动静,顺便把院子前面小水沟旁的那棵野樱桃树上的最后几颗樱桃摘了吃掉。听手机上的收音机,看书,夜晚睡得很沉。“以前很想明白的事儿,现在不急着明白了。以前想做个诗人,现在觉得不如活在诗里。”日复一日的山居生活,很容易显得枯燥无聊,总有人问他为什么来,他开玩笑:我是来读研来了,来读自然的研。我是来学习来的。所以与终南山里的其他隐士不同,哪怕他看起来和一个农民相差无几,但底子里仍然是一个不断折腾的诗人。十一点做饭,一日两顿,看看书,晒晒太阳,发呆。一季过一季的落叶归根,山里的黑土肥沃得不像话,野菜和庄稼长得都特别好。扁豆、南瓜、小葱,还有各种绿叶菜,豆类大多被鸟给吃了,竹林里的老杏树一到成熟的季节就掉满地,人吃不过来,就便宜了山里的野猪。冬天的时候终南山也会下雪,生起灶火,听着干燥的木柴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是从头到脚的熨帖舒爽。至于来山上做什么的?早忘了。城市里的钢筋丛林给人压迫,大山里的流云飞鸟却让人舒展。大约山居生活总有一种平和的魔力,让人变得安静,又充满力量。一年的山居实践,他创办了终南山物学院,提倡“拜自然为师,向万物学习”,和来自各地的崇尚自然主义同道者一起玩水爬山,种菜,写诗,收拾房子,剁柴,提水,和每一个路过的村民打招呼。有人觉得他作秀,躲进深山老林沽名钓誉,做着终南捷径的白日梦。他有些无奈:我不是隐居,我只是住在山上……社会的发展速度太快了,与生态环境产生了愈来愈严重的矛盾,时代应该降一点速度。”他也见过很多来山上的人,他们看山不是山,他们在信仰和文化的迷雾里,所以山上的生活,山上的一草一木,他们其实并不关心。只有当有一天,他们看山还是山了,他们才会懂得只需要在那里住着,体会身边的一事一物。诗意来自日常的生活里面,在每一个细节里面,比如每天两顿饭,砍柴、提水、烧火、做饭里面,在这简单到接近枯燥的生活里,往往更容易发现生活的美好。终南山的日子闲云野鹤,但这份拜自然为师的功课会有毕业的一天吗?就像年少时仰慕江南水乡才子佳人的故事,但只有亲身游历过才能感受其中况味。2015年,他下山游学,遍访名山,旅居终南、太行、南岭,每座山都像一所无尽的学府,藏着学无止境的精神财富。后来,云游四方的苏非殊又在丹霞山择了一处独户的民居落脚,水塘、竹林,对面就是锦石岩寺。他到底想怎么了此一生,玩色即是空、物即是色吗。如梦如幻的生活,如电如露的成就,他还是想做一个留下足迹的虫子,否则太无聊呀。以动为静、以折腾为休息,所以无论终南山丹霞山,都是他的素衣,是欲强先弱的轮廓,其底里,绝不甘心垃圾和悲哀,虽从其眼中偶尔飘出些端倪。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对诗人苏非殊来说,山居,是一种人生态度,更是一种生活方式。走山路、吹山风、淋山雨、看山月、喝山泉、住山居,一切因山而存在,一切因山而生动。今年秋天他在丹霞山举办了首届山居生活节暨泛南岭地区低碳生活年会,期待遇见更多山居、乡居、田居、野居、隐居和佛系人群。来自三山五岳最好玩的一群人将聚在一起,栉风沐雨,听山听水,发出自己的声音,交流对生活的感受,以及内心的感悟和独特的思考,也欢迎每一位山居爱好者一起来玩儿。现实生活中,很多人受限于工作和生活的压力,并没有太多机会去实现一种田园诗般的“山居”生活,但苏非殊说,山不远人,只要心中有山、心中有诗,山居就可以驻留在身边。无论身在山中还是山外,向自然学习,永不毕业。本文素材由苏非殊提供,转载需原作者授权责任编辑:

本文来自投稿,不代表长河网立场,转载请注明出处: http://www.changhe99.com/a/Jb6020q9wl.html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