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网

投稿
  1. 首页首页
  2. 文化

崇祯这一堂崇祯十四年的恋爱诗歌课，钱柳互撩技能满分

长河网 • 2019-01-22 22:58:47 • 文化 • 阅读 25
欲望的距离：身体、意淫 柳如是庚辰年十一月访虞山，钱、柳、程三人赠答之什如上。不及一月，钱氏即有〈寒夕文讌，再叠前韵。是日我闻室落成，延河东君居之〉之咏，诗后自署：「涂月二日」，即十二月二日。 我闻室（柳号「我闻居士」），是钱氏在离自己本
原标题：这一堂崇祯十四年的恋爱诗歌课，钱柳互撩技能满分欲望的距离：身体、意淫柳如是庚辰年十一月访虞山，钱、柳、程三人赠答之什如上。不及一月，钱氏即有〈寒夕文讌，再叠前韵。是日我闻室落成，延河东君居之〉之咏，诗后自署：「涂月二日」，即十二月二日。我闻室（柳号「我闻居士」），是钱氏在离自己本宅拂水山庄不远处为柳筑的新室，其落成之快速，可见钱对柳倾慕之深、欲留住伊人之情切（大有上述程嘉燧「彩云緪定不教行」的炽热之情）。柳氏遂止居我闻室，钱柳及友朋于此诗酒留连，乐而忘返。辛巳年(1641)正月，钱柳联袂游杭州等地月余，至嘉兴南湖，二人分途，柳氏赋〈鸳湖舟中送牧翁之新安〉，钱氏往游黄山，柳暂归松江。六月，钱氏迎娶柳氏，乃有〈六月七日迎河东君于云间，喜而有述四首〉之赋。《东山酬和集》中，在此题诗前面，是钱柳另一组唱和诗，一题四首，绝句，钱氏首唱，柳氏遥和。这八首诗可说是《东山酬和集》中钱柳情色思想最浓艷之作。其时，钱氏黄山旅次，享受浸温泉之乐。浴毕大悦，摇笔写下〈禊后五日，浴黄山下汤池，留题四绝句，遥寄河东君〉，邮寄身在茸城的柳如是。诗，极其绮艷，想象柳如是身体。柳氏和诗，题〈奉和黄山汤池留题遥寄之作〉，亦如其数，而意象与修辞，比钱之原作更大胆，更显机智。钱诗其一云：香溪禊后试温汤，寒食东风谷水阳。却忆春衫新浴后，窃黄浅绛道家装。诗中意象营造出一种温煦的感觉，这特质，来自首句「温汤」一语。三月初试温汤，浴后仍浸淫在浑身舒泰的愉悦感中，思忆起「春衫新浴后」的柳如是。这里只描写柳的「春衫」，说是「窃黄浅绛」的「道家装」。浴后穿上道家样式的衣服，大概是图其宽松适体吧。柳在「春衫」下的身体却隐隐约约出现在笼罩着全诗的慵懒、温煦感觉中。「道家装」本来予人净洁之感，但在这个场合出现，难免带有几分越礼、逾越之思。只说「新浴后」，但浴前、浴中呢？观看的人在吗？眼底风光如何？无论如何，柳如是的身体都呼之欲出，若隐若现。柳和钱诗，云：素女千年供奉汤，拍浮浑似踏春阳。可怜兰泽都无分，宋玉何繇赋薄装？柳诗首二字，下的是「素女」，大胆夺目。传说中的上古女神素女精音乐，知阴阳天道，而且，擅长房中之术。柳氏设计给钱伴浴的，竟是素女。第二句说「拍浮」，凝视的焦点移至温泉中素女划动着的双腿。双腿的动感还揉和着腿的触感：「浑似踏春阳」，春日和煦的阳光晒得柔暖滑润的感觉。诗下半却一笔荡开，抱怨说，此温汤「兰泽」固好，自己却无享用之福，平添几分娇嗔之态。宋玉〈神女赋〉形容云梦之浦的神女说：「嫷被服，侻薄装。沐兰泽，含若芳。」柳诗结句脱于此。在诗的收束部分，柳如是又留下一个身穿薄装的倩影，把诗的焦点巧妙地放回自己身上。钱谦益第二首诗写道：山比骊山汤比香，承恩并浴少鸳鸯。阿瞒果是风流主，妃子应居第一汤。起句将黄山汤池比作骊山温泉，环绕唐明皇（玄宗）与杨贵妃那一段旖旎风光无端就进入了这首诗的想象空间。骊山下有温泉，唐明皇建温泉宫，后改名华清宫。既有这背景，第二句「承恩」一语出，白居易〈长恨歌〉中的意象随即进入读者的视野：「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接言「少鸳鸯」，钱氏是多么渴望柳如是此际也在此黄山汤池，两人作鸳鸯戏水，并有「承恩」之事？本诗《初学集》本有异文，「第一汤」后附小注，作：「《南部新书》：御汤西北角则妃子汤，余汤逦迤，相属而下。」「阿瞒」是唐玄宗在宫中的暱称。钱氏说他是「风流主」，因妃子汤在御汤上头，洗过杨贵妃身体的温泉流入御汤，明皇浸淫其中，妙不可言。此诗上半言「少鸳鸯」，惋惜柳氏不在身边，下半用唐明皇杨贵妃旧事，自是虚写。钱氏是想象柳氏在妃子汤中，自己在御汤中，承接着亲抚过柳氏身体的泉水，如明皇一样风流快活。柳氏回说：浴罢汤泉粉汗香，还看被底浴鸳鸯。黟山可似骊山好？白玉莲花解捧汤。柳诗承用钱氏「鸳鸯」的意象而发挥得比钱诗更香艷，更大胆。周法高《足本钱曾牧斋诗注》「原注补钞」补钱曾注「鸳鸯」一条：「《开元天宝遗事》：明皇避暑兴庆池，与妃子昼寝于水殿中。宫嫔凭阑，争看雌雄二鸂鶒戏于水中。帝时拥贵妃于绡帐内，谓宫嫔曰：『尔等爱水中鸂鶒，争如我被底鸳鸯。』」（鸂鶒，俗称紫鸳鸯。）柳诗首句视觉性的身体暗示还带着嗅觉的愉悦感——从温泉站起来微微出汗的身体温热，体香可闻。次句以「还看」二字承接，使上下句紧凑相扣，视点从「浴罢」的身体迅速移至「被底鸳鸯」。钱曾引《开元天宝遗事》一条没说破明皇与贵妃在被底有无穿衣，但柳诗的「被底」是「浴鸳鸯」，无疑是赤裸的，而「被底浴鸳鸯」在作何事，在读者自行想象可也。钱谦益第三首诗云：沐浴频看称意身，刈兰赠药想芳春。凭将一掬香泉水，噀向茸城洗玉人。钱氏沐浴温泉中，自然身心极其舒泰，水中还放了香兰、芳草等物，更感春意融融。便忽发奇想，欲将盈掬之水喷向茸城，「洗玉人」。「玉人」，典出王嘉《拾遗记》，是一个带有恋物癖意味的故事：蜀先主甘后……生而体貌特异，年至十八，玉质柔肌，态媚容冶；先主致后于白绡帐中，于户外望者，如月下聚雪。河南献玉人，高三尺，乃取玉人置后侧，昼则讲说军谋，夕则拥后而玩玉人，常称玉之所贵，比德君子，况为人形而可不玩乎？甘后与玉人洁白齐润，观者殆相乱惑，嬖宠者非唯嫉甘后，而亦妒玉人。钱用此典，除了以「玉人」暗喻柳如是肌肤「洁白齐润」外，有没有想象着像刘备拥玩后与玉人那般更狂乱的感官刺激与满足？诗中所指「玉人」，定是柳氏无疑。茸城，即五茸城，松江别名。柳氏此际正住茸城舟中。既说「洗」，钱氏想象的，自然是裸露着白皙肌肤的柳如是了。柳诗和道：睡眼蒙矓试浴身，芳华竟体欲生春。怜君遥噀香溪水，兰气梅魂暗着人。柳如是的身体就是春天。「睡眼蒙矓试浴身」，大有上引白居易诗「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意态，尽显慵懒之美。浴中的身体在睡与醒之间徘徊，如在春风吹拂之中，花儿在这里悄悄绽放，通体透香。这洁白光裸的身体，承受着钱氏从黄山喷来的温泉水，缠绵缱绻在兰气梅香之中。柳氏四首和诗，以此首最依顺钱氏的心意（确是「怜君」）。钱诗第四首云：齐心同体正相因，祓濯何曾是两人？料得盈盈罗袜步，也应抖擞拂香尘。「齐心同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亲密无间之意，而合下句「祓濯何曾是两人」看，情投意合的意思外，尚流露着许多水乳交融的绮思旎想——钱氏要求再晤柳氏时，与她共浴。诗下半，钱氏凝视的焦点移至柳氏的三寸金莲。二句中，意象的推移有一个过程。「料得」，是钱氏想象，柳如是穿着绣花鞋盈盈地走近自己，然后缓缓把鞋脱下，三寸金莲小脚，遂袒露眼前。缠足，是古人性癖好的一种。这两句的情色思想，跃然纸上。柳氏脱鞋，「抖擞」「香尘」之后呢？诗上半既说两人一起「祓濯」，那么在鞋之后，柳氏会把衣服卸下。柳回说：旌心白水是前因，觑浴何曾许别人？煎得兰汤三百斛，与君携手祓征尘。说得高明，说得大方。《左传．僖公二十四年》有语云：「所不与舅氏同心者，有如白水！」「有如白水」，即「有如河」，河神鉴之之意，誓词，表信守不移。（南朝梁刘孝标〈广绝交论〉云：「援青松以示心，指白水而旌信。」）柳氏「旌心白水」以为誓，表与钱氏信守不移，愿以身相托。而意思又转深一层，说此盟誓「前因」早定，乃天意所安排。柳氏此句诗意雅驯，说得笃定。第二句却又有惊人之举。钱诗四首，在在流露着浓厚的「偷窥欲」。柳次句云：「觑浴何曾许别人」，既承上句缘定今生、信守不改之意，又大胆设计出一个让钱氏偷窥自己出浴的画面，一方面满足钱氏的情色幻想，一方面用最具挑逗性的方式表达以身相许的意思。诗下半说所「煎」的「兰汤」有「三百斛」之多，又说「携手」，自然是答应钱氏旅行归来，将设「鸳鸯浴」以待，为钱「洗尘」。（本文节选自牛津大学出版社刊行严志雄教授所著《牧斋初论集：诗文、生命、身后名》一书中“情欲的诗学——钱谦益、柳如是《东山酬和集》窥探”专章，因篇幅所限，删去所有注释，敬请各位读者谅解）钱柳情欲诗学之一钱柳情欲诗学之二责任编辑：

本文来自投稿，不代表长河网立场,转载请注明出处： http://www.changhe99.com/a/MOrezjjJw2.html

崇祯 史上最强崇祯 崇祯聊天群 大明之崇祯大帝 崇祯大帝国 大明崇祯大帝 崇祯本纪 崇祯盛世 崇祯十三年
赞 (0)
长河网 崇祯这一堂崇祯十四年的恋爱诗歌课，钱柳互撩技能满分

可能喜欢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