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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摘绿豆是什么意思我小时候最不耐烦的就是摘绿豆

长河网 • 2019-01-23 00:43:32 • 文化 • 阅读 3
在豫中平原的乡间，绿豆是传统的豆类作物，绿豆产量低，远远比不上红薯、玉米等高产作物，故而家家户户都种绿豆，但很少有人大面积种植，都是小块地种。绿豆不仅难种而且难摘，我小时候最不愿做的，就是摘绿豆。 梁永刚 | 文 绿豆是勤勤庄稼 种植起
原标题：我小时候最不耐烦的就是摘绿豆在豫中平原的乡间，绿豆是传统的豆类作物，绿豆产量低，远远比不上红薯、玉米等高产作物，故而家家户户都种绿豆，但很少有人大面积种植，都是小块地种。绿豆不仅难种而且难摘，我小时候最不愿做的，就是摘绿豆。梁永刚|文绿豆是勤勤庄稼种植起来很费事在老家，割罢麦子种黄豆，也种绿豆。不是点种，而用耧耩。绿豆出苗后，紧跟着就是锄地间苗。锄掉的绿豆苗，农人们不舍得扔，抱回家当做稀面条的下锅菜，很少有人炒着吃，太费油盐。一时吃不完，就掐掉根摊在院里晒，有风有日头，两天就晒成了干菜，用布袋子拾掇起来，留作缺菜的冬天食用。老辈人常说，绿豆是勤勤庄稼，一柯楼功夫。此话不虚，绿豆从种到收，锄草松土施肥摘豆，哪一个环节的活儿都不轻松。绿豆招虫，常生腻虫，苗出齐后必要喷洒农药，顶着明晃晃的日头，背着几十斤重的喷雾器在豆地里走上一遭，浑身上下湿得水漉漉的。绿豆不像黄豆，熟了一割，拉到场里，碾碾扬扬，颗粒归仓。绿豆是一茬一茬熟的，天天都要摘，懒一些也要隔一天跑地里摘一次，麻烦又费事。“绿豆好吃荚难摘”。在诸多大秋作物中，收获绿豆的方式也最艰难，只能用手一个荚一个荚摘，别无他法。绿豆身价高，卖的贵，也正是源于此。成熟期长，结果期也长，中间要开两次花，结两次荚。每一次结的荚，成熟期也不尽相同，同在一根枝蔓上的一嘟噜绿豆荚，有青的有黑的，也有半青半黄的，可谓是老中青俱全。那些长在上面的绿豆荚一旦发硬变黑，如果不及时采摘，日头一晒就会裂口崩落，好端端的绿豆落到地里，实在可惜。紧贴着地面生长的绿豆荚，有了青绿肥大的豆叶遮挡，倒是不怕阳光暴晒，但是熟透后久不摘取，绿豆荚就会因为潮湿发芽或者霉变。采摘是个麻烦事要耐住性子在乡间，青绿豆棵还是医治牛马骡驴病患的中草药。要是哪个牲口食草时误食了有毒野草，上吐下泻，浑身没劲，有经验的牛把式就会到豆地里薅几棵青鲜鲜的绿豆棵，回去给牲口一喂，症状立马消失，重归驴踢马跳。农历七月底，第一茬绿豆荚由青变黄再变黑。绿豆荚熟了，要及时采摘，每天都要下地摘上一遍。一棵绿豆上，绿豆荚有生有熟，有青有黑，入眼一看就能辨别清楚，不过，摘起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摘豆时要站空地摘，不能踩到豆秧。也不能急，慢慢来，眼还要尖，瞅清楚。早上露水大，容易弄湿衣裳，故而乡间摘绿豆多在下午日头快落之时，天凉快，不着急，手快之人，赶到天黑之前能摘一平篮。摘绿豆是细致活，要的是手上功夫，下手轻重颇有讲究。成熟的绿豆荚由绿变黑，长着一身细细的绒毛，直竖竖，硬邦邦，两头尖尖的像圪针。摘绿豆时，要耐着性子，稳住心神，倘若心急火燎下手硬摘，绿豆荚上的尖刺刺伤指头肚不说，还极易造成豆荚开裂籽粒崩出。绿豆棵顶部的枝蔓极脆，摘时如果使劲过大或者用力不均，一下子就拽断了。幼时在乡下老家，我最不愿干的农活就是摘绿豆，耐不住性子，更吃不了那份苦。祖母哄着我一起摘绿豆祖父在村西种了不到半亩地的绿豆，农历七月底，第一茬绿豆成熟了。祖父忙着干重活，摘绿豆的轻活自然就落在了祖母身上。每次去摘绿豆，祖母总要喊上我，我磨磨蹭蹭不想去，祖母就笑吟吟地许诺给我做豆花儿茶喝，想着法哄我。只要我跟着她一块儿摘绿豆，祖母总把时间安排在日头快落的后半晌，避开了火辣辣暴晒，多少也有些凉风。祖母㧟一个篮子，我提一个。摘上几棵豆，走上几步路，就要把身边的篮子往前挪一点。我个头小，绿豆棵齐腰深，摘上一会儿，胳膊上、腿肚上就被涩拉拉的豆叶挂得刺刺挠挠，浑身不自在。祖母蹲着摘绿豆，一开始我也学着她的样子蹲下来，没多大功夫就觉着两腿酸疼，腿弯里还直出汗，滑腻腻的不是滋味。于是我改做弯腰摘，没弯几下腰，身子就前后扭动左右摇摆，比蹲下身还不好受。祖母管四垄豆，不紧不慢地摘着，一会儿就走在了前面；我只管两垄，摘着摘着头上冒汗，心里发慌，手慢也不听使唤，时不时还要直起身喘口气，被祖母远远地甩在了后面。祖母手法娴熟，左右开弓，带着尖刺的绿豆荚到她手里似乎一下子变乖巧了，青黑分明，过去一遍净。我摘绿豆荚的动作笨拙，一着急上慌，不是被绿豆荚的尖刺扎住了手，就是连叶带花、不分青黑都拽了下来。祖母停下来，扭头看了一眼被我拽掉的花骨朵、踩倒的绿豆棵，一脸的心疼，又瞅了瞅我哭丧着脸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刚啊，你去地头歇着吧，我再摘一会儿咱就回去烧汤（方言，即做晚饭）。稀有的绿豆是农人的礼物之一当天摘回来的绿豆不能久放热焐，要及时脱粒，以保证绿豆的色泽鲜亮。农家种绿豆都是片片拉拉种上一小块，顶多也就是亩儿八分，通常都是白天摘晚上打，连一夜也不隔。种绿豆少，每次摘的也不多，几个人摘的放在一块，也不满一鱼皮袋，回来后多是直接倒入簸箩里，用棒槌捶打脱粒。当然，那些种绿豆多的大户，此法就行不通，要等到第二天，将绿豆荚摊在打麦场上晒焦后，才可以聚拢成堆捶打。绿豆荚外面黑得像炭一般，里面的内膜却雪白，再加上绿豆的绿，可谓是一豆独占三色，颇有些玄妙深奥的意味，难怪智慧的古人会有“豆里乾坤大，一豆装日月”的喟叹。头一茬的绿豆籽粒饱，颜色亮，品质也好，新打下的绿豆积少成多、晒干簸净后，自己舍不得吃，一部分拿到集市上卖掉，换几个钱补贴家用。一部分送给城里的亲戚，作为联络感情走亲访友的土特产；一部分留做来年的种子。其实在乡间，不止是绿豆，但凡稀有一些的农作物，譬如芝麻、花生等，信奉“人家吃了扬名，自己吃了填坑”的农人，自己不舍得吃，却慷慨大方地将其作为馈赠亲朋来往走动的礼品，一代代延续着“穷家富路”的淳朴民风。摘上二茬之后，地里的肥力用尽了，绿豆秆上的养分也榨干了，枝蔓上的绿豆荚完全没有了肥头头的饱胀，个头小不说，籽粒也没有顶满荚。农人们也没有耐心一个荚一个荚摘了，而是直接把绿豆棵割倒或者薅掉，不分青黑生熟，捋下所有豆荚。这一小部分品质不佳的绿豆，往往是留作自己吃。　（图片来自网络）作者简介梁永刚，男，1977年生，河南平顶山人，散文作品《风吹过村庄》2016年4月入围首届浩然文学奖，出版有散文随笔集《爱到深处情自浓》，现供职于河南省平顶山市人大常委会研究室。豫记版权作品，转载请微信80276821，或者微博私信“豫记”，投稿请发邮件至yujimedia@163.com豫记，全球河南人的精神食粮！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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