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耶茨理查德·耶茨戳我的刀子,我能拿什么来抵抗

你无法想象一次充满好奇的海底捞,捞上来的却是一个给你戳刀子的耶茨,那种感觉非常不爽。《革命之路》是朋友在一次电话中非常不经意给我推荐的,而她先是从青年文学说起,说中国青年文学里没有出卡佛这样的作品,不是地域和偶然,是我们的推销员、管道工、酒
原标题:理查德·耶茨戳我的刀子,我能拿什么来抵抗你无法想象一次充满好奇的海底捞,捞上来的却是一个给你戳刀子的耶茨,那种感觉非常不爽。《革命之路》是朋友在一次电话中非常不经意给我推荐的,而她先是从青年文学说起,说中国青年文学里没有出卡佛这样的作品,不是地域和偶然,是我们的推销员、管道工、酒店服务员还没有到卡佛小说里那种思考的程度,后来我一想,的确,我们小说里的中国小人物、小中产阶级不会像《凉亭》的服务员荷莉和杜恩说那些话,那些在生活琐碎里的轻微凸起的尝试,以及在那点闪光点里努力去寻找到一点意义,朋友是这样说的,耶茨的时代已经过去,卡佛的时代还没有来,这是我们目前所处的位置,你有空可以去看看《革命之路》,挺好的。看完《革命之路》后,原来我们就是那个自我感觉有点特殊,有点小天赋以为与众不同,结果在琐碎的生活面前焦虑的寸步难行的frank,在我们旁观下的小自尊的知识分子们,那点内心的小革命尝试破灭之后,生活还在继续。这个才是我今天最关心的问题,理查德·耶茨戳我的刀子,我能拿什么来抵抗,frank在我们这些小知识分子的生活里有解吗?耶茨这样的小说里的命题本身是有出路的吗?我试着去梳理美国那个时期的这些小说,一类是耶茨、卡佛这样的,在生活里焦虑,内心企求一种革命来满足那点小自我的折磨,另一类是如凯鲁亚克类的,把自我给流放出去,到路上去晃荡,晃荡到禅和宗教的奶奶的胸里去,或者布考斯基那样从小是被他爸揍大的,沉沦放荡进生活琐碎里,他写的都是既没有文化又没有道德和自尊心的人物。那我们拿什么来反抗,frank反抗了吗?还是他并没有反抗对象,当虚无增值,反抗对象变成空无的时候,他是否就如1961年尼采说的,其实,革命者的本质并不在于实施革命本身,而在于把革命所包含的决定性和特殊性因素显示出来。frank是否也是这样?我们是否明白我们自己在这样的生活里要反抗什么,要革什么命,谁的命。我们只有那点遥控器在手上换台的自由吗?这点自由显示出了什么优越性,我们的小自我何以来那么得瑟。我们本质上,是不知道的,我们的优越性是从哪里来的。我们一出生的时候,胚胎获得了生物和心理意义的自主性,给了我们一个壳,以避免外部环境的侵犯,那个时候我们就开始反抗了。而后我们在生活里成长,开始制造那个虚假的自我,这个又成了一个新的壳,貌似可以避免外部环境的文化、思想的侵犯。这个不就是frank在小说里的那些表现吗,他那种被April称赞的沉稳而优雅的走路姿势,他们谈论的社区戏剧,革命山庄小区集体表现出来的中产积极优越感,因为这个群体都在抗拒一种\"恶之平庸\"的防御物,如果不能在现实里真实拥有,不能在市区拥有,就在郊区,在革命山庄去拥有、占有它,没有这个防御物,他们无法自由自在,让内心自由地生活,用戏剧去占有一种想象,便是小说的开始,也是这场革命的开始,演出的失败,给April这个业余演员带来的打击是巨大的,她防线崩溃了,生活了常态变成了争吵,而浪漫主义的状态那是偶然和瞬间的,它只存在于两次争吵的间隙,而且还是要靠一次新的革命幻想来填补,去巴黎,两个小人物终于爆出了这么一个令他们自己都兴奋的念头。这个念头足够大,足以支撑一段时间的浪漫主义状态,以推迟争吵常态的到来。这个节奏要换到好莱坞电影叙事上来说,不要太准确了,按照汤普森的观点,在一部100分钟到120分钟的电影中,通常在开头会占据大概三分之一的25~30分钟的建制部分,它任务在于建立人物世界,确立人物主要目标,比如这些革命山庄群体臆想的戏剧革命,以及那出戏剧带出来的集体优越感破灭。这个建制的结束部分,会在25或30分钟的末尾,带来一个转折,这就是惠勒夫妇的去巴黎。接下来是第二部分的,复杂行动,会持续下一个30分钟,这个下一建制部分会让主角进入一个新的处境,弗兰克受到了很多影响,好多邻居的无视而内心的嫉妒,frank公司的上司对他的提拔升值,公司同事的意外艳遇和缠绵,还有影子幽灵般影响的frank的父亲,还有April的怀孕,这也可以看作一个复杂行动的反建制部分。还是继续讨论弗兰克的反抗,反抗行动是被逼还是自己创造的,这个很关键。还有一种反抗方式,既我经常提起的《南美洲方式》,小说女主角伊琳娜是研究所资料室的负责人,日复一日的重复性事务令她窒息。于是,她主动寻求婚外情,试图捅破数十年安稳平淡的生活。然而,她的情人上司不久就不辞而别,到远方赴任;丈夫知道她红杏出墙,也只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独生子离家服役,也未能毁坏这个缺少维系的家庭。所有一切离经叛道,结果只是一场胸中波澜,她面对的世界依旧。无奈,伊琳娜将早年的一个想像——对遥远、无知的南美洲的生存方式的想像,作为自己的行为模式,以此给生活带来一丝鲜活气息。这种方式有别于佛里的“正定”。虽然都可以作为一种解决脱离现实烦扰的。……装死是最浪漫的。他们发现警察抓强盗的游戏中真正有意思的就是假装被枪打中,捧着胸口,扔掉手枪,匍匐在地。不久,大家就撇开游戏的其他部分不玩了,他们只玩游戏的精华部分。结果这游戏就成了一场个人表演,几乎像一门艺术。每次会有一个人从山顶上冲下来,跑到指定的地方,受到伏击,沃特很喜欢。他蜷着身子滚下山去的样子,没人能比得上他的这种狂热,他陶醉在大家的欢呼声中。这个主角就永远沉浸在那种失败了、牺牲了的表演之中,带入了生活和工作。显然弗兰克不是,一般我们面临的选择是,要么放弃反抗,自我封闭于一种幻想的价值体系,就像《自讨苦吃》的沃特,不对自身追问新的游戏,新的标准。要么就是与此相反,不断进行回溯,弗兰克是后者,他不断再现自己的当年的华丽青春和梦想,做这样回溯的不止是弗兰克一个,还有April,还有那些邻居,以及整个革命山庄的人,不停回溯以往之物,那些可再现的幻境,可思考之物,直到想通过一场革命可以占有他们。这种回溯性反抗带来的革命,就具有一种快感。就像进行回忆的精神分析学,其主要目的在于创造一个新的生命,也是对心理进行一种重构,而惠勒夫妇的巴黎计划,也是一种新生活的建构,通过无限多美好的自由联想叙事,通过对目前生活的践踏,邻居的蔑视,来得到一种新的优越快感,这种快感觉不仅是沉浸于个人的幻想,还存在于与他人的新型关系产生中,即和那些邻居们即将成为诀别。耶茨和卡佛的深层次烦恼是此在,太希望从“在”的感觉和焦虑中去寻找烦的核心形式,他们有点小特长,小天赋而被弃于一旁,他们想要占有更多,外界物质的、内心隐秘世界的,包括疯狂的、悲剧性的占有,只有通过这样的各种占有形式,他们才能反抗这个虚拟的自我世界。而凯鲁亚克他们的烦是出离自己。出自:《革命之路》豆瓣书评即将首演北京站▼制作:华朋文化监制:汪鹏飞岳翔改编编剧:田晓威朱珠原创音乐:林钧晖、陈玉彬(中国香港,InterMusicProduction)平面摄影:刘国琨(Toolle工作室)宣传推广:观艺之邦版权合作方:上海挚上文化传媒有限公司Basedonthebook:REVOLUTIONARYROADAllrightsreserved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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