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城巴巴驴城之夜或诸相非相|创作谈x郭发财

创作谈: 驴城之夜或诸相非相 郭发财 有一些话,应该从我已不写诗的90年代末期,或本世纪之初的某个晚上说起。那天晚上,一位大学老师从北京某高校访学归来,找我喝酒聊天,他对我谈了巴赫金建立在拉伯雷身上的一套狂欢理论,还有当时我正迷恋的法国
原标题:驴城之夜或诸相非相|创作谈x郭发财创作谈:驴城之夜或诸相非相郭发财有一些话,应该从我已不写诗的90年代末期,或本世纪之初的某个晚上说起。那天晚上,一位大学老师从北京某高校访学归来,找我喝酒聊天,他对我谈了巴赫金建立在拉伯雷身上的一套狂欢理论,还有当时我正迷恋的法国“五月风暴”前后的几个“高师哲学家”的林林总总。那天晚上我们喝着“草原白”,啃着半生不熟的羊脖骨,结果他喝高了,离开营区时,这位老师曾对我说,回到他所供职的那家院校,今后无论校方给他什么教职都已与他无关,有关的只有那座北方边城的小剧场——让他不知今是夕何年的一个先锋话剧演出。那天晚上以后……工作之余,我就开始了个人文学创作的艰难转型。从诗歌到小说的转换,不仅涉及到文字体量的剧增,还有对过去和正到来的生活真相的反刍、体味、审视与提纯。2000年以来,除了在刊物上发过十来个中短篇小说,我就时断时续、有所谓或无所谓地写着《纸房子》《蒙古海军》,和从二者之间互文衍生的《所有相》这三个长篇小说。三部小说与刊物发过的东西,明显有种我能意识到的异质之别,与那位老师的最后走失,乃至我对边城生活的最后终结及再度回望有关,于是因为某种力量,我就有了“潜伏写作”的自律。何为“潜伏写作”呢?因为我的写作无法与日益同质的文学语境亦步亦趋,甚至看似与我在关于知识分子的精神凹度,包括历史社会和文化织体、对冲与纠结的文本中,就钱钟书的《围城》和戴维·洛奇《小世界》的谱系依托来说,也是望而却步,不敢接近雷池半步。之所以与他者保持清醒的距离,一是因为禁忌,在我看来,这里有个复制与反复制的问题,就是说,你复制一个文本的他者,他者就在你的文本中会让你面目全非,甚至不复存在,而作家不但最终灵光消失,禁忌毁灭,形同他者的傀儡,这对经典既是不敬,对个人写作也是无法回避的自我亵渎;二是苟且天真、圣杯传奇与大众罗曼司,这类遭批判的叙事主题,成了当下知识精英的摩登时尚,和互相佩戴的荣誉徽章——这些与我认识的那位从边城走进虚构的驴城,最后在一部充满感伤情绪的话剧里走失的大学老师的个人际遇也没多少关系。何况这种天真苟且,寻欢作乐,于芸芸浮世已被生活消解,不再具有批判的可能性了。因此,以《所有相》和我的创作实践为例,小说叙事空间我不刻意一局一域,亦或一局多域的经营,然而除了作为时间的日落时分,黑夜来临的驴城社会空间的这儿,还有故乡羊木,从革命到续命背景的那儿,乃至远古部落与当下学院,建立在符号学与黑话切口中的小说诗学的互为指涉,包括巴彦宝力高从牧歌到军歌,及摇滚心态的现场虚拟等等;在主线与复调的小说结构上,先贤如米兰·昆德拉者,他们看重的是文体与音乐杂糅的实验,但在我这里却是金属咆哮、民谣抒情、朋克放任、雷鬼节奏和电子采样,对提纯素材辑纳的拼贴和即兴;小说语言除了在亨利.米勒与塞林格之间寻找汉语的平衡,我承认,至今我还留有诗人经验余绪——所以重型文本的孤绝意识带来的“潜伏写作”,与我有关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在我看来,以“所有相”为深陷驴城之夜的、不确定的小说叙事人,或故事主人公注定失败的一个返乡行动命名,人物关系的失序,彼此矛盾的角色互认,可能要更加接近当下生活真相的本来样子一些;文本中除了数十个小说人物身上,都有主人公或叙事人的病理学显影,从而使长篇小说叙事的可能疆域随之扩大;而文本核心意像的废墟剧场之外,还有更广博的多维废墟隐喻的在场,再为小说品质做出一些个人期待,但在《金刚经》的题旨之内,仍然还是不好接受,却必须直面的“虚妄”。《金刚经》说,“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那么,就长篇小说人物虚构而言,我的人物是否立得住呢?关于这个问题,那个最终走出驴城,来到黎明听人唱歌的男人——他披着飞扬的白发,肩扛稻草人,戴着近视眼镜,牵着黑水牛冒雨彳亍的背影可以作答,除外,这种不成样子的小说观或创作谈就是这些,不应再有其它。如再还有其它我就需要坦言相告,我对“大学老师”与听人唱歌男人的角色互溶,所作的暗示就穿帮了,而读者的阅读除了面对叙事的增值,是否感觉有趣,或许就要因人而异。投稿邮箱:qingnianzuojia2013@126.com公众号ID:youngwriters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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