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标签岗哨的“书桌”

上军校的时候,我们学员队的学员要坐岗,频繁的时候一周能轮上好几哨,运气好也要在传达室呆上个几小时。秋去春来,寒来暑往,主哨副哨,白岗夜岗,和我搭班坐岗的人换了一轮又一轮,而始终不变的只有那张岗哨的“书桌”,它一动不动,任凭四季轮回人来人往,
原标题:岗哨的“书桌”上军校的时候,我们学员队的学员要坐岗,频繁的时候一周能轮上好几哨,运气好也要在传达室呆上个几小时。秋去春来,寒来暑往,主哨副哨,白岗夜岗,和我搭班坐岗的人换了一轮又一轮,而始终不变的只有那张岗哨的“书桌”,它一动不动,任凭四季轮回人来人往,却不知不觉地走进了我的军旅人生,让我回味悠长。听警卫连的班长说,这个课桌1995年就放在学院的传达室了,如果从它放在传达室那天起算它“入伍”,它的兵龄少说也有20年,绝对算得上是个老兵了。有多少战友曾在这桌上读书看报,有多少战友在这桌上思考人生,又有多少战友经过这张桌子登记进入学院的校园。于我来说,之所以称它为“书桌”,也是缘于它对我的影响。当年的我,平时总感觉一天到晚有做不完的事,而少得可怜的那一点点自由时间还不能保证宿舍是安静的。在我过去的人生里,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安静环境下安静的自己。所以我喜欢往图书馆跑,往教室跑,确切地说是往安静的地方跑。但在所有安静的地方当中,到别的地方是我个人的意愿,而到岗哨的书桌前坐岗则是组织的安排,部队要求一切行动听指挥,显然后者追求安静的理由更结实更正当,这样也便少了脱离集体单独行动的名声。来到桌前,我并不能像许多人那样一下能读很多的书,其实我在这“书桌”上读的书,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有《简·爱》《了不起的盖茨比》《四世同堂》《万历十五年》和《江永红作品集》,除此之外便是《解放军报》和《参考消息》了。然而,比读多少本书更关键的是它改变了我,改变了我的读书方式,让我不再仅仅是像原来的时候只是读一些散文和短篇小说,而是沉下心来完整地读上几部作品,并沉浸其中有所思考。它改变了我的读书写作方式。记得英国一位名叫弗吉尼亚·伍尔芙的女性评论家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人想要学会写作,首先要拥有一个独立的房间。”而我认为这个房间就是摆在岗哨的这个“书桌”,我在它上面写出了我发表的第一篇稿件。在我看来,我的梦便就在这岗哨的“书桌”里,它是我温暖的港湾,是孕育我思想的巢。如今的“书桌”远看还说得过去,近看便只剩下它经历的雨雪风霜了。桌底开裂,桌角也少了一块,桌面上有深深浅浅的划痕,还有不同的水杯烫成的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白圈儿。漆面的颜色肯定是变浅了,每到晚上开灯的时候就会泛白光。在我军校生活的四年里,我的梦想、快乐和忧愁,读书的每一点心得都在这桌上。当读到《万历十五年》中一位皇帝与五位大臣的遭遇时,我替这几个人感到惋惜的同时感叹当年明朝的症结已无可逆转,瞅着它发呆了很久。当读到《四世同堂》里日本投降时小羊圈胡同重现喜庆的时候,我告诉它邪不压正,做人要坦坦荡荡。当读到《了不起的盖茨比》里盖茨比顶替他所爱的人而死,他的爱人却不以为然去度假时,我便悄悄用红笔在纸上画出印迹,让它和我一起流血。当读到《江永红作品集》里对孙铁锤生动的描写时,我把书放在桌上,把这些描写一一都画了出来。所以,与其说它是一张有些老旧的桌子,不如说它是伴我成长的朋友,它对别人来说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存在,对我来说却意味深长。岗哨的“书桌”呀,我虽不是你的全部,你却是我的唯一。希望你能如不变的军号般一直待在那里,可以陪着更多像我一样的学员读书,伴随更多像我一样的学员成长。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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