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class寻访舰队街

昨晚飞抵伦敦,今天早上第一个寻访地就是舰队街。这里曾是英国的报业中心,也是英国新闻界的代名词。 1702年3月11日,舰队街上出版了第一份报纸《每日新闻》,这也是世界上最早的一张定期发行的报纸。从此以后,舰队街就和报社与印刷厂结下了不解
原标题:寻访舰队街昨晚飞抵伦敦,今天早上第一个寻访地就是舰队街。这里曾是英国的报业中心,也是英国新闻界的代名词。1702年3月11日,舰队街上出版了第一份报纸《每日新闻》,这也是世界上最早的一张定期发行的报纸。从此以后,舰队街就和报社与印刷厂结下了不解之缘,18世纪末,伦敦有278份日报、周报、期刊,绝大多数在舰队街和河岸街出版。在经历了200多年的光辉岁月后,直到20世纪80年代才黯淡下来。舰队街(FleetStreet)是中国人按字面意思翻译的,fleet是舰队的意思,但这条街其实与舰队没有丝毫关系。它得名于弗里特河(FleetRiver),所以现在一般音译成弗里特街。但作为报人,舰队街这个名字早已铭刻在心,所以我还是执拗地称舰队街。在游客信息中心,我报名参加下午两点的舰队街步行讲解游。导游查尔斯是一个有点学究气的老先生,时间到了,可付钱报名的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他也不再招揽游客,陪着我一个人开始了两小时的徒步游。查尔斯给我介绍伦敦城的地图,地图展示罗马统治时城墙的范围。他指着舰队街东头的起点,1666年伦敦城的大火就是从这里烧起的,我们的徒步游也从这里开始。这座用罗马柱装饰的大楼,就是当年每日电讯报,建于1928年。80年代后期,该报搬离舰队街。如今,那座标志性的大钟还在默默显示时光的流淌,仿佛在说:逝者如斯。每日电讯报门楣上这幅浮雕表达什么?我琢磨了好一会儿。也许象征两个争分夺秒传递信息的信使?这座漂亮的建筑是当年的快报大楼,查尔斯说,它建于1931年,黑色玻璃外墙的边角是圆弧形的,在当时是很稀奇的。在楼前,见到一个胸前印有金融时报标识的小女生在派发当天的金融时报。我好奇地和她攀谈。她告诉我,这是促销,希望更多的读者订阅金融时报和网络版。我打开我的手机,向她展示我下载的金融时报(FT)APP,告诉她:我是你们的读者!小女生乐得像一朵花。可是很遗憾,在舰队街上我竟没有看到一家报摊。这里早先是信使报的旧址,外墙上还保留着“人民的报纸,人民的朋友”的字样。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发现一块铭牌,是观察家报原总编辑加尔文的。他当了34年总编辑,使观察家报引进了严肃的政论文章、书刊评论及音乐写作等。据说他还是舰队街的第一个电影评论家。在舰队街上看见一尊报人的胸像,他是T.P.奥康纳。他1870年来到舰队街,先在每日电讯报当编辑,也当过纽约先驱报驻伦敦记者。后来竞选成为议员。他先后参与创办明星报、太阳周刊和太阳报。铭牌上说,他文笔了得,“能用短短几行生动的文字体现作品的风骨和政治家的灵魂”。在一条小巷子里隐藏着这家叫作“柴郡奶酪”的老餐馆,1666年大火中被毁,1667年重建,一直营业到今天。里面的桌椅都是老古董,极有品味。改天一定要来附庸风雅。柴郡奶酪餐馆里有英国文学大师查尔斯·狄更斯当年坐过的位子,还有英国著名作家、文学评论家和诗人的塞缪尔·约翰逊最喜爱的座位——他的故居就在旁边,他是这里的常客。塞缪尔·约翰逊的故居门前立着他生前宠爱的那只猫的塑像。他有一句名言:如果一个人厌倦了伦敦,那他就厌倦了人生。因为伦敦有人生所能赋予的一切。这是路透社曾经的总部。路透社于2005年撤离舰队街,是最后一个搬迁的英国媒体。从此,舰队街就与报业没有关系了。这使我想起2011年解放日报撤离汉口路山东路迁往莘庄。那天我写了一篇题为《惜别望平街》的短文登在我们的报纸上。上海山东路原名望平街,上世纪初曾是中国的报业中心,就像英国的舰队街。解放后解放日报进驻这里,在曾经的申报馆旧址办公。我进入解放日报后一直以望平街的传人为荣。现在,那里也与如今的舰队街一样,再没有油墨香。站在没有报纸的舰队街,一种凭吊古战场的感觉油然而生:呜呼噫嘻!时耶命耶?从古如斯!为之奈何?当然,报业正在转型中浴火重生。圣殿教堂坐落在舰队街西头。据说当年报人们常常光顾,这里的墙上还挂着具有“舰队街拿破仑”之称的北岩爵士和比弗布鲁克等报业大亨的铭牌。可惜教堂不开,留下遗憾。查尔斯告诉我,1666年伦敦城大火烧到这根石柱才熄灭。过了圣殿关纪念碑,也就走完了舰队街,也就出了伦敦城。与导游查尔斯握手告别,找到坐在咖啡馆享受恬静午后的老婆,沿着国王街回酒店。在国王街,看到杂货铺有报纸出售,进去询问。店员说,在一般的日子里,泰晤士报、卫报等英国主流报纸一天能卖三五份,外国报纸如纽约时报、法国世界报等,每天只卖出一两份;如果有重大事件发生,报纸是很好卖的。“买报纸的都是老年人吧?”店员摇摇头:“不一定,什么年龄都有。”下午四点钟光景,街头随处可见一捆捆的旗帜晚报,还有工作人员往行人手里塞。这位穿着旗帜晚报工作服的女士告诉我,这份报纸原本是收费的,2009年开始免费发送,发行量翻了几倍。地铁上,虽然大多数人看手机,但还是不时看到有人读报。当然,这与互联网诞生之前不可同日而语。报纸,这个我曾经为之奋斗一万多个不眠之夜的尤物,正在渐行渐远。舰队街之行,感慨万千。(作者系《解放日报》原副总编辑)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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